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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念眼神里劃過一絲狡黠,下一秒又恢復了往日里甜甜的笑容。
“開一槍就有500萬美金呢!”
“嫂子你不是氣運之女嗎!這錢賺得豈不是輕輕松松?”
我挑眉,故作為難地說。
“可是我最近一直很倒霉唉,你也是知道的?!?/p>
“在飛機上我可是喝白開水都被嗆到,連行李也莫名其妙不見了!”
“這個比賽,我還是不參加了吧?!?/p>
蘇念念一看我有退賽的意思,急得滿臉通紅。
死死抓住我的手腕,朝我大喊。
“那可不行!報了名就沒辦法退出了!”
“這可是俄羅斯,不是你家!他們連真槍實彈都敢上陣,如果你臨陣脫逃的話,會有什么下場你自己清楚吧!”
說完她就用下巴指了指周圍的工作人員,個個都是兇神惡煞的俄羅斯大漢。
她的話明里暗里在威脅我,如果此時退出比賽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上輩子我也是被她的話唬住了,才硬著頭皮上的場。
卻沒想到親手將自己葬送在了比賽席上。
由于報名的時候默認簽約了生死狀,所以死后甚至沒人替我收尸,而是將我的尸體草草扔在了湖里。
眼見我遲遲沒有回應,許言也在一旁勸說。
“老婆,我相信你可以的?!?/p>
“還記得嗎,上次你去澳洲攀巖,掉下懸崖都毫發(fā)無傷,這對你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
“這500萬美金就當作我們給孩子的新生禮物,存到他的信托基金里。”
“以后孩子問起,我們還可以把今天的比賽和他說!多有趣??!”
在他心里比誰都清楚,今晚過后我就會慘死在比賽場上。
何來的孩子?何來的以后?
但是看著許言溫柔的面孔,我不禁回想起這些年相愛的日子。
難道這些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一個月前我把懷孕的消息告訴許言后,他高興得當場拋下了還在開著的國際會議,回家陪我。
他把頭靠在我的肚子上,輕聲說著。
“小調(diào)皮鬼,你要安分點!可不能欺負媽媽!”
甚至第二天就把孩子的嬰兒床、睡衣、尿布等等都買好了,堆成了小山。
還立即讓施工團隊把次臥改成了溫馨的兒童房。
這一切難道都是演戲嗎?
我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緩緩開口。
“老公,我們走吧,我懷孕了不想?yún)⑴c這么血腥的比賽?!?/p>
我試圖給許言最后一次機會,喚醒他內(nèi)心的良知。
許言愣了一下,溫柔地摸著我的頭說。
“孩子也需要鍛煉一下膽量,沒事的?!?/p>
此話一出,我心里的最后一根弦也徹底斷裂。
我冷冷地看著許言的眼睛,開口道。
“如果我開的那一槍里面有子彈,孩子和我都會當場死去,你確定嗎?”
許言卻沒有絲毫猶豫,眼神也一改往日的溫柔,變成了滿是戾氣與不耐煩。
“哎呀,你怎么懷孕了變得這么婆婆媽媽!”
“既然都報名了,你不想?yún)⒓右驳脜⒓樱 ?/p>
我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發(fā)現(xiàn)所有大門都被保鏢死死地看守著。
“那我先去上個廁所。”我強裝鎮(zhèn)定地對他們說。
蘇念念冷笑一聲,湊到我面前說。
“只要不是尿遁就行?!?/p>
“逃跑你就別想了,這是極其注重隱私的比賽,強行闖出去的話可是會被亂棍打死的?!?/p>
“不信的話你去搜一下往年的新聞?!?/p>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離開了座位徑直走向了廁所。
回來以后比賽已經(jīng)即將開始,所有參賽選手都要上臺就位。
蘇念念狠狠推了我一把,我差點摔倒在地。
“趕緊上去??!磨蹭什么!”
“拖時間也沒用!”
我緩緩地走上臺,坐在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比賽馬上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