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看了一眼身段玲瓏的白薇,眼底的欲望幾乎要溢出來。
“這樣吧,我跟白薇帶著念念一起在主臥,我睡飄窗就行?!?/p>
“我來盯著點她,免得她偷懶?!?/p>
“晚上念念哭了,我還能隨時起來給她沖奶換尿布,”
“你啊,就安心去次臥休息,養(yǎng)好身體比什么都強!”
“一舉三得!”
此言一出,白薇臉上是壓抑不住的竊喜。
他那點花花腸子,我閉著眼睛都能猜到。
不過當初簽的契約里白紙黑字寫著,婚內(nèi)他必須保證我和孩子的安全。
否則,一年合同結(jié)束后的那五百萬,他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為了錢,他就算再混蛋,也絕對不敢讓念念出事。
我疲憊地點了點頭,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行。”
晚上,主臥的門緊緊關(guān)著。
可隔音再好,也擋不住那女人刻意壓低的浪笑。
還有沈皓那狗東西滿足的悶哼。
第二天一早,白薇就像徹底變了個人。
不知道沈皓給她畫了什么大餅,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加掩飾的輕蔑和屬于勝利者的炫耀。
她大概以為,我是個全靠老公養(yǎng)著的金絲雀。
早餐,她給我端來一碗油膩的豬蹄湯,上面飄著一層厚得能膩死人的油花。
我皺著眉,“產(chǎn)婦不能吃這么油膩的東西,會堵奶?!?/p>
“哎呀,知道了林姐?!彼陬^答應(yīng)得爽快,轉(zhuǎn)身就給我換了一碗冰冷的、只飄著幾根青菜葉的白粥。
我氣得胸口發(fā)悶:“我要喝熱湯!”
白薇把碗重重地頓在床頭柜上,俯下身,湊到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陰陽怪氣地說:
“林姐,你看看你,生了孩子肚子還鼓得跟懷孕五六個月似的,松松垮垮的,真難看。這碗粥啊,是給你清腸刮油的,浩哥喜歡身材緊致的?!?/p>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卻連抬手把粥潑她臉上的力氣都沒有。
我再次點開王總的微信。
“新月嫂人呢?”
那邊秒回,還是一串磕頭的表情包。
“林董!我的祖宗!”
“好的月嫂恰好都在上戶,我這兒火燒眉毛地給您調(diào)人呢!”
“已經(jīng)在路上了,保證下午就到!”
我盯著那三個字,眼神冰冷,“最好是這樣?!?/p>
惡露頻頻涌出,我身下黏膩得難受,按鈴叫白薇幫忙擦洗。
她卻磨蹭十幾分鐘才慢悠悠地進來,借口是“在給念念拍嗝”。
給我擦身的時候,她嘴里也不閑著,故意炫耀:
“林姐,浩哥說我比你年輕,比你有活力,皮膚又滑又緊,你都不知道他昨晚多勇猛!”
“唉,女人啊,不會生兒子就是不行。你看你這女兒,就是個賠錢貨,將來還不是要便宜別人家?!?/p>
“等我給浩哥生了兒子,這棟別墅,這家公司,可就都是我們母子的了。到時候,你這個不下蛋的母雞,要趕緊搬出去呢!”
我再也聽不下去,直接撥通了沈皓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我用盡全身力氣,嚴厲地喝道:“沈皓!你玩女人的時候打腫臉充胖子呢?立刻給我滾回來把這女人處理干凈!”
電話那頭的沈皓似乎被我的氣勢嚇到了,立刻變得恭敬無比:“我的姑奶奶!你別生氣,我馬上回!馬上!”
掛了電話,我冷冷地看著臉色煞白的白薇:“聽到了嗎?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眼里的‘浩哥’,不過是我招來的一個上門女婿,一個徹頭徹尾的草包!”
白薇愣了一下,但她昨晚顯然被沈皓洗腦得不輕。
她輕蔑地笑了起來,“林姐,你別是產(chǎn)后抑郁,開始說胡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