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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駐留 銜尾龍 272664 字 2025-07-09 10:4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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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很快,校園里開始流傳奇怪的傳聞。不知從誰口中傳出,那場意外里被電死的,是趙清歡。課間時,三三兩兩的學生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走廊盡頭、操場角落,到處都有人壓低聲音討論。

學校很快就行動起來,班主任在班會上嚴肅警告“禁止傳播不實消息”,教導主任頻繁巡視驅散聚在一起議論的學生,校廣播也反復播放著“不信謠不傳謠”的通知。課間操時,幾個女生圍在公告欄前竊竊私語,值班老師立刻快步上前驅散,撕下不知誰張貼的“路燈漏電真相”紙條。

趙清歡就像被橡皮擦抹去的字跡,徹底從校園里消失了。那個總愛哼著歌走進教室的人,卻如一縷消散的薄霧,再也沒有踏入過這所學校半步。

可即便如此,每當紀筱愛望向身旁空著的座位,仍能聽見身后傳來的細碎猜測聲,像驅不散的陰霾籠罩著她。

幾天來,她越是深思,卻越有種奇怪的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趙清歡的死,真的只是意外嗎?

即使爆出pdf的事情是周易做的,可這次趙清歡的死亡時間,恰恰在他們相擁入眠的時段。

她抓起枕邊的抱枕緊緊抱在胸前。是啊,時間線嚴絲合縫,周易連作案的可能性都不存在。況且新聞上寫著警方認定為“意外事件”,所有證據也都指向一場不幸的巧合。

可為什么死的人偏偏是趙清歡?

或許真的只是命運的惡意玩笑,又或許......她搖了搖頭,把那些危險的念頭甩出腦海。既然警方已經定論,自己又何必抓著這些無端的猜測不放?

深夜里,身旁的人呼吸漸漸綿長。想起上次說錯話時他奪門而出的模樣,她思來想去,只好把那些頂在舌尖的疑問,連同滿心的不安,都一起咽進喉嚨深處。

黑暗中,她輕輕嘆了口氣,往周易懷里又靠了靠,感受著他手臂收緊的力度,仿佛這樣就能把所有秘密都藏進這溫暖的擁抱里。

2

秋夜的風掠過紗簾,輕輕掀動紀筱愛垂落在腰間的發(fā)絲。她正對著臺燈演算習題,筆尖在草稿紙上沙沙作響。

周易將一個黑色的小禮盒放在她手邊:“猜猜看,是什么?”

紀筱愛從沒想到周易會給她準備驚喜,她小心翼翼打開盒蓋,一串溫潤的蛇形手串靜靜躺在絨布上。青玉雕琢的小蛇蜷成圓環(huán),鉆石鑲嵌的鱗片紋路閃閃發(fā)亮,綠寶石嵌成的眼睛流轉著妖冶靈動的光。

“你不是屬蛇嗎?老板說這叫銜尾蛇,就像我們的感情,循環(huán)往復,沒有盡頭?!?/p>

好美…她不禁捂住嘴巴。

“挑來挑去,覺得這個最適合你。雖然你長得像只小狐貍,但性格更像條小蛇,把我纏得死死的?!彼嫠魃鲜宙?,襯得膚白貌美的她多了一絲貴氣。

“謝謝,我很喜歡。”她只是臉頰泛起淡淡紅暈,便垂眸整理起課本。

周易看著她:“就這么敷衍?早知道買塊校門口的烤紅薯,還能聽你多夸兩句甜?!?/p>

她盯著課本上暈開的墨漬,趙清歡出事那天的新聞標題又浮現在眼前。

“周易,”她深吸一口氣,抬頭時目光直直撞進他眼里,“趙清歡的事,你是不是還有什么沒告訴我?”

周易胸膛里騰起一股莫名的火,都過去這么久了,她居然還在想這件破事。

“你想聽什么?是想聽我怎么偽造PDF,還是想聽我怎么在凌晨一點隔空殺人?”

