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xué)們，請翻開課本第58頁，今天我們講浪漫主義音樂的特征。"秦珂老師站在講臺上，白色連衣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線，黑發(fā)如瀑垂到腰間。
我坐在倒數(shù)第二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秦珂，25歲，我們的音樂選修課老師，全校男生的夢中情人。
她總是溫柔地笑著，聲音像融化的巧克力，甜而不膩。
"林楷同學(xué)，"她突然看向我，"你能回答一下浪漫主義音樂與古典主義音樂的主要區(qū)別嗎？"
我站起來，咧嘴一笑："古典主義音樂像數(shù)學(xué)題，浪漫主義音樂像戀愛——不講道理，全憑感覺。"
教室里爆發(fā)出一陣笑聲。秦珂老師也笑了，眼睛彎成月牙："有趣的比喻，雖然不夠準(zhǔn)確。"
就在這時，走廊傳來一聲尖叫。
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然后是混亂的腳步聲和...那是什么聲音？像野獸的低吼？
教室門被猛地撞開。班長張偉沖進(jìn)來，半邊臉都是血："快跑！外面有、有...吃人的怪物！"
全班瞬間炸鍋。我第一反應(yīng)是這孫子是不是在拍抖音短視頻，但緊接著就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撲在張偉背上，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臥槽！喪尸啊！"我脫口而出。
教室里頓時亂成一團(tuán)。秦珂老師臉色煞白，但還算鎮(zhèn)定："同學(xué)們，冷靜！從后門..."
她的話沒說完，前門又沖進(jìn)來三個"人"。如果那還能叫人的話——皮膚灰白，眼睛渾濁，嘴角滴著暗紅色的液體。
我抓起書包就往后門跑。路過講臺時，我看到秦珂老師被一個喪尸逼到墻角。她手里拿著金屬教鞭，但明顯嚇壞了。
"媽的！"我罵了一聲，轉(zhuǎn)身沖回去，抄起椅子砸在那個喪尸頭上。椅子碎了，喪尸只是晃了晃。
"打頭！"秦珂突然喊道，"必須破壞大腦！"
我愣了一下，抓起斷裂的椅子腿，狠狠捅進(jìn)喪尸的眼窩。它終于倒下了。
"走！"我抓住秦珂的手腕，沖向教室后門。走廊里已經(jīng)是一片地獄景象，到處都是尖叫奔跑的學(xué)生和...進(jìn)食的喪尸。
"音樂教室！"秦珂反握住我的手，"那里隔音好，門也結(jié)實！"
我們狂奔過走廊，身后跟著至少五個喪尸。秦珂的高跟鞋早就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光著腳跑得比我還快。
音樂教室在走廊盡頭。我們沖進(jìn)去，秦珂迅速鎖上門，拉過幾張沉重的譜架堵在門口。
"呼...呼..."我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這特么什么情況？生化危機(jī)真人版？"
秦珂靠在墻邊，胸口劇烈起伏："你...你剛才救了我。"
"那必須的，"我擦了把汗，"英雄救美是我的業(yè)余愛好。"
她突然笑了，即使在這么詭異的情況下，那個笑容依然讓我心跳加速："果然像你說的一樣，'貪財好色，一身正氣'？"
"記性不錯啊老師，"我挑眉，"不過現(xiàn)在'貪生'排在第一位。"
窗外傳來更多尖叫聲和撞擊聲。我爬到窗邊往下看——操場上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到處是奔跑的人和追逐的喪尸。
"手機(jī)沒信號，"秦珂擺弄著她的手機(jī)，"網(wǎng)絡(luò)也斷了。"
"末日標(biāo)準(zhǔn)配置，"我嘆了口氣，"接下來是不是該斷水?dāng)嚯娏耍?
話音剛落，燈滅了。
"臥槽！我這嘴開光了？"我在黑暗中摸索著，不小心碰到了秦珂的手臂。她的皮膚冰涼。
"林楷，"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如果我們會死在這里..."
"打住，"我打斷她，"我這么帥，老天爺舍不得讓我死這么早。再說了，你還沒給我這學(xué)期音樂課的成績呢。"
黑暗中，我感覺她靠近了些："你平時上課總盯著我看，作業(yè)敷衍了事，還想拿高分？"
"我看你是因為你好看啊，"我理直氣壯，"這很合理吧？"
她輕輕笑了一聲，然后突然安靜下來："噓...外面有聲音。"
我們屏住呼吸。門外確實有拖沓的腳步聲，還有低沉的呻吟。喪尸在游蕩。
"得想辦法離開這里，"我壓低聲音，"等天黑，喪尸視力應(yīng)該不好。"
"音樂教室在二樓，"秦珂思考著，"如果能到一樓倉庫，那里有后門通向停車場。"
"你知道得挺清楚啊。"
"我在這里工作三年了，"她的聲音帶著笑意，"比你想象的要了解這個地方。"
我們安靜地等待天黑。期間門外的腳步聲來了又走，每次我都緊張得手心冒汗。秦珂倒是出奇地冷靜，甚至從她的包里拿出了一包餅干和一瓶水。
"你隨身帶干糧？"我驚訝地問。
"習(xí)慣了，"她撕開包裝，"小時候經(jīng)常挨餓，養(yǎng)成了隨身帶食物的習(xí)慣。"
我接過她遞來的餅干，突然覺得這個溫柔的美女老師身上有很多謎團(tuán)。
天色終于暗下來。我們小心翼翼地移開堵門的譜架。秦珂示意我安靜，然后輕輕擰開門鎖。
走廊一片漆黑，只有安全出口的綠燈提供微弱照明。遠(yuǎn)處傳來不知是人是鬼的呻吟聲。
"跟緊我，"秦珂低聲說，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異常明亮，"我知道一條近路。"
