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爸是個家暴成癮、出軌寡婦的人渣。
我奶把媽媽當(dāng)生兒機器、賺錢工具。
他們還常罵我:
「她那豬腦子能學(xué)會啥?趕緊嫁人!彩禮還要給老幺留著娶媳婦用呢!」
等我考上清華以后,拋妻棄女的老男人卻跪在我家門口:
「阿顏,我錯了!」
「咱們復(fù)婚吧!」
01
我的媽媽是被賣到山村里的大學(xué)生。
在那時候,大學(xué)生可是最最稀罕、最最少見的。
可再稀罕又有怎樣?在那樣的村落里,生不出兒子的都是壞種。
從我記事起,奶奶就天天打罵媽媽:
「大學(xué)生有屁用?肚子大了兩次都下不出一顆好蛋,沒用的賤胚子!」
媽媽只有二十多歲。她趴在地上,低聲下氣的求饒,求奶奶不要再打她了,求奶奶放過她。
爸爸拎著水煙袋,站在墻角,一口又一口的抽著。
我姐才8歲,她小牛犢子一樣沖上去,一口咬下了奶奶胳膊上的一塊肉。
奶奶跌坐在地上大叫,叔叔們都圍過來護著奶奶,爸爸揚起一腳,把姐姐踹到了灶臺旁。開水傾倒下來,把姐姐的半張臉都燙得發(fā)爛。
我只有5歲,抱著暈過去的姐姐嚎啕大哭。
那天下午,奶奶和爸爸、叔叔們嘀嘀咕咕了好久。到了晚上,爸爸扯著媽媽的頭發(fā),把她塞進了叔叔們的房間。
媽媽的哭喊、求饒,凄厲的尖叫,響了一晚上。
過了幾個月,她的肚子又大了起來。
她生了弟弟以后,婦女主任就急匆匆趕來了。她看著躺在炕上渾身血污的媽媽,立刻帶媽媽去結(jié)扎。
奶奶和叔叔們都喜氣洋洋的:
「這大學(xué)生的肚子就是爭氣!一下就懷上了!」
光棍小叔勾著爸爸的肩,別提有多高興:
「恭喜你啊大哥,咱們老趙家有后了!」
爸爸在眾人的賀喜聲中,逐漸有了笑意。最后竟然喝的酩酊大醉,全然不顧還在醫(yī)院做手術(shù)的媽媽。
姐姐緊緊的摟著我,蜷縮在柴房的角落,豆大的眼淚砸到了我的臉上。
「愿愿,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媽媽?!?/p>
02
弟弟出生后,媽媽得照看他,我和姐姐代替媽媽,天不亮就起床干活。
燒水、燒飯、割豬草、擦地、喂雞鴨、伺候我奶、我叔叔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