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赤裸的上半身,但是是第一次看到他剛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的樣子。
宋時冉站在玄關,不自覺咽了咽口水,“你……怎么沒在房間里洗澡?”
謝塵住的那個房間雖然是次臥,但里面也是有浴室的。
這個公共衛(wèi)生間平?;旧蠜]人用。
謝塵手上拿著毛巾,抬手擦了擦頭發(fā),“我房間浴室里的花灑壞了?!?/p>
宋時冉哦了聲,“那我明天去買個新的給你換上。”
“嗯?!?/p>
宋時冉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趕緊把衣服穿上吧,別著涼了?!?/p>
“等涂完藥再穿吧。”
“涂什么藥?”
謝塵說:“背上的傷口發(fā)炎了?!?/p>
“……”
她記得謝塵背上的傷已經(jīng)結(jié)痂了,已經(jīng)有好些天沒涂藥了,只要等著掉痂就行,怎么又發(fā)炎了呢。
眼看著他臉上的淤青都已經(jīng)消了,以為他很快就會搬走了,結(jié)果又來這一出。
謝塵無辜的看著她:“姐姐,這幾天可能還要麻煩你幫我涂藥。”
無奈,宋時冉只好找出之前的藥膏。
謝塵坐在沙發(fā)上,背對著她。
肩胛骨處,本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此刻有些紅腫。
宋時冉眉頭輕擰,邊幫他上藥邊問:“是不是傷口癢你沒忍住去抓了?”
“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發(fā)炎了?!?/p>
宋時冉不再追問:“那我明天再給你買點口服的消炎藥吧,這樣可能好得快一點。”
謝塵靜默兩秒,應下:“好?!?/p>
“還有以后洗澡的時候注意一下,傷口盡量不要沾水。”
謝塵嗯了聲,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輕聲問:“姐姐,你喝酒了嗎?”
“嗯,喝了一點?!?/p>
事實上喝了不少,宋時冉酒量不差,但也沒有很好,此刻倒是感覺酒精熏上腦子,有些上頭了。
她快速涂完藥,想著回房間趕緊洗個澡睡覺。
不料起身時頓感頭暈,腳下一軟,整個人往前倒去。
她下意識閉上眼,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整個客廳安靜了下來。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取而代之的是溫熱的觸感。
堅實又富有彈性,還帶有沐浴露的清香。
宋時冉用手捏了捏,舒服得她想直接這樣睡過去。
可下一秒,頭頂響起一道熟悉又克制的聲音:“姐姐……”
宋時冉睜開眼,緩了下神。
意識到自己壓的是什么后,瞬間酒醒了。
她趕忙起身,神色尷尬:“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p>
謝塵緩緩起身,“沒事。”
氣氛有些詭異,宋時冉簡直一秒都待不下去,“那我先回房了,你早點休息?!?/p>
說完,她直接逃離了客廳。
回到房間,宋時冉背靠著門,懊惱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她剛剛……竟然捏了他的胸肌!
她竟然還覺得……手感很不錯!
一定是她喝太多了。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
而靜謐的客廳里,少年仍舊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感受著自己的心臟瘋狂跳動。
……
昏暗室內(nèi),燈光曖昧。
少年半靠在床頭,雙手被綁在身后,黑色絲帶蒙住眼睛,身上的白襯衫扣子被一只蔥白纖細的手一顆顆解開。
解到最后一顆,襯衫滑落至兩側(cè),露出堅硬的胸膛和緊實的腹肌。
女人紅唇一勾,細指輕撫上去。
下一秒,少年喉結(jié)滾動,鼻腔溢出悶哼,聲音克制又享受:“姐姐,別這樣……”
“別哪樣?嗯?”
女人媚眼如絲,手上動作不停,直到那雙作亂的手摸到褲腰。
倏地,一道刺耳的鬧鈴聲在偌大的房間內(nèi)響起。
床上的人動了動眼珠,秀眉緊蹙,熟練的伸手將鬧鐘關掉,隨后緩緩睜開眼。
意識漸漸回籠,宋時冉咬了下唇,將被子蓋過腦袋。
要死,她怎么會做這種夢,對象還是謝塵。
更要命的是,醒來后竟然還有一點意猶未盡。
不過幸好,這也只是個夢。
想到這,宋時冉不禁松了口氣,掀開被子起床洗漱。
可洗漱完來到客廳看見謝塵時,她莫名又覺得心虛,有點不太好意思看他。
雖然那只是個夢,但現(xiàn)實中她也是真的不小心捏了他的胸肌。
還好平常都要睡懶覺不吃早餐的江煦突然起了個大早,不然場面多尷尬。
她喝了口粥,問江煦:“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上班?!?/p>
宋時冉愣了愣,“你終于準備去上班了?”
“也總不能靠你養(yǎng)啊。”江煦笑了笑,一把摟住宋時冉的肩,不知道抽什么風狂飆演技,語氣肉麻:“當然是老公賺錢養(yǎng)你?!?/p>
“……”
要不是有謝塵在,宋時冉真想給他邦邦來兩拳。
她偷偷在桌下擰了下他的大腿,皮笑肉不笑道:“你能好好工作就行?!?/p>
江家是開五星級酒店的,江煦也算是個富二代。
但他并沒有子承父業(yè),而是選擇自己創(chuàng)業(yè)。
開過公司,開過酒吧,屢創(chuàng)屢敗,賠了不少,后面干脆直接放棄了,擺爛至今。
不過現(xiàn)在玩夠了,也想通了。
可能他就是不適合創(chuàng)業(yè),還不如聽他父母的回家繼承家產(chǎn)。
吃完早飯,三人一同出門,來到地下車庫。
江煦吊兒郎當?shù)乃χ掷锏能囪€匙走向自己的新車,準備上車時聽到謝塵突然問:“煦哥,你換車了?”
江煦回過頭,“對啊,不錯吧?!?/p>
“嗯,你上班的公司和京大順路嗎?”
“順路,怎么了?”
“那要不今天我坐你車吧,我還沒坐過蘭博基尼,想試試看是什么感覺。”
聽到這話,宋時冉看了眼謝塵。
什么意思?她的保時捷坐著不舒服?
雖然她那輛車確實沒有江煦的貴。
在江煦看來,男孩子喜歡車是很正常的事,他勾唇,爽快答應:“可以啊,你小子有品?!?/p>
于是謝塵上了江煦的車。
車上,江煦饒有興致的和謝塵介紹自己的愛車,而謝塵全程都沒怎么搭腔。
忽然,放在中央扶手箱上的手機響起。
江煦看了眼來電人,沒接。
等自動掛斷后,很快,電話又打了過來。
謝塵瞥了眼,屏幕上顯示著“喬薇”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