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教授說，眼中閃爍著科學(xué)家的興奮，"如果繼續(xù)按照這個趨勢，

三個月內(nèi)她可能會恢復(fù)部分下肢功能。"林修遠的心臟狂跳起來。

三個月——按照他身體的惡化速度，那時他可能已經(jīng)無法行走了。但他不在乎，

只要沐晴能好起來。"教授..."他艱難地站起來，聲音因為肌肉無力而含糊不清，

"我的治療...什么時候開始？"霍夫曼的表情變得復(fù)雜。"林先生，我必須坦白，

你的情況比你告訴我的要嚴重得多。

ALS的治療遠比脊髓損傷復(fù)雜...""但您答應(yīng)過的！"林修遠的聲音突然提高，

隨后因為嗆咳而彎下腰。蘇沐晴掙扎著想從治療臺上起來幫他，卻被護士按住了。

"我答應(yīng)的是嘗試。"霍夫曼嚴肅地說，"但我需要你明白，成功率不到10%。

""哪怕1%也行。"林修遠喘息著說，

用袖子擦去嘴角的口水——他的吞咽功能已經(jīng)開始衰退，

"只要...能多活一天...看到她重新站起來..."蘇沐晴的哭聲打斷了他。"修遠，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霍夫曼看著這對夫妻，長嘆一口氣。"明天開始你的治療。

但有一個條件——你必須停止隱瞞癥狀，接受全面的支持性治療。我需要你盡可能保持體力，

否則實驗性治療只會加速惡化。"林修遠想反駁，但一陣劇烈的痙攣襲擊了他的背部肌肉。

他弓起身子，像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無聲地忍受著疼痛。蘇沐晴掙脫護士的手，

用剛剛恢復(fù)一點知覺的腿努力挪動身體，想要靠近丈夫。"讓我?guī)湍?.."她哭著伸出手。

林修遠抬起頭，看到妻子眼中混合著希望和絕望的淚水。他咬緊牙關(guān)，強迫自己舒展身體，

握住她的手。"我沒事...只是...有點抽筋..."回到公寓后，

林修遠幾乎是被陳明半抱著上了樓。他的雙腿已經(jīng)無法支撐體重，

左臂像塊石頭一樣垂在身側(cè)。蘇沐晴坐在輪椅上，焦慮地看著丈夫被安置在沙發(fā)上。

"我去煮些湯。"陳明說著走向廚房，給夫妻倆留出空間。蘇沐晴轉(zhuǎn)動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