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萍瞬間蔫了下來:“聞大少,老奴不知道你在家……”
聞奕看見地上的我,連忙跑過來將我扶起。
我掙開他的手,眼神質(zhì)問聞奕:她說的都是真的?
聞奕眼神慌亂,支支吾吾地否認(rèn)。
我一邊大哭一邊在白紙上寫下:你出去,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
“好,我走,等你冷靜下來,我再來找你,你不要生氣——”
我把筆和紙往聞奕身上扔去,聲嘶力竭地發(fā)出難聽的叫聲。
他離開之前,還不忘將我的拖鞋放在腳邊:“天氣涼,就算你再生我的氣也不要赤腳走路,會生病的?!?/p>
待二人離開后,我撥打了曾教授的電話。
“老師,您上次說的導(dǎo)演特訓(xùn),我愿意參加。”
“那真是太好了!十天后,我會安排人來接你?!?/p>
2
我立刻去了醫(yī)院,將張萍在我身上落下的傷痕都一一鑒定。
拿著檢查單從門診出來的時候,恰好看見聞墨陪著姜雪從婦產(chǎn)科出來。
我避之不及,與他們二人面對面碰上。
聞墨一見到我,就瞬間松開了握著姜雪的手。
姜雪捧著肚子,率先出聲:“喬箏,我讓聞大哥陪我來醫(yī)院,你不會生氣吧?畢竟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希望爸爸媽媽一起來產(chǎn)檢的。”
聞墨落在姜雪肚子上的眼神又柔軟了些許。
而我站在原地,一時沒有說話,在思忖自己該如何應(yīng)答。
但這短暫的沉默,在聞墨看來卻是我沒法接受姜雪懷了他的孩子,在吃醋。
因為在剛同居的日子里,他不過是順手載了女同事一段路,我都吃味了好幾天。
但那時候他必須哄著我,現(xiàn)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于是他瞬間一個上前護(hù)在姜雪面前,眉毛一橫:“雪兒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不準(zhǔn)為難她,有什么事情沖我來。”
饒是給自己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shè),親眼見到聞墨護(hù)著姜雪,心中仍是有蟻蟲在緩緩嚙咬的疼痛。
我努力忽視那股不適感,掏出手機(jī)打字,遞到他的面前:“老公,媽媽早就跟我說小姐懷上了你的孩子,我反思了很久,一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所以才不能懷上老公的孩子。”
聞墨的眸光有幾分復(fù)雜。
畢竟他為了姜雪守身如玉,從沒碰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