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冷笑一聲，看著一大爺：“一大爺，鄰里和睦是得講，但也得分人。就賈家這樣的，仗著窮就撒潑耍賴，誰樂意跟他們當(dāng)鄰居？”
“你說什么？！”賈張氏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著腳就沖上來，“許大茂你個沒良心的！我們家怎么你了？不就是要口烤鴨嗎？至于這么損人？”
一大爺皺著眉沉下臉：“大茂，話不能這么說。都是一個院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讓一步怎么了？賈大嫂家確實不容易，你就當(dāng)可憐孩子……”
“可憐？”許大茂沒等他說完就打斷，“她可憐我就得讓著？這是什么道理？”
賈張氏見一大爺幫腔，氣焰更盛，拍著大腿嚎起來：“大家快來看啊！許大茂發(fā)達(dá)了就不認(rèn)人了！連尊老愛幼都不懂，將來準(zhǔn)沒好報！”她哭嚎著，眼睛突然瞟到旁邊的蘇晚晴和蘇晚月，像是找到了新靶子，“還有你們這兩個賠錢貨！吃什么山珍海味？哪有我孫子金貴？我孫子將來是要當(dāng)干部的！有這好東西就該給我孫子吃！”
這話剛落，“啪”的一聲脆響突然炸開，院里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愣住了——蘇晚晴不知何時往前站了一步，手還揚在半空，臉上泛著紅，眼神卻亮得驚人。賈張氏被打得偏過頭，捂著臉頰，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你……你敢打我？！”賈張氏終于回過神，聲音都在發(fā)抖，“我跟你拼了！”說著就要往蘇晚晴身上撲。
許大茂眼疾手快，一把將蘇晚晴拉到身后，冷冷盯著賈張氏：“嘴巴放干凈點！再敢罵一句，就不是挨巴掌這么簡單了！”
許大茂把蘇晚晴護(hù)在身后，看著她微微發(fā)顫卻依舊挺直的肩膀，心里又驚又喜——這姑娘看著柔柔弱弱，骨子里竟藏著這么一股子狠勁，連賈張氏都敢動手，真是沒看錯人。
他轉(zhuǎn)頭瞪向捂著臉跳腳的賈張氏，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再敢罵一句‘賠錢貨’，你試試我敢不敢把你這張嘴撕爛！”
“我許大茂的錢，一分一厘都只會花在我自己家人身上，”他指了指身后的蘇晚晴姐妹，語氣斬釘截鐵，“旁人想打主意，除非我死了！”
賈張氏被他眼里的狠勁嚇得縮了縮脖子，卻還嘴硬：“你……你敢嚇唬我？我可是長輩！”
“長輩？”許大茂嗤笑一聲，“你也配提這兩個字？尊老愛幼是給懂道理的人講的，像你這種整天想著占人便宜、吃著別人的還罵著別人的，也配當(dāng)長輩？”
他往前逼近一步，眼神像刀子似的刮過賈張氏：“我明告訴你，從今往后，你們賈家再敢打我家人的主意，或者說半句難聽的，別怪我許大茂不念鄰里情分！這院子里，有你們沒我們，有我們沒你們，選一個！”
這話擲地有聲，院里的人都被鎮(zhèn)住了，連一直想和稀泥的一大爺都張了張嘴，沒敢再插話。賈張氏看著許大茂那副動真格的樣子，終于蔫了下去，嘴里嘟囔著什么，卻沒再敢大聲嚷嚷。
許大茂沒再理會院里的動靜，拉著蘇晚晴和蘇晚月徑直往后院走，“砰”一聲關(guān)上了自家院門，把外面的嘈雜全擋在了門外。
剛進(jìn)屋里，蘇晚晴那股子硬撐著的勁兒突然就垮了。她往炕沿上一坐，胸口劇烈起伏著，一邊大口喘氣，剛才揚手打人的果敢勁兒蕩然無存，只剩下后怕。
“他……他們不會再找上門來吧？”她聲音發(fā)顫，攥著許大茂的袖子問，眼里滿是惶恐。
許大茂看著她這副模樣，心里反倒軟了，伸手，笑著寬慰：“放心，有你男人在，他們不敢。剛才那巴掌打得好，就該讓他們知道，咱不是好欺負(fù)的?！?/p>
旁邊的蘇晚月也氣鼓鼓地說：“就是！那個老虔婆還有她家孩子太沒教養(yǎng)了，憑啥上來就搶別人東西？真當(dāng)咱好拿捏呢！”
許大茂往椅子上一坐，端起桌上的涼茶喝了一口，冷聲道：“看清了嗎？這就是這院子里一些人的真面目。平日里裝模作樣講規(guī)矩，真見了好處，什么體面都不顧了，跟禽獸沒兩樣。往后少跟他們打交道，省得惹一身腥?！?/p>
蘇晚晴吸了吸鼻子，看著許大茂篤定的樣子，心里那點慌亂漸漸平復(fù)下來。
許大茂他們剛回屋，中院里就炸開了鍋。鄰居們?nèi)齼蓛傻販愒谝黄?，目光直往賈張氏身上瞟，嘴角掛著藏不住的笑意。
“嘿，這賈張氏也有今天！被個新來的姑娘扇了巴掌，真是活該！”
“誰說不是呢？整天張牙舞爪的，以為誰都得讓著她，這回碰上個硬茬了吧？”
“許大茂這媳婦看著漂亮文靜，沒想到這么潑辣，連賈張氏都敢動，不簡單??！”
議論聲不大不小，剛好能飄進(jìn)賈張氏耳朵里。她捂著還發(fā)燙的臉，想發(fā)作又沒底氣，只能跳著腳罵罵咧咧，反倒更像個笑話。
一大爺皺著眉走過來，沉下臉呵斥：“行了！還嫌不夠丟人？趕緊回屋去！” 賈張氏不情不愿地被他推著走，嘴里還嘟囔著“沒天理”“被外人欺負(fù)到頭上來了”。一大爺看著許大茂家緊閉的院門，又看看撒潑耍賴的賈張氏，只覺得胸口發(fā)悶——許大茂這小子越來越不服管教，如今娶了媳婦更是硬氣，往后這院子怕是更難管了。
這時候，秦淮茹拉著還在哭鬧的棒梗，眼圈紅紅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抽抽噎噎地跟旁邊的人解釋：“都怪我沒看好孩子……大茂兄弟別往心里去才好……” 那柔弱的模樣，看得院里幾個心軟的男人直嘆氣，紛紛勸她：“不怪你，誰不知道賈大嫂那性子……”“孩子小不懂事，別往心里去?！?秦淮茹低著頭抹眼淚，沒人瞧見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