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隔多日,但我依舊清楚的記得,我高燒不退那日,央求著蕭承送我就醫(yī),王月就站在蕭承身后,扶著額頭柔弱的嚶嚀自己有點頭暈,當(dāng)著我的面掛在蕭承脖子上讓他送自己回家。
他送了。
臨出門前告訴我,要死死外面去,別死在他家晦氣。
此時此刻,她是怎么有臉提我跟蕭承婚姻存續(xù)的呢?
游臣始終嘴角掛著淺淺的弧度,即便是看向王月的眼神很是不耐煩,也沒壓下過自己的嘴角。
我扯了扯游臣的衣角,一個眼神,他就明白我的意思。
他擋在我跟蕭承之間,隔絕了蕭承的眼神,給了我一個暫時安全的港灣。
游臣講電話的時候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帶著暖陽般的溫度。
我懂。
但我只能裝不懂。
王月虛弱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阿承,是不是唐螢誤會了什么,所以才非要跟你離婚的,你放開我,我去找她解釋清楚......」
「是她自己按耐不住蕩婦的本性,跟你無關(guān)。」
我蒙著被子偷偷掉眼淚。
腹部一陣陣的劇痛,疼到我指甲鉗進掌心沁出血珠都沒有察覺。
有人敲門,我擦干眼淚強撐著坐起身。
來的人是游臣的秘書,他遞給我一份文件。
我握著筆,朝著蕭承看過去。
他漆黑的雙眼里,有太多我讀不懂的神情。
最讓我詫異的是,竟然帶著一絲絲的不舍。
一定是我看錯了。
巴不得我死的人,怎么會舍不得我離開呢?
我快速的在最后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遞給了游臣。
「唐小姐,文件一式兩份,這里也需要簽字?!?/p>
剛才我不是簽了兩份嗎?
我狐疑的翻了翻文件,確實只簽了一份,。
「糖糖這樣做我多傷心,還能騙你不成?!褂纬加脑沟目次乙谎?,帶著嗔怪,帶著寵溺。
文件拿給蕭承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簽了字。
那一刻,我前所未有的輕松。
這毒瘤一般的婚姻,在他甩筆的時候畫上了句號。
連同我這些年的付出,一起落下帷幕。
「小月,你等我一下,我去找醫(yī)生換病房。」
「糖糖,我預(yù)約了獨立病房馬上帶你過去?!?/p>
蕭承和游臣兩人對視。
一個擰著眉一臉暴躁。
一個咧著嘴笑若春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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