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鎖定了萊特茫然的臉。然后，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不是犬吠。

那是一種冰冷、平板、毫無人類情緒起伏的、仿佛金屬摩擦般的聲音。

每一個音節(jié)都清晰得可怕，穿透了震耳欲聾的暴雨聲，直接鑿進(jìn)萊特的腦海深處：“主人。

”萊特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瞬間凍結(jié)了。他僵在原地，瞳孔因極致的震驚而驟然收縮。

皮索的嘴沒有動。但那聲音，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帶著一種機(jī)械的、宣讀判決般的冷酷：“停下吧。不要再往前走了。你不需要知道原因。

只需要停下。”萊特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擊中，猛地向后一仰，

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巖石上，鈍痛也無法驅(qū)散那徹骨的寒意。他死死盯著皮索——不，

盯著那個發(fā)出金屬聲音的東西！雨水順著它的皮毛淌下，勾勒出它身體的輪廓，

那雙幽深的眼睛在閃電的映照下，閃爍著非人的、無機(jī)質(zhì)的光澤?！澳恪阏f話了？

”萊特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的血沫。皮索——或者說，

那個占據(jù)著皮索形體的東西——緩緩地，極其輕微地點了一下頭。雨水順著它的鼻尖滴落。

那個金屬摩擦般的聲音再次響起，比雨水更冷：“是的?，F(xiàn)在，聽我說，主人。

”它的語調(diào)沒有絲毫波瀾，只是在陳述一個冰冷的事實，“這是第999次。

你已跳下懸崖999次。每一次的‘醒來’，每一次的‘抵達(dá)’，都是重啟。你早已死去。

在第一次墜落時，就已粉身碎骨?！泵恳粋€字，都像是一根燒紅的鋼針，

狠狠扎進(jìn)萊特的神經(jīng)。第999次？早已死去？重啟？

這些詞語瘋狂地在他腦海里沖撞、爆炸！“不…不可能！”萊特嘶吼起來，掙扎著想站起，

卻被巨大的恐懼和混亂釘在原地，“我就在這里！我能感覺到痛！感覺到冷！我還活著！

”他指著自己劇烈起伏的胸口，雨水和淚水混合著流下?！捌に鳌钡难壑?，

那點非人的光澤似乎波動了一下，極其細(xì)微，快得像是錯覺。

那金屬般的聲音依舊冰冷：“你感覺到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