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柔兒!”
齊淵從遠處快步飛奔而來,狠狠瞪了我一眼,一頭扎進池中。
將她救起后,齊淵滿眼失望地看著我。
“從前你不承認欺負柔兒,今日卻是我親眼所見,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即便早已對他沒有任何期盼,可看著他不分青紅皂白一味偏袒謝柔兒,我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疼了一下。
“我根本沒碰到她!是她搶了我的婚書!”
雙腿傳來尖銳的刺痛,我咬著下唇強忍著。
齊淵冷哼一聲,注意到我手中死死攥著的婚書,輕蔑道。
“婚書?你心胸狹隘,根本不配做我齊府的主母!”
“向柔兒道歉,否則,我不介意把婚事延后!”
“我再說一次,我,沒錯,也不會道歉!”
我不卑不亢與他對視,他終是沒了耐性,將謝柔兒攔腰抱起。
“隨你?!?/p>
撂下兩個字后,他頭也不回離開了。
只留我一人獨自跌坐在地,直到婢女尋來才將我抬回娘親房中。
當(dāng)晚,我就聽聞齊淵帶著謝柔兒去江南老家散心祭祖的消息。
我默默在心里同齊淵徹底劃清界限,在娘親萬般不舍中嫁去了蕭府。
一個月后,齊淵才聲勢浩蕩地將謝柔兒送回相府。
他看著府里尚未來得及撤下的紅綢和喜字,心頭略過一絲竊喜。
“靈君雖然性子急愛同我賭氣,可對我卻是一往情深,這回我一聲不吭離開這么久,她定是心慌了,早早布置了這些,急著嫁給我?!?/p>
他扯過一旁的下人,“去告訴你們大小姐,爺回來了!”
下人一臉疑惑,欲言又止。
“齊大人,您不知道嗎……”
“大小姐她一個月前嫁人了!”
齊淵瞬間呆愣住,臉色陰沉得嚇人。
“什么?”
“嫁人?除了我她還能嫁給誰?”
齊淵闖進宮宴的時候,我和一眾世家貴女正陪著皇后娘娘湖心泛舟。
蕭冽云在一旁靜靜候著,侍弄著面前的點心和茶水,貼心遞到我嘴邊。
他外形硬朗不凡與此刻的體貼溫柔形成巨大反差,連皇后娘娘都忍不住露出艷羨的神情,調(diào)侃道。
“蕭大人平日不茍言笑,對待媳婦兒倒是十分仔細……”
想起成婚以來他對我點點滴滴的關(guān)切和寵愛,我兩頰通紅,羞得低下了頭。
原本我對這門婚事不抱任何期待,只是急于與齊淵劃清界限。
可沒想到蕭冽云是最大的變數(shù)。
洞房當(dāng)晚,我因為腿疾惴惴不安,緊張地不敢與他對視。
可他非但沒有展露出半點嫌惡,反而十分心疼我的遭遇,親手褪下衣裙,在我猙獰難看的傷口上落下輕輕一吻。
“靈君不必緊張,為夫可以等,等到你心甘情愿將自己托付?!?/p>
而后一個月,對我的寵溺更是沒了邊際。
他擔(dān)心我在蕭府住不慣,一應(yīng)擺設(shè)都按照我在相府時的樣子。
每日我多用兩口飯菜,他都寵溺地摸著我的發(fā)頂,夸我厲害。
閑逛時,我目光多停留一秒的東西,都被他捧到我面前。
甚至,他怕我在府中無聊,除了公務(wù)的時間外,都陪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