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著氣問。"五百米。"西婭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通向廢棄地鐵站。

"隧道突然傾斜向下，我腳下一滑，撞上西婭的后背。她轉身扶住我，手掌貼在我胸口。

黑暗中，她的呼吸噴在我頸間。"你心跳很快。"她說。"因為我在逃命。

"我抓住她的手腕，"還有，我討厭被利用。"西婭沉默了幾秒："我沒騙你，只是沒說全。

""經(jīng)典西婭式謊言。"隧道盡頭出現(xiàn)亮光。我們爬出通風口，置身于廢棄的站臺。

墻上的涂鴉寫著"末日將至"，日期是三天前。"有內(nèi)鬼。"珍妮檢查著手槍，

"他們不可能這么快找到安全屋。"西婭看向我："你身上有追蹤器嗎？""除非你裝了。

"我冷笑。她突然伸手扯開我的衣領——鎖骨下方有個微小的疤痕，幾乎愈合。

"他們給你植入了芯片。"西婭臉色難看，"上次體檢時。"我回想起那家私立醫(yī)院，

西婭推薦的。當時她還特意囑咐要做"全面檢查"。"你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諷刺道。地鐵隧道深處傳來腳步聲。西婭把采血管塞給我："跟著珍妮走，

她會帶你去'燈塔'。""你呢？""引開他們。"西婭從裙底——媽的，

又是裙底——掏出兩顆手雷，"記得把血交給穿白大褂的人，別給穿軍裝的。""這算什么？

臨終囑托？"西婭笑了，那種讓我毛骨悚然的甜蜜笑容："親愛的，我怎么會死在你前面？

"她吻了我。嘴唇柔軟，帶著血腥味。然后轉身沖向隧道另一端，紅裙翻飛，

手雷拉環(huán)在她指間閃閃發(fā)光。爆炸聲震耳欲聾。珍妮拉著我跑向相反方向，

我的手里緊攥著那管血——我的血，該死的抗體。站臺盡頭停著輛破舊的摩托車。

珍妮發(fā)動車子，我跨上后座，背后是連綿不斷的槍聲和西婭消失的隧道。"她會死嗎？

"我問。珍妮猛擰油門："希望不會。"摩托車沖進夜色中。城市在燃燒，

遠處傳來喪尸的嚎叫。我的血在管子里輕輕晃動，映著火光，像顆小小的紅月亮。

5珍妮開車像在玩命，每次轉彎我都覺得要飛出去。我的手里緊攥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