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把工作的事安頓妥當(dāng),心里總惦記著試試自己這陣子靠著系統(tǒng)變強(qiáng)的能力,便揣了把柴刀,往常去下鄉(xiāng)放電影時路過的那個靠山莊子趕去。
莊子后山不算陡峭,卻林深草密。他順著踩出的小徑往上走,腳底下發(fā)力時,只覺得身輕如燕,往常要歇兩三次的山路,這會兒一口氣就爬到了半山腰,連氣都不喘。他心里一動,默默開啟了系統(tǒng)空間的感知功能——瞬間,周圍百米內(nèi)的活物動靜都清晰地映在腦海里:東邊灌木叢里有幾只兔子在刨土,西邊松樹上有野雞在撲騰翅膀,甚至連石縫里竄過的蛇都逃不過感應(yīng)。
“正好試試手。”許大茂咧了咧嘴,循著感知摸到兔子窩旁。那幾只灰兔還在埋頭啃草,他猛地?fù)溥^去,動作快得像陣風(fēng),沒等兔子反應(yīng)過來,就一手一只按住了,剩下的兩只剛要竄,被他伸腳一勾就絆倒在地。他心里默念“收”,四只兔子便憑空消失,系統(tǒng)提示“已存入空間”。
接著又尋到野雞群,這次他沒動手抓,而是撿起幾塊石子,運(yùn)起力氣往空中一拋,石子精準(zhǔn)地砸中三只野雞的翅膀,讓它們撲騰不得。又是心念一動,三只肥碩的野雞也進(jìn)了空間。
越往山里走,感知到的活物越大。忽然,系統(tǒng)傳來一陣強(qiáng)烈的波動——前方五十米處,有大群生物在移動。許大茂貓著腰摸過去,撥開樹叢一看,眼睛頓時亮了:一頭壯碩的公野豬領(lǐng)著母野豬,身后還跟著四五只半大的小豬崽,正在拱著樹根找食吃。
他估算了下,公野豬少說也有三百斤,獠牙外露,看著就兇悍。許大茂活動了下手腳,感受著體內(nèi)涌動的力量——系統(tǒng)強(qiáng)化后,他現(xiàn)在的體力堪比二十個壯漢,一拳下去的力道更是驚人。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從樹后竄出。公野豬察覺到動靜,嘶吼著沖過來,蹄子踏得地面咚咚響。許大茂不閃不避,迎著它揮出右拳,正打在野豬厚實(shí)的脖頸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公野豬哼都沒哼一聲,龐大的身軀就轟然倒地,抽搐了兩下便沒了氣息。
母野豬嚇得尖叫,帶著豬崽跑了。
拍了拍手上的灰,許大茂看著空蕩蕩的地面,咧嘴笑了——這能力,果然沒白練。他吹著口哨,悠哉悠哉地下了山,心里盤算著回去該怎么處理這些“收獲”。
許大茂摸了摸拳頭,心里暗道:“這大力丸果然沒白吃,一拳能打死三百多斤的野豬,這力氣也太嚇人了。”
他越想越覺得得注意,往后跟人起沖突,下手必須得收著點(diǎn)——這年代可不比別的時候,真要是一拳把人打死了,殺人償命的規(guī)矩擺著,到時候麻煩纏身,啥心思都別想有了。他現(xiàn)在只想安穩(wěn)過日子,可不想惹上人命官司。
他又在心里掃了眼系統(tǒng)空間:三百多斤的公野豬,還有那幾只野兔和野雞,堆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就這些,足夠我一個月的采購任務(wù)了。”許大茂心里樂開了花,“看來以后每個月來這么一趟,采購任務(wù)就不愁了。”
這么一想,腳步都輕快了不少。他吹著不成調(diào)的口哨,揣好柴刀,溜溜達(dá)達(dá)地往四合院的方向走,一路盤算著回去先把那只肥野雞燉了,好好補(bǔ)一補(bǔ)。
快到四合院門口時,許大茂從系統(tǒng)空間里摸出一只最肥的野雞拎在手里,剛要往里走,就見三大爺閆富貴正踮著腳開院門。
閆富貴一眼就瞅見了他手里的野雞,眼睛頓時亮了,那油光锃亮的羽毛和沉甸甸的分量,看得他心里直打小算盤。
“喲,大茂!”閆富貴趕緊堆起笑,“這野雞哪兒弄來的?瞧這肥實(shí)勁兒,怕不得有三斤重?”
許大茂隨口應(yīng)道:“去鄉(xiāng)下辦事,路過山上碰巧逮的,回來給自己補(bǔ)補(bǔ)?!?/p>
閆富貴搓了搓手,算盤打得噼啪響:“這有肉沒酒多沒意思?這樣,我家還有瓶好酒,咱爺倆今晚湊湊,我炒倆小菜,就著你這野雞喝兩盅?”
許大茂一聽就樂了——他可沒忘,上回三大爺請人喝酒,那酒淡得跟水似的,事后還說是什么“珍藏佳釀”。
“得了三大爺,”他晃了晃手里的野雞,腳步?jīng)]停,“您那兌了水的酒還是留著自己慢慢品吧。我這野雞就夠我一人吃的,不夠分?!?/p>
說完,不等閆富貴再開口,他腳下加快,嗖嗖地往后院跑,轉(zhuǎn)眼就沒了影。
閆富貴僵在原地,臉上的笑還沒褪去,手卻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口袋里那瓶舍不得開封的“好酒”,撇撇嘴嘟囔:“這許大茂,真是越來越摳門了……” 一邊說,一邊還忍不住回頭望了望許大茂消失的方向,喉結(jié)偷偷動了動。
三大爺閆富貴正站在門口氣鼓鼓的,三大媽從院里探出頭來,手里還攥著塊補(bǔ)丁布:“咋了這是?跟誰置氣呢?”
閆富貴轉(zhuǎn)過身,臉都快耷拉到胸口了:“還能有誰?許大茂那小子!拿著只肥野雞從門口過,我好心說拿瓶酒跟他湊個局,他倒好,不光不答應(yīng),還揭我短,說我那酒兌了水!這叫什么事?眼里還有我這個三大爺嗎?”
三大媽一聽有野雞,眼睛也亮了,湊過來拍了拍他的胳膊:“嗨,氣這干啥?”她咂咂嘴,滿臉可惜,“要說也是可惜了那野雞——要是讓咱來處理,雞頭、雞內(nèi)臟、雞屁股哪樣不能留著?炒個雞雜,燉個雞頭,不比扔了強(qiáng)?還有那身雞毛,拾掇干凈了能做雞毛撣子,攢多了還能拿去供銷社換點(diǎn)針頭線腦,這小子啊,就是不會過日子!”
閆富貴被她這么一說,氣消了點(diǎn),轉(zhuǎn)而跟著盤算起來:“可不是嘛!光想著自己吃,一點(diǎn)算計都沒有……”
兩口子站在門口,你一言我一語地念叨著那只沒到手的野雞,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雞雜的香味和雞毛換回來的零碎,直到院里傳來孩子的哭鬧聲,才戀戀不舍地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