我們躡手躡腳地沿著走廊移動。秦珂光著腳，幾乎沒有聲音。我的運動鞋在地板上發(fā)出輕微的摩擦聲，每一聲都讓我心驚肉跳。
轉(zhuǎn)過一個拐角，突然迎面撞上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
"操！"我差點喊出聲。那是個穿著校服的女生，脖子被咬掉一大塊，眼睛渾濁地盯著我們。
秦珂動作快得驚人，從裙腰處抽出一把——我沒看錯吧？——蝴蝶刀，精準(zhǔn)地刺入喪尸的眼窩。
"走！"她拉著我繼續(xù)前進(jìn)，仿佛剛才只是拍死了一只蚊子。
"等等，"我壓低聲音，"你一個音樂老師隨身帶刀？還這么熟練？"
"個人愛好，"她頭也不回，"有問題嗎？"
"沒...就是覺得你更迷人了。"
她回頭瞥了我一眼，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們順利到達(dá)一樓倉庫。秦珂用鑰匙打開門——她怎么有倉庫鑰匙？——我們溜進(jìn)去，反手鎖上門。
倉庫堆滿了樂器和其他雜物，空氣中彌漫著木頭和灰塵的味道。后門就在不遠(yuǎn)處。
"太順利了，"我小聲說，"簡直像——"
一聲巨響打斷了我。倉庫另一頭的窗戶被砸碎，三個喪尸爬了進(jìn)來。
"跑！"秦珂推了我一把。
我們沖向出口，但更多的喪尸從破碎的窗戶涌入。秦珂的刀解決了一個撲向我的喪尸，但另一個抓住了她的手臂。
我想都沒想，抄起旁邊的一把電吉他，像打棒球一樣掄圓了砸在那喪尸頭上。琴身碎裂，喪尸的頭歪向一邊，但還沒倒下。
"砸爛它的頭！"秦珂喊道，同時靈巧地掙脫另一個喪尸的抓握。
我撿起斷掉的琴頸，尖利的部分朝下，用盡全力刺入喪尸的天靈蓋。它終于不動了。
"后門！"秦珂已經(jīng)打開了逃生通道。
我們沖出門外，停車場空蕩蕩的，只有幾輛廢棄的汽車。遠(yuǎn)處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嘶吼聲。
"去我公寓，"秦珂說，"離學(xué)校只有兩個街區(qū)，有圍墻和大門。"
"你確定安全？"
"比留在這里強(qiáng)，"她已經(jīng)向停車場出口跑去，"除非你更喜歡和喪尸玩捉迷藏。"
我追上去："等等，你公寓有吃的嗎？"
"夠我們吃兩周。"
"有WiFi嗎？"
"林楷！"
"好吧好吧，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還想著上網(wǎng)是我不對。"
我們沿著小巷快速移動，避開主干道上明顯的混亂。幾次險些撞上游蕩的喪尸，都被秦珂提前發(fā)現(xiàn)并繞開。
"你視力真好，"我喘著氣說，"還是你有夜視能力？"
"安靜，"她突然停下，拉住我，"前面有動靜。"
我們屏住呼吸。前方拐角處傳來咀嚼聲和低吼。至少三個喪尸在"用餐"。
"繞路，"秦珂拉著我后退，"從7-11后面穿過去。"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jī)突然在口袋里震動起來。在死寂的小巷里，那聲音簡直像警報。
所有咀嚼聲都停止了。
"跑！"秦珂拽著我就往回沖。
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嘶吼。我們拼命奔跑，拐過一個又一個彎，但那些喪尸緊追不舍。
"分頭跑！"秦珂突然松開我的手，"我引開它們，你直接去我公寓！鑰匙在門墊下面！"
"不行！"我抓住她的手腕，"要走一起走！"
她轉(zhuǎn)頭看我，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嚇人："林楷，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
"廢話！你是我見過最辣的姑娘，我不能讓你喂喪尸！"
她笑了，然后猛地推開我："那就證明給我看！跑！"
說完，她轉(zhuǎn)身沖向另一個方向，還故意發(fā)出聲音。大部分喪尸追著她去了。
我站在原地，心臟狂跳。操，這算什么？英雄救美反被美救？
我一咬牙，追著秦珂的方向跑去。
轉(zhuǎn)過一個彎，我看到驚人的一幕：秦珂站在巷子中央，周圍倒著至少五個喪尸，每個都是頭部被精準(zhǔn)刺穿。她手里拿著那把蝴蝶刀，月光下刀刃閃著寒光。
最后一個喪尸撲向她。她輕盈地側(cè)身，刀光一閃，喪尸的頭顱滾落在地。
"我不是讓你跑嗎？"她發(fā)現(xiàn)了我，語氣帶著責(zé)備，但嘴角卻在上揚。
"我...我想著來英雄救美，"我干笑，"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美女不需要救。"
她走近我，刀還在滴著黑紅色的液體："林楷，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彼此彼此，"我指了指地上的喪尸尸體，"音樂老師可沒這種技能。"
她突然伸手撫摸我的臉，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你知道嗎？我一直很注意你。課堂上總是說俏皮話，作業(yè)寫得敷衍卻很有想法..."
我心跳加速："秦老師，你這是...表白嗎？"
"不，"她微笑，"是通知。"
然后她吻了我。
在滿是喪尸尸體的巷子里，在末日降臨的第一天，我被我的音樂老師吻了。而且，如果我感覺沒錯的話，她舌頭好像舔了一下我的虎牙。
分開后，她看著我的眼睛說："從現(xiàn)在起，你是我的了。在末日里，我會保護(hù)你，照顧你...也占有你。"
我咽了口唾沫："這聽起來有點...病嬌？"
"聰明，"她牽起我的手，"我們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