紀筱愛愣了愣:“你不是沒看新聞嗎,怎么知道她是凌晨1點死的?”

聽到這話,周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全市鋪天蓋地的新聞都在說趙清歡凌晨一點出事,校門口賣煎餅的大爺都知道,你當我住在真空里?”

“新聞里是說有人凌晨一點觸電身亡,可除了我們學校的人,根本沒人知道死的人是趙清歡……”她死死盯著周易的眼睛,“你沒去學校,為什么會知道?”

“誰不知道?網上都扒出來了啊,高三群里也在傳。紀筱愛,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厲害?”他突然嗤笑一聲:“我要是真想殺人,會蠢到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死者有過節(jié)?”

“不對,周易,你只是在反駁我的話?!彼D了頓,強迫自己直視那雙盛滿怒意的眼睛,“既然是意外,你為什么一直這么激動?為什么要急于反駁我?”

“你可真有意思,被喜歡的人當成殺人犯,換你試試,看會不會‘激動’?”

紀筱愛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從始至終都沒把你當成殺人犯。一開始,我只是想問你,關于趙清歡的事,你是不是還有什么沒告訴我?!彼D了頓,聲音愈發(fā)堅定,“是你自己先提到殺人,把話題引到這上面的。你為什么這么著急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攬?”

“你不就懷疑我殺人嗎?不然你還想問什么?”

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周易,是你殺了她嗎?”

周易臉上的神情驟然僵住,那雙總帶著鋒芒的眼睛瞬間失去了神色。但下一秒,眼底翻涌的情緒轉瞬被凝成一抹冰冷的笑意。

他后知后覺發(fā)現自己剛才的每一句辯解,都像是主動跳進她提前設好的陷阱。那個總垂眸學習的柔弱身影,說話輕聲細語的女孩,此刻字字如刀,精準剖開他精心編織的謊言。

更讓他心慌的是,這份令他脊背發(fā)涼的聰明,如今竟調轉矛頭,直直刺向自己。

“現在是不是只要我搖頭,就是做賊心虛?點頭承認,就能坐實你的猜想?”

她搖搖頭:“我只是不想你誤入歧途,一步錯步步錯,這樣做很危險。還記得我們一起解過的數列壓軸題嗎?再復雜的謎題都有解法,但有些路一旦走進去,就再也找不到出口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近乎病態(tài)的笑:“那如果我殺了呢?你要怎么辦?報警嗎?讓警察把我?guī)ё撸拖癞敵鯉ё呶野帜菢???/p>

只聽她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沒有殺人,因為這件事情是個意外。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做任何不好的事,只有干干凈凈站在陽光下,我們才能永遠在一起?!?/p>

她尾音帶著細微的顫意,卻像根滾燙的絲線,牢牢纏住他幾乎要失控的理智。他愣愣地站在原地,仿佛從來沒有認識過她。

她又說:“周易,在我心里,你是全世界最聰明的人。你教我數學題的時候總說,只要沉住氣,總能找到突破口。所以不要沖動,再大的事,我們總能想出辦法,別拿自己冒險,好不好?”

他轉過身,情緒似乎回歸了平靜:“殺人這種題,我可算不出最優(yōu)解。”

“趙清歡再可惡,她也有父母,有在乎她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和我們一樣,都是想往前跑的人。方程式寫錯能擦掉重算,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了?!?/p>

“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毫無意義的道理了?!彼吐曊f,語氣有種淡淡的“被誤解”的委屈:“我只知道這件事不管過程如何,結局是對你好的?!?/p>

“我知道…”她皺起眉頭:“但真的不要為了我做那些害人的事情了?!?/p>

“你知道什么???別自以為是了。”他壓下心里的情緒:“還睡不睡了?”

