趁著她現(xiàn)在成績還不錯……”“都是我不好。沒讓你和女兒過上好日子?！薄皠e瞎說，

現(xiàn)在不是很好嗎？咖啡館也開得有聲有色的。”“但是……”媽媽突然咳嗽起來。

章曉煙走進去的時候，看見爸爸正遞給媽媽一杯水，同時輕輕拍她的背。

那天早餐吃得很平靜，章曉煙雖有些不安，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之前媽媽提過好幾次要她放棄芭蕾舞，兩人總是不歡而散。

甚至還有一個晚上生氣地沒和對方講一句話。不過既然已經(jīng)同意她去圣華上學了，

就是媽媽做出了妥協(xié)?，F(xiàn)在，她絕不會主動遞話頭，就假裝什么都沒聽到好了。

飯后和爸爸一同出門。一個去往舞蹈學校上課，

另一個則直奔街對面的咖啡店——那家店已經(jīng)開了十多年了，從章曉煙有記憶開始，

爸爸就一直在店里忙活著。店里總是香氣四溢，人來人往。正是這家小店養(yǎng)活了一家人，

爸爸給它取名叫“舒曼咖啡館”。就是德國作曲家舒曼的“舒曼”。

章曉煙望一眼那棕色的招牌，還有爸爸在門口蹲下來手寫菜單的身影，終于跳上了公交車。

夏日正濃，世界越來越明亮。她在晨星芭蕾舞培訓學校下了車，

腳尖已迫不及待地踮起來想要舞動了。一天的課程結(jié)束時，陽光已染上橘色。二樓的教室里，

同學和老師都離開了，章曉煙是最后一個走的，準備加練一會，

正好和同學約定的時間還沒到。與此同時，樓下梧桐樹蔭里一輛黑色轎車穩(wěn)穩(wěn)停住，

一個穿白色運動裝的年輕人走了下來。他在舞蹈學校的宣傳海報面前停了好久，

那上面是穿著白色tutu裙的女孩，

右下角小字標注著“本校優(yōu)秀學員 章曉煙 攝于第二屆桃李杯國際芭蕾舞比賽中”。

他盯著海報上的臉，看了一會，終于握緊背包右肩帶，推開了大門。很快上了二樓，

運動鞋踩在地面幾乎沒有聲響。東張西望中，透過玻璃看見了正在做練習的章曉煙，

一身白色的芭蕾舞裙，好像剛從門前的海報上走下來。她左腿半蹲，右腿往后伸直，

與左腿成直角，右手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