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岑氏集團的股票,毫無征兆地,開盤即跌停。
一時間,市場嘩然。
沒有任何利空消息,沒有任何預兆,這支一向穩(wěn)健的藍籌股,就像是被人釜底抽薪,瞬間崩盤。
緊接著,各種負面消息,開始在網(wǎng)絡上鋪天蓋地地傳來。
“岑氏集團城南項目資金鏈斷裂,瀕臨破產(chǎn)!”
“岑氏集團董事長之子岑朗,豪賭成性,欠下巨額賭債!”
“岑氏集團內(nèi)部管理混亂,高層內(nèi)斗,人心惶惶!”
每一條消息,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岑氏這艘本就搖搖欲墜的巨輪上。
我知道,這是霍彥的手筆。
他要的,就是趁你病,要你命。
而我,則是我計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把我做空岑氏股票,獲利近一個億的消息,匿名“泄露”給了財經(jīng)媒體。
“驚天丑聞!岑家真千金回歸,第一件事竟是做空自家公司!”
這個標題,瞬間引爆了整個輿論。
所有人都把我當成了一個為了報復,不擇手段的,冷血無情的白眼狼。
一時間,我成了整個上流社會的笑柄和談資。
岑家,也因為這場內(nèi)斗丑聞,徹底名譽掃地。
岑博平氣得直接住進了醫(yī)院,柳云舒終日以淚洗面。
而我哥岑朗,他沖到我住的酒店,像一頭憤怒的公牛。
“岑竹!你是不是瘋了!那是我們自己的家!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
他雙眼赤紅,面容憔-悴,頭頂?shù)摹?0,灰黑色】氣運,此刻已經(jīng)跌到了【20,深灰色】,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絕望的陰影里。
我平靜地看著他:“家?一個把我當成外人,把仇人當成寶貝的家嗎?”
“你還在為小瑤的事耿耿于懷?”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她都已經(jīng)被你害成那樣了!你還想怎么樣!”
“她變成哪樣了?”我明知故問。
“她……她……”岑朗說不下去,臉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她自從那天從醫(yī)院回來,就一直在倒霉!喝水嗆到、走路摔跤,昨天,甚至被陽臺上掉下來的花盆砸斷了腿!醫(yī)生說,她這輩子都可能要坐輪椅了!”
我心中冷笑。
【1,黑色】的氣運,可不僅僅是斷條腿那么簡單。
這,還只是開胃小菜。
“那都是她咎由自取。”我冷冷地說。
“你!”岑朗氣得揚起了手,想打我。
但他的手,在半空中,卻被另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
是霍彥。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我身后。
“岑大公子,火氣這么大?”霍彥甩開他的手,將我護在身后,似笑非笑地說,“打女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p>
“霍彥!這不關你的事!”岑朗怒吼。
“現(xiàn)在,關了?!被魪┑卣f,“岑竹,是我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p>
岑朗看著我們,眼神里充滿了屈辱和不甘。
曾幾何-時,霍彥是他需要仰望和巴結的對象。
而現(xiàn)在,這個男人,卻成了他親妹妹的保護傘。
而他自己,卻像個喪家之犬。
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幾近崩潰。
“好……好……”他連說兩個好字,指著我,聲音都在顫抖,“岑竹,從今天起,你不再是岑家的人!我們岑家,沒有你這種女兒!”
說完,他踉踉蹌蹌地,轉身離去。
那背影,蕭瑟又可悲。
我看著他消失在走廊盡頭,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因為我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