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大一會兒，這場鬧劇就在一大爺易中海的厲聲呵斥下散了場。他叉著腰站在院里，挨個瞪了圈看熱鬧的鄰居，眾人雖有不甘，也只能悻悻地回了屋。
賈張氏被易中海剜了兩眼，嘴里依舊罵罵咧咧的，無非是“一群窮鬼”“等著瞧”之類的話，被秦淮茹半拉半勸地拽回了屋。秦淮茹手里那只祖?zhèn)鞯拇笸肟章渎涞模谀荷锘纬鰩追掷仟N，進門時還被門檻絆了一下，碗沿又磕掉一小塊瓷。
后院里，許大茂早關好了門，屋里彌漫著濃郁的肉香。他從床底下摸出一瓶二鍋頭，擰開蓋子抿了一口，又夾起一塊燉得軟爛的野雞肉，大口嚼著，眉眼都舒展開來。
“嘖，這味兒，絕了。”他咂咂嘴，心里美滋滋的——剛才院里那出戲，也算讓賈家的“窮”裝不下去了，往后再想隨便來占便宜，怕是沒那么容易。
酒足飯飽，他收拾好碗筷，看了眼系統(tǒng)空間里剩下的野兔野雞，盤算著：“明天挑兩只肥的帶去廠里，交了采購任務，剩下的慢慢吃?！?/p>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紙照進來，落在空了的酒瓶子上，泛著淡淡的光。許大茂打了個飽嗝，伸了個懶腰，只覺得渾身舒坦，倒頭躺在炕上，沒一會兒就打起了輕鼾。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許大茂就把兩只最肥的野兔捆在自行車后座，騎著車往廠子趕。
到了廠里，他徑直去找采購科的科長，把兔子卸下來遞過去：“科長，這是我剛采購到的，您過目?！?/p>
科長掂了掂兔子的分量，看著那油光水滑的皮毛，臉上露出欣慰的笑：“不錯不錯，小許可以啊。這困難時期，第一次采購就能弄到野味，有本事?！?/p>
他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好好干，有前途。對了，跟你說下咱們科的規(guī)矩——每周一上午來廠里報道開個會，其他時間大多在外頭跑，下鄉(xiāng)采購嘛，不用天天守在廠里?！?/p>
許大茂心里一喜，這意味著自己時間自由得很。他立刻表態(tài)：“科長放心，我肯定好好干。爭取天天多下鄉(xiāng)跑跑，早點把每個月的任務完成，絕不拖后腿?！?/p>
“好樣的?！笨崎L又鼓勵了兩句，“有啥困難隨時來找我，放手去干吧?！?/p>
許大茂應了聲，笑著退了出去。出了辦公樓，他跨上自行車，心里美滋滋的——這工作簡直太對他胃口了，既能光明正大下鄉(xiāng)“搜羅”東西，又不用天天看廠里的臉色，實在劃算。他腳一蹬，自行車“嗖”地竄了出去，琢磨著先去附近市場轉一圈，說不定還能有新收獲。
許大茂騎著自行車在城里轉了幾圈，不知不覺就晃到了后海邊上。岸邊柳樹枝條垂到水面上，風一吹輕輕晃蕩，不少人拎著小馬扎坐在樹蔭下，手里握著魚竿，釣線垂在水里一動不動。
他停下車，支著腳往水邊湊了湊，眼睛掃過一個個魚漂，心里盤算著：要是能有大魚上鉤，收進系統(tǒng)空間，回頭交廠里也能算點任務量，總比光跑鄉(xiāng)下省事。
他挨著個看過去，大多是些老頭，釣上來的魚也多是巴掌大的小鯽魚，偶爾有誰釣上條半斤重的鯉魚，周圍能響起一片嘖嘖的贊嘆聲。
“師傅，今兒這水里有大家伙沒？”許大茂蹲在一個戴草帽的老頭旁邊搭話。
老頭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前兒個有人釣上條二斤多的草魚，今兒嘛……還沒見著動靜?！?/p>