她突然把臉貼在他后背,雙手環(huán)繞住他的腰:“不睡了?!?/p>

“紀筱愛,你真是長本事了?!彼D身一把抱起她,把她壓在枕頭上:“我得好好教訓你,今晚你就別想合眼了?!?/p>

3

暮色將周易的身影吞沒,他倚著銹跡斑斑的陽臺欄桿,指尖夾著的香煙明明滅滅。聽見玻璃門輕響,一轉頭就見紀筱愛撿起陽臺角落幾截熄滅的煙頭,將煙灰缸放在他手邊,語氣有些撒嬌地抱怨:“不要亂扔煙頭啦,以后放在煙灰缸里?!?/p>

周易倚著欄桿輕笑,白色煙霧在暮色里散成霧靄:“我又沒扔樓下,你怕什么?”

“那今天你自己打掃?!?/p>

“舍得讓傷員干活?今天又跑了三個場子,腰都要斷了?!?/p>

她別過臉去,有些挑逗地說:“那你就不要逞強嘛?!?/p>

“行,一會接著跑,”他笑笑:“省得某人質疑我的實力。”

“才不要,我要睡覺了?!彼D身就想跑,卻被他一把抓住摟進懷里:“就你這小身板,一點也經不起折騰,還敢激我?”

“煙味好濃……”她別過臉躲開。

話音未落,周易突然捧住她的臉,舌尖撬開她帶著“唔……”聲的牙關。

紀筱愛本能地想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抓住雙腕。她掙扎間發(fā)出含糊的嗚咽,好不容易尋到空隙,氣呼呼瞪著周易,聲音帶著喘息:“周易,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他嘴角依然掛著調侃的笑:“喲,從來沒見識過呢,倒是生一個我看看。”

她嘴唇抿了又抿,明明滿心惱意,到嘴邊卻只剩悶聲的“無賴,跟你說不著?!比缓筮B忙小跑回臥室,忍不住把發(fā)燙的臉埋進被窩,嘴角不受控地往上揚。

周易邁進臥室時,紀筱愛正抱著書縮在床頭,“我剛換的床單......”話沒說完,周易作勢要往床上坐,卻被她推了出去。

“怎么,我不能睡?”

“煙味太重了,你先去刷牙吧?!?/p>

“跟你在一塊,一天得刷20次牙?!北M管他有些不情愿,但還是走進了浴室。

“那就不要抽煙嘛,對身體也不好?!?/p>

“誰讓你老氣我,”他邊擠牙膏邊說:“又不能發(fā)泄出來,就只能抽煙了。”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哪有,我氣你什么了?”

“還說沒氣我?”周易滿嘴牙膏沫含糊不清地反駁,漱口水咕嚕咕嚕響了兩聲,“老跟我提分手,早晚被你氣死?!?/p>

她晃了晃手里的書,“照馬爾克斯寫的,真正的愛情,就是要在霍亂與瘋狂里反復打撈,而且人家阿里薩等了費爾明娜半個多世紀呢。”

“薩什么?”

“阿里薩?!?/p>

“書里不管多拗口的名字,誰眼睛瞎了、莊園燒了,我看你倒記得比我生日還清楚?!?/p>

紀筱愛連忙糾正他:“眼睛瞎了那是《簡愛》,羅切斯特先生的莊園被他的瘋妻子放火燒毀,他自己也在火災中受傷失明了?!?/p>

周易躺回她身側:“這寫的就不是正常人的生活,你這腦子就是看這些書給看壞的?!?/p>

“反正天天熬夜,腦子壞了也是你的責任,你得負責賠我一個新的?!?/p>

“賠你本《如何提高記憶力》要不要?”

她傲嬌地努努嘴:“我記憶力可好了,每次語文考試都是全班第一?!?/p>

“那你說,我生日什么時候?”

紀筱愛臉上的表情僵住。自己竟從沒問過,最喜歡的人是哪一天降臨到世上的。

“我可真佩服,你連百年孤獨里邊那七代人都能記住,就不知道問問我生日?”

