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長糧食，能治傷？"趙一果沒回答，徑直走到一個傷口潰爛的士兵面前。

那士兵的腿上有個碗大的窟窿，里面爬著蛆蟲，他卻像沒知覺似的，眼神空洞地望著天。

趙一果蹲下去，手心的綠光落在傷口上，蛆蟲瞬間化成了水，

潰爛的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jié)痂、長出新肉，不過半柱香的功夫，

那傷口就只剩下道淺粉色的疤。士兵猛地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腿，突然號啕大哭。

整個山坳都安靜了，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著趙一果，包括那些發(fā)著高燒的傷員，

像是忘了疼痛。"神...神跡??！"有人喊了一聲，整個山坳突然爆發(fā)出哭聲和歡呼聲。

張團長抓住他的胳膊，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娃，求你，救救他們，也救救我們。

我們是打鬼子的部隊，不是搶糧的匪，只要能讓弟兄們活下去，我們給你當(dāng)牛做馬。

"那天下午，趙一果站在山坳中央的空地上，把手按在地上。這一次，他沒催生藤蔓，

而是讓泥土翻涌起來，一顆顆土豆、一塊塊紅薯從地里冒出來，堆成小山；旁邊的空地上，

麥穗破土而出，金黃的麥浪在風(fēng)中翻滾，仿佛把整個秋天都搬進了這山坳。士兵們都看呆了，

有人跪下來磕頭，有人抱著麥穗哭得像個孩子。陳默偷偷往趙一果手里塞了塊干凈的布，

讓他擦汗——他的額頭全是冷汗，臉色白得像紙。"你的本事...用多了會累著？

"陳默小聲問。趙一果點點頭。每次催生作物，他都覺得身體里有什么東西在被抽走，

像井水被抽干，只剩下空蕩蕩的桶。可麻煩還是找來了。部隊里有個叫劉副官的，

總愛盯著趙一果看，眼神像王屠戶看土豆似的。第五天夜里，趙一果被一陣異響驚醒，

看見劉副官正帶著幾個人往麻袋里裝他催生的糧食。"這些夠我們跑回城里了，

"劉副官壓低聲音，"那娃就是個活寶貝，咱們把他綁走，賣給委員長身邊的人，

這輩子都不愁吃穿。"趙一果的心沉了下去。他悄悄退回去，摸了摸手心，

綠光比之前弱了不少。他剛想叫醒陳默，卻聽見外面?zhèn)鱽順屄暋獎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