許大茂點點頭，沒再多說，就站在旁邊瞅著。陽光曬得人暖洋洋的，水面上波光粼粼，他盯著那一個個魚漂，心里琢磨著：要是實在沒大魚，弄點小的也行，積少成多，總比空手強。
等了半天，也沒見誰釣上像樣的魚來，岸邊擠擠挨挨全是人，倒顯得水里的魚更精了。許大茂咂咂嘴，往遠處溜達，瞧見一片蘆葦叢生的僻靜處，水面沒被攪擾，看著倒干凈。
天熱得厲害，他心里一動：不如下去游個泳，順便用系統(tǒng)感知探探水底的魚情。
脫了外衣，只剩條褲衩，他“撲通”一聲跳進水里，濺起一片水花。剛沉下去，就覺出不一樣——往常游泳睜不開眼的水，這會兒竟看得清清楚楚，水草的紋路、水底的卵石都歷歷在目，想來是身體強化的緣故。
他借著浮力往前游，同時打開系統(tǒng)感知，瞬間，水下的景象像鋪展開的畫：成群的鯽魚在蘆葦根下游弋，還有幾條半大的草魚在深處擺尾，連蝦米都看得明明白白。
“這可真是省事。”許大茂心里樂了，意念一動，就見那些成片的魚憑空消失，連帶著水都一起收進了系統(tǒng)空間。他游得更起勁，往深水區(qū)又扎了幾米，水壓并沒帶來多少不適，反而覺得憋氣格外輕松，估摸著在水里待上一個小時都不成問題。
許大茂往深處游著，忽然瞥見水底沙層里嵌著幾個黑糊糊的箱子，邊角還露著點木頭茬子，像是沉了有些年頭。旁邊散落著幾片破爛的瓷器，釉色雖斑駁，看著倒像是老物件。更讓他眼亮的是，箱子縫里似乎有東西在閃，隱約是金屬的光澤。
他沒多想，反正系統(tǒng)空間夠大，管它是什么，先收了再說。意念接連動了幾下，那幾個箱子、碎瓷片，還有那幾塊閃著光的東西就全進了空間。
摸了摸鼻子，他心里有點發(fā)癢——這沉在水底的東西，保不齊是什么寶貝。但這會兒水里不是琢磨的地方，他擺了擺腿，朝著岸邊游去，打算找個沒人的地方，再好好看看這些意外收獲。
許大茂正往岸邊游，眼角余光瞥見一條銀晃晃的大魚從身前游過，估摸著得有十斤重。他心里一動，猛地扎了個猛子追上去，伸手一把扣住魚鰓，那魚使勁撲騰，尾巴打得水面“啪啪”響，卻怎么也掙不開他的手。
他抱著魚猛地竄出水面，水花濺得老高。岸邊原本釣魚的人都看呆了，有人指著他喊：“嘿！那小伙子在水里捉魚呢！”“乖乖，這么大一條，怕不得有十來斤？”
許大茂一手抱著魚，另一手劃水，速度快得像條水獺，沒一會兒就到了岸邊。他把魚往地上一扔，那魚還在蹦跶，帶著一身水“啪嗒啪嗒”拍著地面。他抹了把臉，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惹得周圍人又是一陣驚呼。
“小伙子真厲害！”一個戴草帽的老頭湊過來，指著地上的大魚嘖嘖稱奇，“我們在這兒釣大半天沒動靜，你下去一趟就逮著這么個大家伙，比釣魚可強多了！”
旁邊有人跟著附和：“就是啊，這力氣也忒大了，這么大的魚抱在懷里跟玩似的！”
許大茂在岸邊找了塊向陽的石頭坐下，等身上的水珠被風吹干，才慢悠悠地穿上衣服。他瞅見旁邊有叢韌勁十足的茅草，隨手薅了幾根，三兩下編了根結實的草繩，蹲下身把那條還在撲騰的大魚捆了個結實，拎起來往自行車把上一掛。
車把微微往下沉了沉，他扶著車把試了試，穩(wěn)當得很?？缟献孕熊嚕_一蹬，車輪“咕嚕?！鞭D起來，掛在把上的大魚隨著車身輕輕晃悠，引得路過的人頻頻回頭。
他吹著口哨，心里美滋滋的——今天不光收了一空間的魚，還撈著些水底的物件，這日子過得可真帶勁。一路晃悠著回到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