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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眉，沒看他。
反倒是對著一旁的助理說道：
“把幾位帶到休息室吧，看來裴總有話要跟我說?！?/p>
裴言黑著臉，說話難聽：
“你連爺爺的壽宴都不愿意去，就是為了和這幾個小白臉吃飯？連離婚協議書都寄過去了，你到底還要鬧到什么地步才罷休？”
我坐正了身體，難得這么嚴肅：
“你以為我提離婚，是跟你鬧脾氣呢?！?/p>
“裴言，我是真的不想跟你過了?！?/p>
裴言被震了一頓，眼神有些閃躲。我聽得出來，他有些慌亂：
“我們戀愛十年，結婚三年，你說離就離？”
“我不信！但我答應你，以后絕對不會讓她和孩子出現在你眼前。”
“這離婚協議書，我不會簽的。”
我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他都出軌了，還在犟什么。
“我不會允許我丈夫有私生子。孩子打掉，大人送出國。我還能考慮一下你的提議。”
“不然，我只能起訴離婚了。”
裴言顯然不會同意。
他站起身來，生氣地盯著我：
“你瘋了！那是我的孩子。何況你有難孕癥，這輩子可能都沒有孩子?！?/p>
“我已經為你做了這么多讓步了，你為什么還不同意？豪門里都不是這么玩的嗎？只要不擺在明面上，哪一個老婆會像你這么得理不饒人。不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
“榮綺君，你是不是太貪心了！”
我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他雙目充血，聲嘶力竭，好像我們是仇人一樣。
印象里，這是他第一次這么吼我。
為了保護另外一個女人和他們的孩子。
其實我原本還想跟他再周旋一會的，愛了很這么多年，我到底還是想給這段感情一個體面的結束。
但我現在看向他。
沒有那天辦公室里煙霧的遮擋，這張臉，分外可憎。
我高抬起手，一巴掌把他扇醒：
“裴言，你真讓我惡心?！?/p>
他用舌頭頂了頂腮邊，滿臉不耐煩的問我：
“差不多行了，你現在怎么脾氣怎么這么大？”
就這么一句話。
我的眼眶瞬間紅了。
淚就順著臉滴落下來，像細密的雨，落個沒完。
我看到了裴言眼里的無措和疑惑。
是啊，發(fā)現出軌和鬧離婚的時候，我都沒哭。怎么現在輕輕說一句，我就要哭了。
我跑開了，像是落荒而逃。
裴言，不都是你慣出來的嗎？
你說天塌下來了，有你撐著。你是要我做一輩子的公主，你說你會包容我的壞脾氣，你會縱容我的任性。
你把我逼瘋，又要看著我發(fā)瘋，還指責我的情緒不穩(wěn)定。
我們相愛了整整十年。
裴言，你居然不愛我了。
你怎么能不愛我了。
凌晨兩點，我給裴言發(fā)了最后一條微信：
“你知道嗎？我們曾經有一個孩子?！?/p>
那頭的回復很快。
“你是難孕體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