“你也沒主動跟我說嘛……”她有些愧疚地看向他。

他沒好氣地說:“行,回頭我寫個自我介紹發(fā)給你。從生日喜好到人生理想,從我太姥爺到小侄女,保證比七代人的人物關系表還詳細?!?/p>

“我忘記問了……對不起嘛。”她湊進他懷里:“但是你其他所有的事情,你說的話我都記得呀。”

“那你說說,我對你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

“你說你在找一本書,落在教室了?!?/p>

“第二句呢?”

紀筱愛想起那天的情景,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隨便拿了一本筆記,問你是不是,你還說真是太巧了,謝謝我?guī)湍阏业綍!?/p>

他心里還是不平衡,像個小孩似的賭氣說:“只回憶兩句可不行,你今晚得把我所有說過的話都說一遍,連昨天說的‘今天食堂的菜挺好吃’這種話都不許漏。”

紀筱愛把頭埋進他脖頸里:“那等我說完了,能告訴我你的生日嘛?”

“看你表現?!?/p>

“你就告訴我嘛,你最好了……”她用腦袋在他肩頭蹭來蹭去,呼出的熱氣弄得他癢癢的。

“1月19,我出生那年是過年的前三天?!?/p>

“喔,好厲害的日子,原來天才會出生在那天呀?!?/p>

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小貧嘴,那你呢?”

她小聲嘟囔道:“其實是6月30號啦。那天被你問的時候,我想和你一起過生日,就......”

“敢騙我?你個小騙子。”周易捏住她的腰,把她拉進懷里撓癢癢。

“人家想跟你在一起嘛!”紀筱愛掙扎著笑,使勁往他懷里鉆。

“那不是過了,怎么沒提?”

“已經過了一次了嘛,我就想著不浪費錢要禮物了。”

“居然騙了我四個月,還騙我這么久,是不是該補償我?”

“那明天做飯給你吃。”

“省省吧……別人做飯暖胃,你做飯吃完三天都不餓?!彼櫰鹈碱^,“上次那盤東西,我都不知道怎么說服自己吃完的?!?/p>

紀筱愛伸手輕輕捶了下周易的肩膀,委屈巴巴道:“哪有那么難吃嘛!上次只是鹽罐倒多了點......而且當時你明明夸好吃呢。”

“你沒發(fā)現從那之后,我就再沒讓你進過廚房嗎?你啊,不適合做飯,也不適合做家務?!彼蝗粔旱吐曇?,“就適合被圈養(yǎng)起來,每天什么都不用做,乖乖待在我身邊就好。”

4

離別的日子越近,擁抱就越用力,仿佛陷入了某種甜蜜的執(zhí)念,兩個人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粘在一起。

日歷翻到最后幾頁時,周易的身影成了校門口最準時的風景,紀筱愛也不再留在教室里自習,每天踩著放學鈴聲就跑出學校。倆人手牽手走在回家的路上,連腳步都會刻意放慢。

被情緒泡得發(fā)脹的夜晚,連月光都變得黏稠,黑暗中交纏的呼吸越來越滾燙,那些濕熱的吻和亢奮的瞬間,將兩個人緊緊黏在一起,難舍難分。

盛夏的蟬鳴撞在玻璃窗上,周易拖著黑色行李箱站在紀筱愛家門前,另一只手上還提著紀筱愛最喜歡吃的燒烤。

紀筱愛打開防盜門,看到他手里的燒烤,眼眶一下子濕潤了。

“不想吃?”

她紅著眼睛說:“想吃,好香……特別想吃……肚子突然好餓……”

周易笑了笑:“哭了還怎么好好吃,笨蛋。把眼淚攢到明天,今晚開開心心的?!?/p>

紀筱愛抽著鼻子跑進房間,拿了一本已經被磨破皮的厚厚的筆記本遞給他:“里面記著我們發(fā)生的所有事,還有所有你說過的話?!?/p>

翻開扉頁,夾著的兩瓣干枯玫瑰簌簌飄落——那是周易去年送花時,她偷偷留下的。

“這花你還留著啊?!彼麚炱鸬粼诘厣系拿倒寤ò?。

“嗯,你送我的東西我都留著呢,想你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p>

“早知道就多給你送點花,買花多容易,也沒幾個錢。”他往后翻,往后每一頁都密密麻麻擠滿字跡。她連忙害羞地擋住筆記本:“唔,先別看,我害羞……”

“還寫了別的?”

