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的牙印,是讓人心安的最好安撫,伶星靠著墻,睡了個好覺。
雖然房間的隔音很好,伶星聽不到葉弘煜屋里的聲音,但是只要是想到葉弘煜就在他一墻之隔的地方休息,伶星就很滿足。
臨睡之前,伶星和小一買好了蟲紋貼紙,明天一早就能送到。
那貼紙貼上后,用水是洗不掉的,大約會在身上顯色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一個月之后,就會慢慢的自動開始脫落。
貼一次管一個月,很是方便。
有些雌蟲,為了追求盡善美,讓自己的蟲紋看起來好看一些,會在自己原有蟲紋的基礎上,用蟲紋貼紙進行形狀的修飾。
所以蟲紋貼紙的市場受眾基數(shù)還是很大的,買貼紙的行為不會引起別的蟲的注意。
更何況是用葉弘煜的賬戶購買的。
不會有蟲傻到想要去探查雄蟲的隱私。
生物鐘如時的叫醒了伶星。
睜開眼入眼是干凈的白色房頂,陷在柔軟的被子里,伶星舒服的想睡個回籠覺。
剛閉上眼,轉了個身,被壓到的肩膀傳來了陣陣痛意。
伶星立馬睜開眼,從床上跳了下來。
去了鏡子前面。
果不其然,那牙印的周圍泛了微微的青色,看起來有些猙獰。
但是伶星卻一臉溫柔的透過鏡子看向那牙印。
疼是真的,愛也是真的。
想要宣示主權的心也是真的。
伶星特地挑了一件敞領的衣服,既不會將那牙印完全遮住,也不會完全露出來。
半遮半露的,惹人遐想。
挑好衣服,小一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開始進行精心的擺盤。
伶星出臥室的時候,葉弘煜的房間里傳出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似乎是在洗漱。
看著走上樓梯漏了半個腦袋的小一,伶星把食指放在嘴邊輕“噓”了一聲,示意小一安靜。
有伶星在,小一就不用每天守著時間,叮囑葉弘煜按時吃飯了。
對于小一來說,這大大減少了挨罵的風險,所以自然樂的將這件事甩給伶星去做。
伶星安靜的站在臥室門前守著。
葉弘煜房間的水聲響了又停。
伶星卡著時間敲了敲門。
小一沒有敲門的習慣,都是在門外扯著嗓子喊,這個家里,會敲門的,也就只有伶星了。
伶星敲門的手還沒收回來,臥室的門就被葉弘煜從里面拉開。
葉弘煜腰間圍著一條浴巾,光著上半身,頭發(fā)還在滴水,手中拿著一條毛巾正在擦拭頭發(fā)。
葉弘煜一手擦頭發(fā),一手扶在門把手上,沒說話,挑了挑眉看向伶星。
入眼是黃金倒三角的好身材,伶星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狀態(tài)下,看到露膚度如此高的葉弘煜。
頭發(fā)上偶爾滴落的水滴,在胸膛上留下一道曖昧的痕跡,如同在畫卷上落下的濃墨重彩的一筆。
吸引人的視線。
“主.......”
伶星完全呆住了,眼神從葉弘煜身上扯不開,也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前世,葉弘煜因為先天不足,并沒有機會鍛煉,所以身形算不上飽滿。
恰到好處的肌肉,就算是伶星,也不敢保證能練的這么完美。
葉弘煜在伶星面前打了個響指。
“回神了?!?/p>
伶星眨了眨眼睛,咽了口唾沫。
葉弘煜一個蟲住習慣了,小一是智械,所以偶爾穿的清涼一些,本不覺得有什么。
但是伶星灼熱的似乎要有實體的眼神,第一次讓葉弘煜注意到,他的身材,好像練的真的還不錯。
“怎么?很好看嗎?都看呆了?!?/p>
葉弘煜撐著門框,明明伶星的后背是空的,卻讓伶星產(chǎn)生了一種被葉弘煜“壁咚”的錯覺。
“很......很性感。”
伶星啞著嗓子,不敢抬眼去看葉弘煜的眼睛,怕藏不住他的欲望,也怕葉弘煜看出他的內心所想。
“蟲族科技發(fā)達,虛擬訓練場的強度可以投射到身體上,長年累月下來,到勉強算得上是還能看得過去?!?/p>
伶星突然有些失落。
在他看來,他與葉弘煜分開也就不超過月余,但是對于葉弘煜來說,是確確實實的二十多年的時間。
這二十多年來,葉弘煜是怎樣生活的,又發(fā)生了哪些事情,伶星都是一無所知的。
更別提那些葉弘煜口中,他聽都沒聽過的詞語。
葉弘煜倒沒想那么多,后退一步,長臂一撈,就把伶星拽進了他的臥室,順帶著關上了門。
“今早醒的時候,小一就送來了蟲紋貼紙,正好趁著這個時間貼好?!?/p>
葉弘煜抬了抬下巴,示意伶星去衣柜幫他挑身衣服。
他自己則去了里間吹干頭發(fā)。
伶星不舍得目送葉弘煜進了里間。
修長的腿,充滿著力量感,處處都是那么完美。
小心的打開衣柜,葉弘煜的衣服很多,但是也跟伶星一樣,是按照款式和顏色整理好的。
準確的來說,是伶星跟在葉弘煜身邊久了,生活中的好多小細節(jié),都在向葉弘煜靠攏。
伶星私心的挑了一件與他身上顏色款式差不多的衣服,貼心的放在床上。
吹風機“嗚嗚”的聲音停止,葉弘煜清清爽爽的走出了里間。
當著伶星的面開始換衣服。
伶星慌忙背過身,不敢直視。
葉弘煜換好衣服,對著鏡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之前看你平日里穿的要么是方便行動的訓練服,要么是好掩藏行蹤的夜行衣?!?/p>
“沒想到衣服搭的還不錯?!?/p>
聽到細細碎碎換衣服的聲音停止,伶星才敢回過身。
“是主人穿什么都好看?!?/p>
葉弘煜輕笑了一聲,手指勾了一下伶星的衣領。
“還不脫了?”
“不然怎么貼蟲紋。”
伶星感覺整個人快要燒起來了,手忙腳亂的解著扣子。
上半身的衣服被褪下,伶星轉過身,背對葉弘煜半跪下,將頭發(fā)都撩到了前胸。
葉弘煜慢條斯理的挑選著合適的紋路,一條一條按照自己的審美去粘合。
伶星看不見葉弘煜的動作,蟲紋貼紙貼在身上沒有什么感覺,所以伶星只能感受到葉弘煜的指尖在他的后背上游走。
順著肩胛骨的弧度,靈活的指尖猶如在海浪上翻騰,從胸椎一路向上,貼到頸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