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塑料刀具切了一塊給謝塵,又給自己切了一塊。
奶油口感很絲滑,有點甜膩,但很好吃。
謝塵吃了兩口,冷不丁問:“剛剛怎么沒見煦哥過來?你當(dāng)時沒聯(lián)系他嗎?還是他沒看到你發(fā)的朋友圈?”
宋時冉一愣,給他找補(bǔ):“我讓他別過來的,我自己可以解決?!?/p>
事實上,在事故發(fā)生后,她就第一時間給江煦打去了電話。
因為他之前也被碰過瓷,最后沒讓人訛到錢,想著他比較有經(jīng)驗,便打算問他應(yīng)該怎么處理。
結(jié)果電話打過去沒有人接,信息也沒回。
直到她在甜品店買東西的時候他才回了個電話問情況,并告訴她他今晚有事,可能要晚點才能回去。
“你讓他別過來他真的就不過來了,他一點都不擔(dān)心嗎?”謝塵語氣跟平常無差,卻一語中的,“我說這話可能有點冒昧,但作為一個男人來看,他并不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沒有工作,白天在家打游戲,晚上又不著家,沒有上進(jìn)心,對自己女朋友的事也絲毫不上心,我建議姐姐還是不要把時間再浪費在他身上?!?/p>
“……”
宋時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總不能告訴他江煦其實不是她男朋友吧。
這不是變相告訴他為了防著他她特意找了個男的來假扮她男朋友嗎?
想了想,她決定還是不解釋了,也沒必要。
誤會就誤會吧,反正他背上的傷快好了,臉上的淤青過幾天應(yīng)該也能完全消退了。
到時候她自然會跟江煦“分手”,她跟謝塵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她尬笑了下,說了句戀愛腦語錄:“謝謝啊,其實有時候他對我還是挺好的?!?/p>
謝塵沉默了幾秒,臉色有些難看,開口道:“姐姐,你跟宋澤言果然是姐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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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連續(xù)加了幾天班,設(shè)計稿最終版終于確定。
下午,宋時冉去了趟工坊。
負(fù)責(zé)高定珠寶制作的工匠師傅是個老手藝人,本來都要退休了,在她各種軟磨硬泡下,又給請出山了。
和師傅溝通完制作細(xì)節(jié),宋時冉收到了方知晴回國的消息。
但她沒有約她去吃火鍋,而是約她晚上去酒吧喝酒。
宋時冉開車回了工作室,將車鑰匙給萱萱,將接謝塵下課的任務(wù)交給了她,然后自己打車前往酒吧。
到酒吧時,看到一帥哥正問方知晴要微信。
宋時冉?jīng)]過去打擾,走到吧臺要了一杯威士忌。
許是看到了她,沒一會兒,方知晴便坐到了她旁邊,“什么時候到的?”
“你跟帥哥交換微信的時候?!彼螘r冉調(diào)侃,“看來有人又要脫單了?!?/p>
方知晴興致缺缺:“再說吧?!?/p>
“怎么?還忘不了那個媽寶男?這不像你啊。”
在宋時冉印象里,方知晴談過不少戀愛,基本上每次分手她都能很快走出來開始下一段,空窗期絕不超過一個月,不然就會覺得自己在為前任守寡。
但這次不僅超過了一個月,還一度傷心到跑去歐洲散心。
方知晴嘆了口氣,也不是有多傷心,就是覺得可惜,“畢竟他長得真的是我的菜,身材也不錯,除了太聽他媽的話,其他地方真沒得挑?!?/p>
“我看剛剛那小帥哥也不賴啊?!?/p>
“是還可以,再看吧?!闭f著,方知晴注意到不遠(yuǎn)處男人的視線,笑著問道:“別說我了,你呢?大美女,真的不考慮談個戀愛嗎?我看那邊那幾個男人一直在盯著你看?!?/p>
宋時冉從小就長得精致漂亮,長大后那張臉更是勾人心魄,身材也是一頂一的好。
但她竟然只談過一次戀愛,還是那種連吻都沒接過,只牽牽手抱一抱,特純情的那種,說出去都沒人信吧。
“沒那心思?!?/p>
和方知晴相反,愛情對宋時冉來說,可有可無,不重要,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男人身上。
尤其是之前被渣男傷害過后,她就再也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男人。
“我的姐,你知道自己長什么樣,身材有多好嗎?不去玩弄下男人的感情真的可惜了。”
“……”
“不過說真的,你排卵期的時候也不會想談戀愛嗎?”
“不會啊?!?/p>
平常都很忙,哪有時間想這些,況且她連自己排卵期是哪天都不清楚。
方知晴朝她豎大拇指,“牛啊,連激素都控制不了的女人?!?/p>
“……”
“對了,我媽之前不是給你介紹了一個對象嗎?怎么樣?”
宋時冉把那天相親的情況跟她簡單說了下。
方知晴臉色瞬間跟吃了蒼蠅一樣,“自己沒能力還想把有能力的女人綁在家里做家庭主婦,有病吧他,我媽也真是的,也不問清楚就把人介紹給你,下次她再給你介紹,你別理她?!?/p>
方知晴的媽媽酷愛給人做媒,給宋時冉介紹過好幾次了。
她推脫過幾次,那次實在沒好意思再拒絕,便去了。
“那下次你給我拒絕好了,阿姨實在太熱情了。”
“OK?!?/p>
宋時冉抿了口酒,又順便提了一嘴宋澤言打人的事。
方知晴嘖了聲:“看不出來你弟還是個戀愛腦啊?!?/p>
宋時冉不置可否。
“那你真讓那個大學(xué)生住你家了?”
“嗯。”
“那你可要小心點,畢竟他也是一個成年男人,尤其是你還長那么漂亮,天天共處一室,指不定哪天他就忍不住獸性大發(fā)?!?/p>
“沒事,我讓江煦假扮我男朋友住在我家里了。”
“他靠譜嗎?”
“……”
不靠譜。
三天兩頭不著家,晚上很晚才會回來。
不過幸好也沒發(fā)生什么事,而且今天早上看謝塵臉上的淤青已經(jīng)消得差不多了,估計他也快搬走了。
宋時冉:“反正傷已經(jīng)快好了,那個大學(xué)生應(yīng)該這兩天就會走了?!?/p>
“那就好。”
又聊了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了,兩人各回各家。
本想回到家洗個澡就直接睡覺,誰知道一進(jìn)門就撞見美男出浴。
少年單穿一條寬松的深灰色長褲,上身未著寸縷,頭發(fā)濕漉漉的,劉海被隨意撩上去。
水滴從鬢角順著臉部輪廓往下,沿著堅實的胸膛經(jīng)過塊狀分明的腹肌沒入人魚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