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孟瑤瞪大了雙眼,根本不敢相信。
“他肯定是我的兒子!”
她看著樂樂的臉,忽然間崩潰大哭起來,從這個孩子身上她看不到一點和自己的相似之處,但孟瑤依舊接受不了現(xiàn)實,我把樂樂從出生開始的體檢單遞給她,上面明明白白寫著樂樂的血型。
孟瑤痛苦地嗚咽一聲,她腦海中一遍遍放著自己抱著那個小孩,不顧他的哭喊把他掐死時候的場景,就覺得心如刀割。
我看著她這副樣子絲毫不覺得同情,當(dāng)初她背著我想要害死我兒子的時候有想過有今天嗎?
“樂樂是我們的孩子?”
賀景豐半天都沒回過神,一個勁地盯著樂樂,瞧著他的眉毛眼睛,想要看出來他到底是自己的哪個孩子。
我聽著賀景豐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他忽然又瘋了一樣搖晃著孟瑤,問當(dāng)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啪!
“混賬東西,你居然背信棄義,還害死自己的兒子!你對得起落落嗎!對得起我們賀家嗎?”
賀景豐爸爸突然出現(xiàn)狠狠扇了賀景豐一巴掌,在賀家其他人面前賠著笑臉,一遍遍說著自己教導(dǎo)不善。
我皺眉看著這個偽善的老頭,當(dāng)年他可對我各種看不慣,知道我和爸媽決裂后更覺得我是拖油瓶,他在賀家不受待見,一門心思地要和其他家攀上關(guān)系,又總是攛掇我們倆分手,現(xiàn)在又裝的很喜歡我一樣。
“叔叔,什么我們賀家,我們可不是一家人,以后還是橋歸橋路歸路。”
賀路言不接他爸爸的話,冷笑一聲,看著這個男人在這里演戲,直接把他們從賀家踢了出去。
從前賀景豐靠著賀家沾光做了不少生意,現(xiàn)在被踢出去無異于從頭開始。
賀景豐爸爸賠著笑臉?biāo)闹墉h(huán)視了一圈,卻沒有人愿意理他,都看著這個窮親戚在一旁討好他們,沒人肯站出來幫他說話。
賀景豐卻只是發(fā)著呆,一句話也不說。
等到我去花園透氣,卻發(fā)現(xiàn)他也站在這里,還穿著宴會上的西裝,像是一直在等我。
“落落,當(dāng)初是孟瑤告訴我說你的孩子快要死了,我才想要帶去燒瓷的?!?/p>
他看見我,張了張口,突然提起當(dāng)年的事情。
“她說是怕你傷心,才說要把孩子送給你養(yǎng),我這么多年也是為了補償她!我每個月都給你發(fā)消息,你要錢我也都給了!你敢說你這兩年心里沒有我,不是他賀路言逼迫你的嗎!”
賀景豐眼眶通紅,不甘心地看著我。
“我從來沒有回過你消息,也沒有見過你的一分錢,至于感情,也是一點沒有。”
什么錢,什么信息,這三年來,我根本什么都沒有收到過,賀景豐的表情一點點凝滯,忽然間意識到了什么,雙手控制不了地發(fā)抖。
“她騙我,孟瑤她居然騙了我三年!”
他痛苦地趴在地上,忽然間又要見樂樂,又要帶我走,我冷笑一聲,如果是從前,我看見他為我痛苦的樣子,一定高興瘋了,但現(xiàn)在只感覺無比厭煩。
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只是為了自己,現(xiàn)在又裝什么深情。
“賀景豐,誰允許你動老子的老婆孩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