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那天,我連抽了孫以夢五個巴掌。
裴言趕到的時候,那女人躲在他懷里哭泣,他對著我吼道:
“榮綺君,你簡直無法無天!”
我抬手也給了他兩巴掌:
“離婚光顧著收拾東西,忘記收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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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我,沒想到我真的敢對他動手。
“很驚訝?”
“還好吧。你帶著小秘書招搖過市的時候,沒想到今天?目光這么短淺,那你公司干脆別姓裴了,跟著我姓榮吧?!?/p>
“畢竟我看到的一瞬間,就想到要用什么樣的姿勢抽你們倆巴掌了?!?/p>
孫以夢哭得我心煩,梨花帶雨地掛著淚看向我:
“榮小姐,你誤會了。我和裴總真的……”
我懶得跟這種死綠茶多說什么,直接吩咐保鏢給她拖出去。
又燃了根煙,倚在辦公桌邊。
把離婚協(xié)議遞給他。
“簽了?!?/p>
“三十天冷靜期后,我們把手續(xù)辦完?!?/p>
他冷著臉不說話。
我在煙霧中看向他,這張臉確實帥,不枉我癡癡喜歡了這么多年。不過一想起他用吻過別人唇的嘴來親我,心里真的直泛惡心。
我摘下婚戒擱在他的辦公桌上,吧嗒一聲。
清脆的像是電影殺青時“咔”的那一聲場記板。
抬腿欲走。
裴言喊住了我,眼神濕潤:
“綺君,我們能不能不離婚?”
我想起了高考結(jié)束的那個夏天,蟬鳴綠葉,裴言站在樹蔭底下。風吹過我們寬大的校服,原本肆意張揚的少年,此刻卻害羞地不敢抬頭看我。
“綺君,高考結(jié)束了,我能追你嗎?”
“不能?!?/p>
耳邊好像有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那是我和我的過去。
“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了,男朋友?!?/p>
“因為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前夫。”
我將煙頭隨手摁在辦公桌上,名貴的桌面被煙頭燙出一個黝黑的傷口。我看向裴言,語氣輕佻:
“抱歉,弄壞了當初送你的生日禮物?!?/p>
“不過你和孫以夢在這張桌子上做過,我實在嫌臟。丟了吧?!?/p>
裴言的表情變了,露出了點詫異的神色。
他看向我,眸子危險:
“你監(jiān)視我?”
我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從包里抽出一疊照片扔在桌上:
“犯不上,你的小秘書迫不及待跟我炫耀。”
“快簽字吧,她不是懷孕了嗎?約了下午三點的產(chǎn)檢,單子都發(fā)到我手機上了。”
我好笑地將手機解鎖,亮給她看。
孫以夢“手誤”將信息發(fā)錯的下一欄。
就是裴言的消息:
“下午爺爺?shù)膲垩?,我有客戶會晚些到。你幫我應付一下吧?!?/p>
裴言看著屏幕,一言不發(fā)。
我沒心思跟他玩什么“木頭人”的游戲,拎著包離開。
助理從副駕探出頭問我:
“榮總,晚上還去裴老爺子的壽宴嗎?”
我摁了摁眉心,覺得有點累:
“不去了,把離婚協(xié)議書和壽禮送過去。裴爺爺是明白人?!?/p>
“另外,那幾個風投項目的人不是一直要見我嗎?就約今晚吧?!?/p>
高奢酒店的頂層,香檳在冰桶里往上涌著氣泡。我一頁頁翻著策劃書,正凝神看著。電梯口那邊突然傳來紛雜的腳步聲。
裴言一把推開侍應生,氣勢洶洶地朝我走過來:
“榮綺君,你跟我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