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好,瑤瑤也已經知道錯了?!?/p>
我在醫(yī)院躺了許久,賀景豐卻破天荒地來給我發(fā)短信,一副很是羞愧的樣子,甚至邀請我去參加他們家的家宴。
賀家家宴?
我對了一下地址,發(fā)現正是賀路言說要帶我去的地方。
我都忘了賀景豐是賀家的遠方親戚。
大概猜到了他們想要干什么,我直接找到賀路言,讓他幫我邀請了孟瑤過來。
他盯著我背后的傷疤臉色很是不好看,眼神中滿是陰狠的意味,說罷賀路言就疼惜地摸著我的發(fā)絲:
“要不是你攔著,不然我一定親手收拾他們倆?!?/p>
家宴那天,我正和公婆打著招呼,一抬頭就看見賀景豐和孟瑤兩個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誰允許你來的!”
賀景豐瞪了我一眼,我看向他,想起他的那條短信,孟瑤正一臉得意地看著我。
果然,又是來羞辱我的小伎倆。
“賀景豐,這是你大嫂,你居然敢這么說話!”
婆婆惡狠狠地瞪了他倆一眼,賀景豐聽了這話頓時面色慘白,看著賀路言拉著我的手,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孟瑤見賀景豐的魂跟著飛了,氣得要死,沖上去就一把拉住賀路言的袖子,冷笑道:
“你知道你的未婚妻給賀景豐生了兒子嗎,賀少爺?”
我看著眼前這個蠢貨,賀路言已經壓了一晚上的怒火,直接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更加用力地握緊我的手:“用不著你多嘴,你算什么東西,我的老婆就是我老婆,誰也不許對她說一句!”
賀景豐盯著我許久都沒回過神來,轉頭就看到孟瑤不知道從哪里抱回來了那個臟兮兮的白瓷瓶,大笑地看向我:“何落落,如果我說出當年是誰給這批瓶子開的光,你會痛苦萬分,你信不信?!?/p>
我看著她這副樣子,心中止不住冷笑,更加期待她得知真相的樣子,我抬手示意她隨意。
賀景豐急忙上前阻攔,但孟瑤已經把瓶子用力摔碎,這些年被當成尿壺,現在一摔,惡臭頓時蔓延開來,家宴上的長輩都用不滿的眼神盯著賀景豐,更瞧不起這個窮親戚。
孟瑤得意地沖我笑笑,剛要開口說什么,一旁的樂樂忽然哭起來,不知道被誰喂了花生,現在全身起了疹子。
我一著急,連忙讓家庭醫(yī)生下來,查看樂樂的情況。
“樂樂是A型血......”
孟瑤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沖過來一把拽住樂樂:“他不可能是A型,因為他是我的兒子,只能是O型!”
“瑤瑤,你不要說......”
賀景豐阻攔不及,眼看著把他們當年的秘密公之于眾,但孟瑤為了報復我,已經等不及了。
這話一出,頓時全場嘩然,她狂笑著看向我,向我講著她當年壞孩子的惡事,卻發(fā)現我毫無反應,就好像聽了一場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是,這位女士,樂樂確實是A型血。”
醫(yī)生的話一出,孟瑤的笑容就僵住了,連賀景豐都不敢置信。
我指了指那堆惡臭的的碎瓷片,緩緩露出一個笑容:“或許,你的兒子已經給最好的那批白瓷開了光了,孟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