“嗯……”她害羞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他忍不住笑了:“別人是寫情書,你是寫書?!?/p>

“很多事情我不好意思說出來,等你看完就知道了?!?/p>

“好,先趁熱吃吧?!彼讶沼洷痉胚M行李箱,箱底還壓著清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周易用紙?zhí)嫠亮瞬磷爝叺睦苯纷眩骸懊魈煸缟掀唿c的高鐵,要不要送我?”

“肯定呀?!?/p>

“那得起早點,去吃碗甜沫配油條,到北京可吃不著了?!?/p>

“好?!?/p>

他壞笑:“那今晚睡不睡了?”

“我可以不睡,但你得睡呀,不然明天在路上多累?!?/p>

他看著她:“不想睡,想看你一整晚?!?/p>

“對了,”她又起身跑進臥室,攥著個粉色藥盒跑回來:“給你這個。我發(fā)現你老是不好好睡覺,還容易失眠。藥店老板說褪黑素配維生素B6效果好,睡不著的時候吃一顆,半小時就睡著了?!?/p>

他看著面前的粉色小藥盒:“我走了,你要敢跟別的男人說話,我就買最近一班高鐵回來揍你?!?/p>

紀筱愛頭也不抬,用竹簽戳起一塊烤茄子,故意逗他:“賣燒烤的大爺也不行嘛?問他要不要加微信教我做烤茄子。”

“敢加試試?我會把你綁起來的?!?/p>

“綁哪呀?”

“我說真的,”他聲音低沉下來:“你敢加一次,以后就哪也別想去了?!?/p>

“小氣鬼?!?/p>

“紀筱愛,我沒在跟你開玩笑。陳燁那種事再發(fā)生一次,我就不會再給你任何自由了?!?/p>

紀筱愛看向他,只見他死死地盯著自己,眼睛里帶著一股不講理的狠勁。

“我問你聽到沒有?”

又是這種讓人喘不過氣的口吻。她垂下眼睛:“聽到了?!?/p>

5

吃了一半的燒烤靜靜躺在桌上。

屋內僅留一盞床頭燈,暖橘色光暈把周易的影子投在墻上。一提到陳燁,他那又臭又硬的脾氣又發(fā)作了,用膝蓋頂開她緊張的雙腿,不知過了多久,聽她反復喊痛才松開她,在她頸間留下幾個帶血的咬痕。

紀筱愛疼得用手死死抓住床單,帶著哭腔問他:“你干嘛又這樣?”

“那你干嘛加他?”

“我只是想多交個朋友……”

“你再說一遍?那天我他媽正看著你呢,你還敢加?”

被他一兇,紀筱愛委屈得哭了出來:“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為什么還要翻出來說我?”

“你以為時間久了,那些破事就能當沒發(fā)生過?我還不知道你?傻不拉嘰的,別人隨便說兩句好聽的,你就又他媽往火坑里跳!”

“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眼看他這突如其來、毫無緣由的怒火再次從天而降,她大聲哭著說:“倒是你!說話做事從來不顧及我的感受!”

“你再跟我橫一個試試?”他按住她的肩膀,一把扯開她的睡衣,伴隨著布料撕裂的聲音。

床板的激烈晃動中,紀筱愛整個人蜷縮在床沿,周易的影子始終籠罩著她,像個醒不來的噩夢。她脖頸的傷口滲出血絲,隨著眼淚和汗液在鎖骨處匯聚成暗紅溪流,沾濕了枕套上早已干涸的淚痕。壓抑的喘息與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在封閉空間里揪成一團。

“以后還敢加嗎?”他看著紀筱愛那蜷縮在床沿成小小一團,離他遠遠的背影。

她沒有說話,肩頭止不住地顫抖。

他猛地握住她手臂,將她一把拉到自己身邊:“我在問你話,紀筱愛。”

她有氣無力地回答:“不敢了。”

“起來。”聽到這句敷衍的回復,周易粗暴地將她從被子里生生拽起。全然不顧她崩潰的模樣——頭發(fā)散亂地遮住紅腫的眼睛,泛紅的鼻頭還粘著淚痕。

“你跟我說實話,后來又去找他,是不是想跟他在一起?”

