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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駐留 銜尾龍 272664 字 2025-07-09 10:4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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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珠砸向窗戶,周易獨自在家里看大學課程。門鈴突然響起,他剛拉開玄關(guān)門,就看到趙清歡全身濕漉漉地站在門口,雨傘下擺卷著寒氣掃過門檻。

"是你做的,對不對?"她徑直地走進屋子里,雨傘還在滴水。

周易看向她:“我沒邀請你進來吧?滾出去?!?/p>

“你以為你是誰,敢這么對我?”趙清歡狠狠盯著周易,發(fā)絲凌亂地垂在臉上:“我已經(jīng)找律師了,你就等著被起訴吧?!?/p>

周易冷眼一笑:“關(guān)我什么事?”

“不是你還有誰?只有你這個臭舔狗,為了紀筱愛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他臉色沉沉地望著她:“證據(jù)呢?趕緊滾,以后別讓我再見到你?!?/p>

“我警告你,如果你沒有為這件事付出代價,我不會讓紀筱愛好過的,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那么輕易就被你毀了……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們。”說著,她抬起手機,播放出一段視頻。畫面里是紀筱愛與一個打扮流里流氣的男人親密的視頻,“我不需要什么證據(jù),只要我把它曝光,她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不只是我們班,學校會處分她,整個學校都會遠離她,她的人生就毀了?!?/p>

一看就知道是偽造的視頻,周易冷笑:“你要我付出什么代價?”

“10萬,這周給我?!壁w清歡環(huán)視一周:“我看你家條件也不差,這點錢應該拿得出來吧?”

“給我點時間,準備好通知你?!敝宦牭剿鏌o表情地說:“現(xiàn)在可以滾了嗎?”

“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招,不然我要么報警,要么把視頻發(fā)出去?!壁w清歡離開時還不忘重重砸上門,金屬鎖舌重重咬合的脆響如同一記悶雷,震得墻面的掛畫都微微發(fā)顫。

余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蕩,本就壓抑的怒意瞬間涌起,他看向桌上的水果刀,努力克制住想要追上去捅她的沖動。

太陽穴一直突突地跳動著,眼前不停炸開猩紅的幻象:趙清歡驚恐的瞳孔、顫抖的身體、噴涌的血花在雪白的墻面上綻放成一朵安靜的花。

2

趙清歡撐著傘,朝地鐵站的方向匆匆走去。周易戴上帽子和口罩,遠遠地跟著,刻意和她保持了一段距離。

趙清歡在地鐵站買了票,進了站臺。周易佯裝看手機,站在不遠處,目光卻一刻也沒離開她。地鐵呼嘯進站,人群推搡著上車,周易混在人流中,趁趙清歡被人群遮擋視線,上了另一節(jié)車廂。

她全程都呆呆地望著車窗外,眼神空洞。

下地鐵后,趙清歡穿過熙攘的街道,拐進一條狹窄昏暗的小巷。腐臭的積水在坑洼的地面聚成黑水潭,幾只瘦骨嶙峋的野貓被腳步聲驚起,竄進堆積著發(fā)霉紙箱的角落。

周易貼著斑駁的磚墻挪動,看著趙清歡在一片破敗的平房前停下。歪斜的木窗蒙著層灰撲撲的塑料布,門牌號“17號”的鐵皮早已銹成碎渣。她剛掏出鑰匙,屋內(nèi)傳來摔碗聲,震得歪斜的門框跟著發(fā)顫。

他聽見有女人的咒罵混著摔砸聲:“廢物!又輸光了?”緊接著是男人的辯解:“老周的人盯得緊,我……”

周易將帽檐壓低,稍稍抬高傘,觀察了一圈周圍的監(jiān)控。老城區(qū)的梧桐巷口只有一盞老舊監(jiān)控,歪斜地掛在巷口電線桿上,其余的監(jiān)控則安在每戶門口的墻上。走到巷道中間,他注意到一棵高大的梧桐樹。粗壯的樹干上爬滿青苔,枝葉幾乎遮蔽了半條巷子的天空,斑駁樹影在地上搖晃。而在梧桐樹歪斜的枝椏旁,一根銹跡斑斑的電線桿突兀地立著,表面的白色漆皮早已剝落。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興奮的感覺瞬間涌上腦干。這種感覺多久沒出現(xiàn)過了?上一次,還是在海邊。他發(fā)現(xiàn)自己著迷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將獵物攥在掌心、隨意擺弄的快感。

