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浩的反應,比我想象的,還要不堪。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在那之后,他立刻派人,去調(diào)查我這個“蕭先生”的底細。
但他什么也查不到。
龍爺為我準備的這個身份,干凈得,像一張白紙。海外的履歷、學歷、資產(chǎn)證明,一切都天衣無縫。
他越是查不到,就越是恐懼。
因為,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他開始懷疑,我是不是某個他得罪過的、商業(yè)上的對頭,派來搞他的。
他絕對不會想到,我就是那個,被他踩在腳下,以為永世不得翻身的……蕭毅。
而我,則正式,開始了我對他的圍獵。
第一步,就是他那個,引以為傲的,“未來社區(qū)”項目。
我讓阿鬼,動用龍爺?shù)娜嗣},聯(lián)系上了與陸浩合作的、負責提供核心智能家居系統(tǒng)的那家德國公司。
然后,我用了一個,陸浩絕對無法拒絕的價格,以及,一些,關于陸浩公司財務狀況的“善意提醒”,成功地,讓那家德國公司,單方面,撕毀了與浩天集團的合作協(xié)議。
轉(zhuǎn)而,與我這個“蕭先生”,新成立的一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空殼公司”,簽訂了獨家戰(zhàn)略合作協(xié)議。
這個消息,對陸浩而言,無異于釜底抽薪。
沒有了核心的技術支持,他那個“未來社區(qū)”,就成了一個笑話。前期的投入,全部打了水漂。
我能想象到,當他得知這個消息時,那張精彩的臉。
緊接著,我開始了第二步。
我讓阿鬼,收購了一家瀕臨破產(chǎn)的小型建筑公司。然后,以這家公司的名義,開始在人才市場上,瘋狂地,挖角。
挖的,都是當年,被陸浩從“天承”辭退的,那些,跟著我一起打江山的老員工。
這些人,都是業(yè)內(nèi)的精英,只是因為當年站錯了隊,才被陸浩打壓排擠。
他們對我,對“天承”,都有著深厚的感情,也對陸浩,充滿了怨氣。
當我這個“蕭先生”,通過一個代理人,向他們拋出橄欖枝,并開出遠超市場價的薪水和期權時。
他們幾乎沒有猶豫,就全部,投入了我的麾下。
短短半個月,我就組建起了一支,足以與任何大型設計院抗衡的,王牌之師。
而陸浩的浩天集團,則因為核心技術被斷供,人才被挖角,股價應聲大跌,陷入了創(chuàng)立以來,最大的危機。
他開始焦頭爛額,四處求人,試圖挽回局面。
而我,則像一個最高明的獵人,悠閑地,坐在我的“云頂天宮”里,通過一塊塊屏幕,欣賞著我的獵物,是如何一步步地,掉進我為他設下的陷阱,垂死掙扎。
這天,我正在看著浩天集團最新的股價走勢圖。
阿鬼走了進來。
“蕭先生,有件事,可能需要您親自處理一下?!?/p>
“什么事?”
“林晚晴女士,她……出事了?!?/p>
我眉頭一皺。
“怎么回事?”
“陸浩因為公司的事,焦頭爛額,昨晚喝醉了酒回家,和林晚晴女士,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然后……動手了。”
阿鬼遞過來幾張照片。
照片上,是林晚晴,她蜷縮在別墅的角落里,臉上,手臂上,都是清晰的淤青和傷痕。
她那張曾經(jīng)美麗動人的臉,此刻,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我看著那張照片,心中,卻沒有一絲波瀾。
家暴?
我早就料到了。
像陸浩那樣極度自私和懦弱的男人,在遭遇了巨大的壓力和失敗后,最擅長的,就是將自己的無能,發(fā)泄在比他更弱小的女人身上。
“她報警了嗎?”我淡淡地問。
“沒有。”阿鬼搖了搖頭,“她似乎,很害怕陸浩。陸浩砸了她的手機,切斷了她和外界的一切聯(lián)系。這幾張照片,是您之前讓我安排在別墅周圍的‘眼睛’,冒著風險,拍下來的。”
“是嗎?”我拿起照片,看著照片上,晚晴那雙空洞的、絕望的眼睛。
我沉默了片刻。
然后,對阿鬼說:
“把這幾張照片,匿名地,發(fā)給全城最大的那家娛樂報社?!?/p>
“就說,豪門闊太林晚晴,疑似,長期遭受丈夫陸浩的家庭暴力。”
阿鬼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解:“蕭先生,您這是……?”
我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陸浩不是最愛面子,最喜歡扮演他那‘深情好男人’的人設嗎?”
“我就是要,親手,撕碎他最后一塊遮羞布。”
“我不僅要讓他在商場上,一敗涂地?!?/p>
“我還要讓他在輿論上,身敗名裂。”
“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看看清楚,這個所謂的‘青年才俊’,到底是個什么貨色。”
“我要讓他,成為一只,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至于林晚晴……”我頓了頓,將手中的照片,扔進了碎紙機。
“這是她,自己選的路?!?/p>
“她所受的每一分苦,都是她,為自己的背叛,付出的……代價?!?/p>
“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