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看在眼里,發(fā)出不屑的笑,「之前壯得跟頭牛一樣,不就做多了些活,至于虛成這樣?」
以前的我也曾跟眼前的妹妹一樣,苗條白皙,面若桃花。
還是學(xué)校的百米紀(jì)錄保持者。
那時候,妹妹才是那個三步一大喘的病秧子。
后來不知怎的,我總「不小心」「傷」到妹妹,她不是被我絆倒摔倒骨折,就是喝了我的牛奶過敏休克。
慢慢地,爸媽開始覺得我是嫉妒妹妹因為病弱得到偏愛發(fā)了狂,才處處傷害妹妹。
我一遍又一遍地辯解,換來的只是愈演愈烈的毒打。
可我沒想到,當(dāng)妹妹不見的時候,爸媽還會覺得是我在搞鬼!
他們歇斯底里地揪著我的衣領(lǐng),問我是何居心。
于是在找回妹妹的那晚,當(dāng)人販子索要100萬「辛苦費(fèi)」的時候。
他們怎么都不肯,無情地將我丟給了人販子:
「你們這么想要一個女兒的話,這個逆女送你好了?!?/p>
然后又將幸災(zāi)樂禍的妹妹拉到身后,面無表情地盯著我,判了死刑:
「你也會害怕被賣掉嗎?你就試試這個滋味好了?!?/p>
我哭喊著求他們別丟下我,生銹的鐵門卻在眼前無情地關(guān)上。
整整三年,我在臟水肆流的貧民窟被折辱得魂都空了。
恐懼再次涌入腦海,我我控制不住地渾身發(fā)抖,竟然跪地哐哐地磕起頭來:
「爸,媽,妹妹,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們別不要我……」
「我再也不會跟妹妹爭寵了?!?/p>
空氣凝滯了一瞬,妹妹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充斥著無邊的惡意。
妹妹已經(jīng)走過來挽住了梁允的手肘,像跟我宣戰(zhàn):
「姐姐真的知道錯了嗎?」
「那為什么還要跟我的未婚夫糾纏不清呢?」
我迎上梁允欲言又止的目光,他明明可以幫我說話,卻只是轉(zhuǎn)過頭。
巨大的悲傷瞬間席卷了我,眼淚比我的理智反應(yīng)更快,我恐慌地躲向一邊:
「不敢,不敢,我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頭磕得一個比一個響,溫?zé)岬难禾氏聛?,磕到最后我只剩下麻木,哀哀地重?fù):
「姐姐……再也不會了?!?/p>
「行了?!?/p>
打斷我和妹妹之間僵持的是爸爸,他皺起鼻子,臉上的不滿更顯,「晦氣,滾回自己房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