暴雨沖刷著巷口的垃圾,他撿起幾只塑料袋,隨手扔在梧桐樹邊的下水道口,雨水一沖刷,塑料袋就會堵塞,導致積水越來越多——有了老天的幫助,事情會容易得多。

3

第二天晚上,周易身著外賣服,剛走出梧桐巷,就看到紀筱愛發(fā)來的信息:“老公今天去哪啦?這么神秘。”他才發(fā)現(xiàn)聊天框還停留在她昨天早上發(fā)來的“早安”表情,自己竟然兩天沒回她消息了。

“給你賺錢啊?!彼貜?。

她回復了一個小貓表情:“我又不花錢?!?/p>

“學完了?”

“沒呢,想你了?!?/p>

“今天不過去了,有點累?!?/p>

“好,辛苦啦。”她又發(fā)了一個小貓表情。

“看看小貓照片?!?/p>

對話框里很快彈出一張帶著水汽的自拍——水珠順著天鵝頸滑到睡衣邊緣,她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模樣透著幾分嬌憨與懵懂。

他手指在屏幕上打出幾個字:“明天去鑿你?!?/p>

她回復了一個沒表情的小貓表情。

“行不?”

“行?!?/p>

“那小貓早點睡,明天好好上課?!?/p>

“嗯嗯,晚安?!?/p>

手機屏幕的冷光映亮周易的側(cè)臉,他打開天氣預報——暴雨橙色預警,持續(xù)72小時。心里的興奮感更甚了,果然老天都在幫他。

4

第二天一大早,周易就給紀筱愛發(fā)信息:“早啊,寶貝?!?/p>

她回復:“老公今天來接我嗎?”

“不一定,晚上看看?!?/p>

“好。”

路燈次第亮起,紀筱愛在教室里等到很晚,眼看快11點了,也沒有收周易的消息,這個臭男人今天又不來接她了。她只好裹緊有些寬大的校服外套,踩著滿地的積水往校門口走,滿心都是藏不住的失落。

可當她轉(zhuǎn)過拐角,熟悉的身影撞進眼里。周易撐著傘倚在路燈下,黑色T恤被夜風吹得都濕透了。

紀筱愛眼睛瞬間亮起來,書包帶子在奔跑時晃蕩,校服外套滑落肩頭也顧不上管。手上的雨傘不知何時掉了下來,她直直沖進周易張開的懷抱,撞得他后退半步,卻穩(wěn)穩(wěn)地圈住她的腰。

“笨蛋,外套都穿不好?!彼p輕替她將校服外套拉上,又把拉鏈往上拽到領(lǐng)口,“晚上風大,別凍著?!?/p>

“好幾天都沒見你,我還以為你今天也不來了......”她聲音悶悶的,帶著委屈的鼻音,手指無意識揪著他后背的衣料:“你怎么穿那么少,冷嗎?”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再冷的天,我也得把我的小朋友安全接回家?!?/p>

紀筱愛把臉埋進他胸口,悄悄彎起了嘴角,小聲說:“我想你?!?/p>

他低聲笑:“幾天不見就那么粘人,要我去上學了,小哭包受得了嗎?”

“誰是小哭包……”她抬起臉,路燈昏黃的光影里,她的眼睛卻真的紅紅的。

“還說不是?”他的聲音突然軟下來:“又傻,又愛哭。以后想我了,就直接發(fā)消息,打電話。”

“我想著你肯定有事,怕你覺得我煩?!甭窡魧⑺挠白永美祥L,卻在他懷里蜷成小小的一團。

“幾天不見都受不了,居然還敢提分手,沒了我,你怎么辦啊?”

她把臉埋在他懷里,聲音悶悶地從布料里傳來:“不知道……”

他緊緊抱著她:“以后還敢提不?”

