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相貼,但是熱度卻沒有如愿傳遞。
葉弘煜手還是涼的,貼在伶星胸膛上,就好像冬日里的冰,涼進(jìn)了伶星心里。
“回去吧,我自己待一會兒?!?/p>
葉弘煜縮了縮手,想把手從伶星懷里抽出來,但是沒抽動。
伶星瘋狂搖頭,暖著葉弘煜的手不撒開。
“屬下想守著您,哪也不去?!?/p>
“就讓屬下待在這吧?!?/p>
葉弘煜有些卸了力,張不開嘴說不出話,任由伶星留在他身邊。
伶星調(diào)動內(nèi)力,提高自己身體的溫度。
總算是有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成功,葉弘煜的手不再冰涼,微微有了些暖意。
“那次刺殺,臨出發(fā)之前,葉弘延派人來找過我?!?/p>
“送了一封信?!?/p>
“信里面多次提到那段時間朝堂有些動蕩,明里暗里好多人都在算計?!?/p>
“是我自負(fù),覺得一個病秧子對朝堂的儲位之爭造不成什么威脅,所以就沒在意?!?/p>
“葉......哥哥一心為我著想,我卻白白恨了他那么多年。”
伶星源源不斷的釋放熱量,充當(dāng)大型暖手爐。
“都是太子的錯,跟您和您的皇兄沒關(guān)系?!?/p>
“是太子太過奸詐,藏的太深了?!?/p>
葉弘煜很快就平復(fù)好了心情。
二十多年的恨一朝被推翻,其中滋味的確不好受。
但這件事情過去了那么久,于葉弘煜而言,又的的確確是上輩子的事了。
“這么重要的信件,蘭駟應(yīng)該藏的很深才對,你是怎么'偶然'看到的?”
葉弘煜這話問的著實(shí)不突兀。
眾人皆知,蘭駟在朝中,是頭一個不支持現(xiàn)有儲君之選的,曾多次上書彈劾太子。
任誰也不會想到,這二人早就勾結(jié)在一起了。
“屬下執(zhí)行完任務(wù)回來之后,就得知了您遇害的噩耗,本想回王府探查,卻沒曾想王府已經(jīng)被燒成了灰燼。
“外面流言四起,說您的死有蹊蹺,不是普通的山賊所致,似乎與您的哥哥葉弘延有關(guān)系?!?/p>
“屬下去您哥哥的府上探查時,發(fā)覺府外有其他人也在試探,身份不明?!?/p>
“所以屬下就覺得有些不對,花了些時間從平日里與您作對的那些大臣府中查起?!?/p>
“查蘭駟是順帶的,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了他與太子相互勾結(jié)的證據(jù)。”
“蘭駟怕死,碰了長劍就什么都招了?!?/p>
葉弘煜的手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的溫度,抽了抽手,這次很順利的就把手抽了回來。
抬手替伶星整了整胸前有些褶皺的衣服。
“讓你一個人去面對那些豺狼虎豹,真是為難你了?!?/p>
葉弘煜還記得,伶星是他的貼身影衛(wèi)里,最小的一個。
卻也是承受苦楚最多的一個。
伶星本就靠的葉弘煜極近,為了方便葉弘煜整理衣服,伶星還往前湊了湊。
這下真是緊緊貼合了。
“當(dāng)時屬下一心只想著為您報仇雪恨,有意念支撐,就不覺得辛苦。”
“況且......屬下又見到您了不是?”
“這就是給屬下最好的獎勵?!?/p>
剛剛還不覺得,伶星這一靠著他,葉弘煜突然覺得有些熱了。
動了動膝蓋,想寬松一點(diǎn),卻被伶星誤解了什么。
以為葉弘煜晃了晃膝蓋,是想讓他趴上去。
伶星將下巴擱在葉弘煜膝上,一臉虔誠的看著葉弘煜。
“您打打我,屬下好怕現(xiàn)在這些美好都是假的。”
葉弘煜無奈的笑了笑。
哪有人專門湊上來討打的。
用食指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伶星的腦門,一邊點(diǎn),一邊俯身湊近。
“只有疼才能確認(rèn)這是真實(shí)的嗎?”
“我可沒有打人的癖好?!?/p>
說話間呼出的熱氣打在伶星臉上,伶星抬眼望去,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葉弘煜隨著說話間輕啟的嘴唇。
一張一合,舌尖若隱若現(xiàn)。
伶星控制不住的抬著下巴想要湊近,快要碰到的時候,腦門上的手指制止了伶星試探的行為。
伶星反應(yīng)過來他剛剛想干什么的時候,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好在葉弘煜這是第一次與旁人如此親近,兩世加在一起,伶星是第一個發(fā)生過關(guān)系的人,所以就沒有那樣的意識。
葉弘煜一手抵著伶星的腦門,一手輕扯開伶星肩膀上的衣服,露出了玉石般溫潤潔白的鎖骨。
“受著?!?/p>
“要好好感受?!?/p>
抵住腦門的手指捏住了伶星的后頸,剛剛說話的嘴唇張開,露出了獨(dú)屬于蟲族的牙。
在那鎖骨之上,留下了一圈牙印。
其中有兩顆牙的印子,格外的重。
被咬過的地方,除了那一圈的牙印,還帶著葉弘煜獨(dú)有的龍涎香。
“現(xiàn)在......確認(rèn)是真實(shí)的了吧?!?/p>
疼......但更多的是爽。
伶星握緊了身側(cè)的拳頭,感受著由葉弘煜賜給他的細(xì)細(xì)密密的疼痛。
咬的很深,明日一早起來,那牙印的周圍絕對會變得有些青紫。
“是......”
“主人是真實(shí)的。”
葉弘煜看著他咬出來的杰作,欣賞之余,想起了上次誤會伶星,掐住了他的脖子。
兩次,伶星都沒有半點(diǎn)的掙扎。
“疼了也不知道躲,就這么受著?”
葉弘煜還沒有察覺,他看到牙印的時候,第一感受不是心疼,而是興奮。
想起那次掐著伶星的脖子,已經(jīng)忘了當(dāng)時的憤怒,只還記得因?yàn)椴粩嗟氖站o,虎口處傳來的伶星脖頸上動脈的跳動。
“不躲......屬下喜歡。”
葉弘煜用衣領(lǐng)遮住了那個牙印。
“好了,談心結(jié)束。”
“再去院子里舞會兒劍給我看看。”
一邊說著,葉弘煜一邊拍了拍伶星沒有被咬的那半邊肩膀。
伶星有些不舍的用下巴蹭了蹭葉弘煜的腿,這才起身。
拿好長劍,這次沒有走樓梯,而是飛身從陽臺上跳了下去。
輕功練得好,伶星的身形很輕盈,甚至落地都沒有太大的聲音。
這一次的舞劍,沒有了痛苦和恨意,沒有了直取人性命的殺招。
多了些觀賞性,多了些柔和。
甚至院子里的防御系統(tǒng),都沒有檢測到危險,也沒有再度發(fā)出警報。
長劍挽花,被斬碎的是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