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顧錚會因為蔣家的無恥壓榨,和蔣樂樂的死纏爛打爆發(fā)激烈沖突。
蔣富貴甚至會跟顧錚動起手來,硬是叫著蔣家的幾個壯小伙,將顧錚的行李給拽回了屋里!
最后村長村書記都來了,也沒調(diào)解好。
而他陳衛(wèi)東,就是要在這個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主持公道,譴責忘恩負義的顧錚。
不僅能在村里刷一波好名聲,還能借此在即將到來的春耕中,搞個輕松一點兒的活計。
順便在打壓一下這個敵特分子顧錚,能讓他早點露出馬腳更好!
哼!這姓顧的都當間諜了,還能有什么好東西!
是的,陳衛(wèi)東其實是穿過來的。
上輩子的他,小學都沒上完,就跟著人到處混,收點保護費,錢來的容易又輕松。
年紀大點兒,世道變了,沒人敢頂風作案,家里又跟他斷絕關系。
沒錢又找不到好工作,就去偷雞摸狗。
被抓了天天踩縫紉機,有免費飯吃了,又覺得太累,整天啥也不干,就夢想著能天上掉餡餅。
最后查出來尿毒癥,也沒錢治,只會抱怨老天無眼,世道不公。
于是某一日,他拎起一把西瓜刀,沖進人群密集的商場,開始了他的報復......
最后一顆花生米,結(jié)束了他那可悲的一生。
沒想到一朝穿越,穿進了他看過的一本男頻年代文,還穿成了主角。
如同窮人乍富,陳衛(wèi)東整個人都膨脹了起來:
這,這簡直就是他夢想中的餡兒餅啊!
面對各種女人的獻殷勤,他照單全要,面對各種小弟抱大腿,他自然通通收下。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收了女人的殷勤,女人就鬧著要領結(jié)婚證,他只能拿好東西安撫。
收了小弟幫他干活,就要包小弟的吃喝拉撒,不然誰想餓著肚子跟他混?
眼瞅著那兩張知青補助的大團結(jié),很快就被花的一分不剩,陳衛(wèi)東終于開始著急了。
他回憶劇情,想起顧錚這個人形取款機。
然而書里也沒寫陳衛(wèi)東到底從顧錚那里得到了什么好處。
只寫了從顧錚死后,陳衛(wèi)東忽然闊綽了起來,跟縣城供銷社的柜員好上了。
還借著那個柜員,搭上了縣革委會副主任之子——秦朝陽。
陳衛(wèi)東也是跟這人舉報了顧錚的敵特身份,最后在這人的幫助下返城。
但供銷社的柜員那是好勾搭的嗎?
人啥沒見過,要跟陳衛(wèi)東一個下鄉(xiāng)的窮小子。
所以這個顧錚身上肯定藏有好東西,能打動供銷社柜員的好東西。
于是,好不容易挨到顧錚劇情開始,已經(jīng)一窮二白的陳衛(wèi)東,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從里面套好處了。
可當陳衛(wèi)東氣喘吁吁地跑下山,預想中混亂的場面沒看到。
村里一派和氣,各家炊煙裊裊,已經(jīng)到了晚飯的時候。
陳衛(wèi)東懵了。
他趕緊放下背上的背簍,湊到一個相熟的大爺跟前,狀似隨意地問道:
“大爺,忙呢?下午村里挺平靜???”
大爺磕了磕煙袋:
“平靜啊,那能有啥事?”
陳衛(wèi)東不死心,又問:
“那......那個高燒一直沒退的顧知青呢?他怎么樣了?”
“哦,你說蔣家住著的那個顧知青啊!”
大爺吐了口煙圈:
“一大早就跟蔣富貴掰扯清楚,分出來了,現(xiàn)在住山腳那嘎啦的破窩棚里呢!”
陳衛(wèi)東一下慌了:
“那蔣家呢?蔣家沒攔著?”
大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隨后恍然大悟:
“哦,你是聽說了顧錚跟蔣家結(jié)親的事兒吧!梅丫頭人沒了,人顧知青還好好的,婚事想來是要作罷的?!?/p>
“就,就這么分,分出來了?!”
陳衛(wèi)東如遭雷擊,聲音都變了調(diào):
怎么會?劇情不是這樣寫的??!
顧錚現(xiàn)在應該還在蔣家水深火熱才對!怎么提前分開了?
那他今晚的“高光時刻”豈不就要泡湯了?
巨大的失落和不甘涌上心頭,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煩躁。
難道是因為他的到來產(chǎn)生了蝴蝶效應?
不!不可能!他才是主角!
劇情最終肯定會回到正軌!
陳衛(wèi)東暗暗咬牙,壓下心頭的疑惑和不爽,臉上重新掛起溫和謙遜的笑容:
“分了也好,顧知青一個人住也自在。挺好,挺好?!?/p>
心里卻已經(jīng)把人罵的狗血淋頭了。
因為按照他的設想,等這兩天蔣家糾纏顧錚的時候,他就暗示顧錚,給他點好處,他來幫顧錚解決。
他也不要多,就十五塊,其中五塊給蔣家,十塊他拿著。
陳衛(wèi)東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這十塊錢要怎么花了。
然而這一下,他的所有計劃直接全白費了。
對這個敵特分子的顧錚,更是恨的咬牙切齒:
給他等著,等他回來找到了這人是敵特的證據(jù),絕對叫這人把欠他的東西,都吐出來!
然而大爺?shù)南乱痪湓?,卻叫陳衛(wèi)東再也顧不上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