“不敢了?!?/p>

他輕輕攬過她的肩,穩(wěn)穩(wěn)地撐著傘:“走吧,回家?!?/p>

5

暴雨如注,將整個城市被澆得濕透。路燈在雨幕中暈出一簾昏黃的光,梧桐巷的積水倒映著破碎的光影。

凌晨一點,趙清歡踩著細高跟艱難挪步,酒氣混著雨水在鼻腔里發(fā)酵。梧桐巷此刻成了渾濁的淺灘,積水漫過她的高跟鞋,冰涼的水流直逼小腿,泛著腐葉味的水面漂浮著幾團黑影。

"真他媽倒霉。"她咒罵著踢開腳邊的垃圾袋,手機早在夜店就沒電關(guān)機了,此刻只能靠著路燈微弱的光暈辨認路面。往常明亮的路燈像是蒙了層灰紗,昏黃的光在雨幕里忽明忽暗,連十米外的路牌都浸在陰影里。

趙清歡只好抱緊了身上的金屬鏈條包,撐著雨傘有些摸黑地往前走,鞋跟踩在水上,濺起冰涼的水花。積水已沒過趙清歡的腳踝,每走一步都要抬腳提高浸在水里的鞋跟。

狂風呼嘯著掠過巷口,梧桐樹在風中劇烈搖晃,枝椏扭曲著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路過熟悉的路段,鞋跟不知怎么纏在腳下的垃圾袋里,她一下子沒站穩(wěn),踉蹌著撞向樹干,一道電流猛地竄過她的身體。下一秒,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雨水灌進喉嚨的咸腥混著泥味。

6

雨水砸在玻璃窗上,發(fā)出密集的"噼里啪啦"聲,順著屋檐傾瀉而下,形成一道道水簾。

紀筱愛蜷縮在周易懷里,發(fā)梢還沾著剛吹完頭發(fā)的水汽:“這雨什么時候才停呀?這幾天上學路上可不方便了?!?/p>

周易手掌覆住她冰涼的腳,順勢將人摟得更緊,余光卻瞥向放在床頭柜充電的手機——凌晨一點十七分。心跳不自覺地加速——這次,命運的天平還會向他傾斜嗎?

“明天多穿點,我送你到教學樓底下,保證淋不著你。”

紀筱愛往他懷里蹭了蹭,困意朦朧:“天氣預報不是說今天雨就停了嗎?已經(jīng)過凌晨了,怎么這雨還在下呀?”

“別操心了,說不定一覺醒來雨就停了?!彼槌鏊掷镞櫟谋蛔樱p輕蓋住兩人交疊的腿,“再不睡,明天還起得來不?”

紀筱愛打了個哈欠,困意混著雨聲涌上來,“真希望別再下了……”

7

梧桐巷的積水還未完全退去,陳默蹲在歪斜的路燈桿旁,手套蹭過底部斑駁的銹跡。技術(shù)科同事撬開檢修口,露出盤繞在內(nèi)的電線——黑色絕緣皮有幾處裂痕,幾處銅芯裸露在外,泛著暗紅的銹斑。

技術(shù)科同事用鑷子夾起半片剝落的絕緣皮:“螺絲孔全是銹,估計是暴雨沖開了檢修口。這條線路用了快二十年,遇上暴雨浸泡,漏電是合理的事。下水道堵塞導致積水過深,死者踏入導電區(qū)域才觸電導致溺亡?!?/p>

陳默盯著積水退去的石板路上,幾團塑料袋卡在下水道格柵間,邊角沾滿落葉和泥沙,確像是被水流裹挾堆積而成。

陳默彎腰拾起路燈旁一顆掉落的舊螺絲釘,仔細觀察,螺紋處似有細微橫向劃痕:“帶回檢測吧。”

技術(shù)科確認劃痕符合機械外力作用,但無法確定具體時間,有可能是檢修拆卸造成的。而路燈最近一次檢修是在兩年前。

由于老槐樹所在區(qū)域沒有監(jiān)控,陳默只能從巷內(nèi)其他監(jiān)控畫面中,觀察著那幾日老街區(qū)熙攘的人流。監(jiān)控畫面里暴雨如注,行人撐著五顏六色的傘匆匆掠過。雨衣反光、傘骨交錯,沒有任何一張清晰的面容能定格在屏幕上,只能認出偶爾有幾個外賣員路過,都是一閃而過的模糊身影。反復查看多日監(jiān)控后,他始終沒能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面孔的異常舉動。

隊長將一摞文件推到陳默面前,"老城區(qū)線路老化又不是頭一回出事,每天來往這么多人都沒發(fā)現(xiàn)異常,別浪費時間鉆牛角尖了。"

“可路燈檢修口螺絲釘上的劃痕是人為造成的...”

“能證明什么?”隊長擰上杯蓋,厲聲打斷了他,金屬碰撞聲清脆刺耳,“沒有直接證據(jù),沒有目擊證人,又是監(jiān)控盲區(qū),暴雨天氣,線路老化、垃圾堵下水道——所有證據(jù)鏈都嚴絲合縫,你非要跟老天爺較勁?”

