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禮去世后,我總覺得他還在身邊。
他哥哥顧言均訂婚那天,我不管不顧地把他抵在墻上親吻。
雙肩被挾住拉開了距離,他眼眸清明,聲音清冷。
「懷安,我是言均,不是言禮?!?/p>
但他的一舉一動(dòng)明明都在說著愛我,怎么不是?
01
我的丈夫顧言禮在一場意外中去世了,那是我們婚后的第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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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均和顧言禮一同出差時(shí)遭遇了車禍,一死一傷。
他們是孿生兄弟,但兩人性格迥異,哥哥顧言均性格沉穩(wěn)清冷,弟弟顧言禮開朗溫柔。
因?yàn)殚L得實(shí)在太像,就外形而言根本無法分辨他們,所以當(dāng)下我們并不能確認(rèn)死亡的到底是哪一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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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床前守了四天三夜,昏迷的人終于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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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張地望著眼前人,眸底透著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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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他在徹底清醒后啞聲開口,「言禮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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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瞬間我的心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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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想顧言均死,但事實(shí)是,他們兄弟之間只有一個(gè)人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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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無法不自私地去期盼,活下來的那個(gè)人會是我的丈夫顧言禮。
然而此刻他說的話無疑確認(rèn)了他的身份——顧言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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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遲遲不愿意讓他們安排言禮火化下葬,只一味把自己困在房間里,誰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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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整日抱著我和言禮的相冊反反復(fù)復(fù)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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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三天,身體已經(jīng)非常虛弱,我瘋狂地想念言禮,拿著刀片不帶一絲猶豫地往自己手腕上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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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鮮紅的血液瞬間涌了出來,我反而覺得是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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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人破門而入,把我緊急送往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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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yī)院病房輸葡萄糖時(shí),媽媽心疼地?fù)碇?,「安安,哭出來吧,你哭出來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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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地說道,「媽看著你這樣,心里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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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言禮出事到現(xiàn)在,我的情緒一直隱忍著沒有釋放出來,心臟那種仿佛被緊緊揪著的窒息感也如影隨形,讓我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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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啞著聲音紅了眼眶,「我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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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禮每天都會跟我說早安晚安,可我已經(jīng)好多天沒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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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輕聲安慰我,「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