紀筱愛的眼淚又一次涌出??磥頍o論如何都不能讓他解氣,事情一旦發(fā)生,就是無窮無盡的折磨。

“說話!”周易憤怒的聲音震得她耳膜發(fā)疼。

她身體止不住抖了一下,本能地往后縮。他的眼神冰冷而暴戾,仿佛一頭被激怒、隨時準備撲殺獵物的野獸。她只感覺下一秒,他就要揮拳砸向自己。

她顫巍巍地開口:“……周易,你是不是想打我?”

周易如夢初醒地松開那只被他勒得死死的手,才看清她狼狽的樣子——哭得發(fā)腫的臉,單薄的身體還在發(fā)抖,碎發(fā)凌亂地黏在幾個混著血水的傷口上,整個人就像被他揉碎了。

他連忙起身找碘伏,輕輕將棉球按在她頸間傷口處,看到她下意識往后縮了一下。

“疼嗎?”

她眼里還含著眼淚,聲音像蚊子一樣虛弱:“還好?!?/p>

他用棉簽仔細把藥膏抹開,動作越來越輕。最后撕下創(chuàng)可貼,小心翼翼地貼在傷口上——這些藥還是上次咬破皮時買的。

黑暗中,他緊緊抱著仍在抽泣的人:別哭了,寶貝,我錯了,真錯了…再哭明天眼睛又腫了,”他的手臂越收越緊,仿佛怕她突然消失:“我真知道錯了,我發(fā)誓以后不會這樣了。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等我回來,你想怎么罰都行,咬回來也行。”

黑暗中抱著她,周易才發(fā)現自己完全慌了神。失控全是因為太怕分開,每一次的暴力和惡語相向,都在暴露心底的恐懼——沒有她的日子,他根本不敢想象。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沒有一點重量:“周易,睡覺吧?!?/p>

“你原諒我了,就睡。要不你罵我兩句也行?!?/p>

“再不睡,馬上天亮了,你還要去高鐵站。”

鬧鐘在凌晨五點震動時,他的手指還搭在紀筱愛手背上。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他很快按掉鬧鐘,小心翼翼抽出手,替她把滑落的被子往上拽了拽。

起身時床墊發(fā)出細微的吱呀聲,他立刻頓住看向她的側臉。確定她沒醒,才輕手輕腳套上衣服。

在樓下買了早餐,他把裝著甜沫和油條的油紙袋擺在客廳茶幾上。最后望了眼臥室虛掩的門,轉身提著行李箱,輕輕帶上家門。

防盜門輕響的瞬間,紀筱愛睜開眼睛,一直聽著樓下行李箱碾過石板路的聲音。一下,兩下,三下,每一下都碾在她發(fā)顫的神經上。

她屏住呼吸數著,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聲音再也聽不到的瞬間,心里好像突然空了一塊。

枕邊手機突兀地震動了兩下,她解開鎖屏,周易的轉賬提醒刺得她眼睛發(fā)紅。半個月前剛給她轉了2000的生活費,現在又一次性轉了5000。

她盯著那串數字,耳邊卻不斷回響著昨夜的爭吵聲。明明幾個小時前還在恐懼對方的怒火,此刻卻收到這樣一筆帶著歉意與牽掛的錢,撕裂的感覺讓她心里揪成一團。

情緒像亂麻糾纏在一起,她蜷縮起身子,想把自己藏進被子里,卻發(fā)現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很快就陷入了身心俱疲的沉睡。


更新時間:2025-07-09 10:4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