陳默皺起眉頭:“楊隊,你不覺得一切都太巧合了……”

隊長不耐起身,身上的煙草味混著濃茶味撲面而來,“所以你打算在檔案室耗到退休?下午三點前結(jié)案,別讓我再看見這堆廢紙?!?/p>

陳默盯著結(jié)案報告上鮮紅的公章,證物袋里的螺絲釘在日光燈下泛著冷光,最終默默將資料鎖進了檔案柜。

8

午休時分,紀筱愛正低頭啃著飯團,教室后方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澳銈兟犝f了嗎?梧桐巷出大事了!”“好像有人觸電沒了!”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中,小時急匆匆地跑進教室,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低聲說:“筱愛,你刷新聞了嗎?好像是我們學校的人出事了……”

紀筱愛攥著飯團的手指發(fā)僵,她打開手機搜索相關(guān)新聞。屏幕上滿是關(guān)于“老城區(qū)漏電致人死亡”的新聞,現(xiàn)場照片里警戒線圍起的區(qū)域里,積水還未完全退去。評論區(qū)已經(jīng)炸開了鍋,有人質(zhì)疑市政維護不力,有人痛心生命無常。

夜晚,防盜門剛發(fā)出解鎖的“咔嗒”聲,紀筱愛就攥著手機從房間里跑出來,粉色睡裙的下擺還在輕輕晃蕩?!澳憧唇裉斓男侣劻藛??”

周易脫下外套,把鑰匙放進玄關(guān)口的收納盤里:“沒有,怎么了?”

“前幾天下暴雨,老城區(qū)有人觸電了?!彼穆曇舨蛔杂X發(fā)顫,把屏幕上顯示新聞界面的手機遞給他:“學校都在傳……說是我們學校的人?!?/p>

他只看了一眼手機,便遞還給她:“哪個班的?消息確定嗎?”

“不知道哪個班的,沒有公開消息?!彼瓜卵劬?,露出愧疚的表情:“那天我就不應該讓你來接我,要是路上遇到危險……現(xiàn)在想想真后怕,還好那晚我們很快回了家?!?/p>

他臉上浮出一絲驚訝的表情。

“我應該早點回家的…大暴雨天的,偏要你大晚上來接我……”她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嘟囔著“服了自己”,像只泄了氣的氣球,“萬一出了事,我肯定要后悔一輩子。”

周易彎起眼睛:“那萬一我出事了,你怎么辦?”

只見她愧疚地低下頭:“對不起…我情愿自己出事,都不想你出事?!?/p>

周易伸出手,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傻不傻啊你,我要真出事了,騙子三言兩語就能把你哄走,哭都沒地方哭?!?/p>

她捂住額頭:“干嘛老這么說我…你生氣了嗎?”

“生氣了,今晚要好好懲罰你。”他彎腰將她打橫抱起,紀筱愛慌亂地環(huán)住他脖頸,驚呼聲還沒出口就被裹進帶著體溫的懷抱里。

月光透過紗簾在床鋪上灑下銀白的光,他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在柔軟的被褥間,自己也跟著側(cè)躺下來,手臂自然而然地圈住她的腰。

紀筱愛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被角,見他沒動靜,猶豫再三才轉(zhuǎn)過頭,羞澀地對上他的視線:“你不是說要懲罰我……”

周易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這可比其他懲罰難熬多了?!?/p>

“啊……”她一下子反應過來,害羞地往他懷里鉆,試圖把發(fā)燙的臉頰藏起來。

周易突然有些沉重地嘆了一口氣,手掌輕輕環(huán)繞過她的后腦勺:“下個月我走了,你怎么辦???”

聽到這話,紀筱愛心里翻涌著難過和不安,明明有千言萬語想問,可話到嘴邊又被苦澀咽回。

“嗯?”見她不說話,他又問了一遍。

“沒關(guān)系的,你去的地方那么好,一定會遇到更優(yōu)秀、更合拍的人,”她垂眸盯著周易的領(lǐng)口:“我不會纏著你,也不會讓你為難,只要你過的開心就行?!?/p>

他皺眉:“你就這么信不過我?”

