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醫(yī)院后,醫(yī)院外是一片遭遇洪水的人,但是卻沒有一人進入醫(yī)院。
我滿頭疑惑,正打算進入醫(yī)院大門,卻被一個粗壯的男人給攔下。
“這里已經(jīng)被裴總給包下了,不能入內(nèi)?!?/p>
我看著遍地遭遇洪水的人,皺眉道。
“你難道沒看見,這里的人都需要進入醫(yī)院治療?”
男人面不改色,冷冷道。
“裴總正陪伴著蘇先生,在讓醫(yī)生為她一對一治療?!?/p>
“這是裴總對蘇先生最深沉的愛意,你懂什么?”
我攥緊拳頭,沒有再吭聲。
之后,我?guī)е陷呑拥挠洃?,和居民一起爬進蘇卿治療所在的窗戶。
還沒有進入窗戶,耳邊便傳來女人和男人的喘息聲夾雜著不堪入耳的聲音。
我一躍進入病房內(nèi),映入眼簾的,蘇卿正將裴杏兒壓在病床上,赤裸著下體正要進入她體內(nèi)。
見我進入,兩人皆是一愣。
我攥緊拳頭,指尖插入掌心,涔出鮮血,憤怒的目光落在裴杏兒身上。
“你媽快死了,讓醫(yī)生為她治療?!?/p>
蘇卿從裴杏兒的身上下來,提上褲子,剛要開口,蘇卿便說道。
“夏哥,你就算想要得到杏兒的注意,也不能拿阿姨的生命開玩笑吧?”
“阿姨剛才還和我發(fā)過消息,說她在家里待著好好的呢!”
“至于別人,關(guān)我們什么事呢!”
我咬緊牙關(guān),死死地盯著蘇卿,一字一句道。
“現(xiàn)在鬧洪災(zāi),很多人都受傷,急需治療。就算你們要恩愛,也得有個限度,你們這樣就是在損陰德!”
蘇卿聽聞我的話,眼圈一紅,眸中帶淚,轉(zhuǎn)頭看著裴杏兒。
“杏兒,我是覺得夏哥詛咒你母親的事情不太好,想要說說他。”
“我只是想要有塊清凈的地方可以治療抑郁癥,沒有想要阻撓大家治病的……”
裴杏兒頓時怒目看著我,額頭跳動著青筋。
“夏閑,你別給臉不要臉!以為自己是誰,就你也配說阿卿的不是!”
“這件事情是我安排的,和阿卿無關(guān)!”
說罷,她低頭輕聲安慰著身旁的蘇卿。
跟我一塊爬進來的居民都覺得憤怒,想要為我出頭。
“小伙子,我記得這是你的女友吧?出軌了居然還反過來怪罪你,真是惡心!”
我卻阻止了她們,冷靜道。
“大叔,沒必要。我和她已經(jīng)分手了?!?/p>
居民這才作罷。
正當(dāng)我和居民打算離開,身后的蘇卿和裴杏兒卻相視一笑。
“慢著?!?/p>
我們轉(zhuǎn)過身,疑惑地看著兩人。
裴杏兒靠在蘇卿懷中,笑道。
“夏閑,我可以答應(yīng)你說放病人進來治療的條件。”
“但是,我有個要求?!?/p>
我對上裴杏兒戲虐的雙眸,開口道。
“什么條件?”
裴杏兒揚起下巴看著我。
“只要你跪下來給阿卿磕頭磕99下,我就答應(yīng)你?!?/p>
幾位居民聞言,就要沖上去打裴杏兒。
我連忙攔住她們。
這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響起急促的鈴聲。
我掏出手機,接起電話,是幫助我照看裴杏兒母親的居民。
“阿閑,不好了,你岳母快沒氣兒了!”
我聞言,瞳孔驟縮,大腦一片空白。
掛斷電話,我來到蘇卿的身邊,“撲通“一聲跪下。
緊接著,我一下一下對著他磕頭。
一、二、三……
我的腦海中浮現(xiàn)的都是裴杏兒母親慈善的面容。
她的笑,她撫摸我的臉頰,她對我開口說話……
額頭磕在冰涼的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直到第99下,我的額頭早已鮮血淋漓。
待我磕完頭,居民忙將我扶了起來。
我眼前發(fā)黑,問道。
“現(xiàn)在可以讓大家進來了嗎?”
蘇卿卻甜甜一笑。
“哈哈,夏哥,你還真的相信杏兒的話呢?”
“我們只是逗你玩兒的!”
我頓時胸口一片怒火,眸中的憤怒似要將兩人撕碎。
居民想要上前打他們,卻被我攔下。
我強壓下內(nèi)心的憤恨,開口道。
“裴杏兒,這是你自己不救你媽媽的,與我無關(guān)!”
說罷,我和幾位居民轉(zhuǎn)身離去,無視掉身后裴杏兒的辱罵。
裴杏兒,我倒要看看,你得知你母親死亡的反應(yīng)!
等我從廁所將臉上的血漬洗干凈后,卻見幾位居民看著我的眼神躲閃。
我疑惑道。
“怎么了?”
居民支支吾吾,最后道。
“你……你岳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