紀筱愛鼻尖泛酸:“你老問我怎么辦,你的意思不就是……分手了我怎么辦……”

“所以你早就做好分手的準備了?”他盯著她泛紅的眼眶,胸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住。

“一開始我就知道呀,”她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就像每次睡醒發(fā)現(xiàn)你不在身邊,我就知道你沒把我當回事。只是我喜歡你,這段時間老纏著你。等你走了,我也該回到原來的生活了?!?/p>

“那真是百搭了?!彼砷_抱著她的手,努力抑制住心里的怒火,轉(zhuǎn)身看著天花板:“早知道你這么想,我就不在你身上浪費那么多時間了?!?/p>

房間陷入死寂,只有空調(diào)外機的嗡鳴在耳邊作響。紀筱愛望著周易冷漠的側(cè)臉,突然覺得那道熟悉的輪廓變得陌生又遙遠。

半晌,她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你有你的想法,有說話的自由,我無權(quán)干涉。”

“那…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都沒想?!?/p>

“哦……”她小聲回答,緊接著又陷入了沉默。

“我回去了?!彼麩┰甑仄鹕碜叱龇块g,徑直抓起搭在沙發(fā)扶手上的外套,胡亂往身上一套,連拉鏈都沒拉。紀筱愛慌忙跟在后面,心里急切想著說什么才能留住他,最后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抓過門把手,“砰”的一聲,防盜門被關(guān)上。

周易快步走到樓下,初秋的風卷著枯葉擦過腳邊,他攥著鑰匙的手突然猶豫了幾秒,習慣性地抬頭,看向她房間的方向。

只見一個單薄的身影站在窗邊,眼淚不受控地滾落,哭得肩膀都在顫抖,就那樣直直地望著他。她張了張嘴,像是在呢喃著“對不起”三個字。

四目相對的瞬間,那些脫口而出的狠話突然化作利刃,一下下剜著心臟。

他突然意識到,原來他把最差的情緒都給了最愛他的人,每次情緒上頭,說出的話都會像利刃一樣,扎得她遍體鱗傷。

無數(shù)個一言不合就爆發(fā)的瞬間在眼前炸開——毫無預兆的怒火,因一句話、一個表情就翻涌的戾氣,像失控的洪水沖垮所有理智。

那些失控的時刻里,她明明沒做錯任何事,卻總是先開口道歉。想起她明明委屈到發(fā)抖卻還小心翼翼的神情,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傷害她太深了。

他做夢也想不到,世上居然會有人這么愛他,這么包容他——一個從發(fā)絲到腳尖都非常完美,性格還這么溫柔、可愛、善良的存在,卻將全部的偏愛與真心都給了糟糕透頂?shù)淖约骸?/p>

這樣的自己,又怎么能給她真正的幸福?

或許分開對她來說才是解脫,沒了自己陰晴不定的脾氣,沒了那些傷人甚至是動手的爭吵,她往后的日子,大概就不會還那么愛哭,可以真正展露無憂無慮的笑顏了。

夜風掀起他的衣角,他轉(zhuǎn)過身,身影漸漸沒入濃稠的黑暗里。

手機震動時,周易正踩過街頭的最后一盞路燈——對話框里躺著紀筱愛剛發(fā)來的消息:

“你能回來嗎?我難受的不行了。”

他看著屏幕,發(fā)現(xiàn)自己連回復的勇氣都沒有,任那行字在黑暗中漸漸暗下去。

還沒緩過神來,手機又震動起來。屏幕上的“小哭包”三個字不停跳動著,他的手指懸在接聽鍵上方,卻始終不敢按下。

直到第二個電話彈出來的時候,他才有些擔心地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里傳來紀筱愛的鼻音,帶著竭力壓抑的顫抖:“周易,你在哪?我出來了…找不到你……”

一聽到這話,他又壓不住情緒了,擔心她這種狀況下會出事:“亂跑什么???好好睡覺不行嗎?”

她的聲音裹著呼嘯的冷風嗚咽著,幾近崩潰:“我知道錯了,你別那么對我好不好?你可以兇我可以罵我,但是別走…別離開我……”

“你是真的傻,全世界最傻的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傳來的聲音滿是眷戀與執(zhí)著:“我不傻,我只是太愛你了……”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敲開了他一直封閉的心門。他只聽到腦袋里“砰”的一聲,心里只有一個聲音在說:我們永遠不會分開了。

他再也顧不得什么克制與理智,只想立刻出現(xiàn)在她身邊,緊緊抱住這個傻得讓人心疼的女孩。

“站在原地別動,等我?!?/p>


更新時間:2025-07-09 10:4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