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具傀儡身被勉強(qiáng)打造出來,但我的靈體和傀儡體無法很好融合,能蕭承燁承受天殘已是極限。
我拒絕了他的求歡,而每次親吻時,他總會抱怨我渾身像一塊寒冰。
從那時候開始,他便慢慢地不再來鳳儀宮了。
太后猛地?fù)]手,翡翠珠子砸在一旁柱子上迸出火星:
“傳哀家懿旨!皇帝若還認(rèn)哀家這個母親,就立刻滾來見皇后最后一面!”
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蕭承燁掀簾而入,明黃龍袍上還沾著柳如眉身中的熏香。
他居高臨下睨著蜷縮在血泊中的我,唇角譏誚:
“真有能耐啊,居然能蠱惑住太后這般逼迫我?!?/p>
“滿意了嗎,如眉撒嬌讓我留下我都拒絕了?!?/p>
太后氣急,一個箭步上前想要伸手打他。
我癱軟在地上,情急之下只能用牙齒咬住了她的衣擺:
“母后,罷了。”
蕭承燁嗤笑出聲,鎏金護(hù)甲刮過籠柱,發(fā)出刺耳聲響:
“裝得倒像,果然如眉兒所說,一直隱藏在后宮仗勢欺人的人就是你!”
“可惜實(shí)際上半分如眉的溫柔小意都沒有?!?/p>
我仰頭看他譏諷的眉眼,恍惚想起十年前他替我簪花時,滿眼的笑意。
“陛下,”我咽下喉間腥甜,“將死之人不會說謊,貓發(fā)狂傷人以及后宮的亂子,皆非我所為?!?/p>
他忽然抬腳碾住我殘破的裙裾,繡鞋金線深深勒進(jìn)傷口:
“你以為朕會信?如眉臉上的疤還在滲血!”
太后佛珠砸在他腳邊:逆子!阿鳶為你折了九條命,你竟要她死!
“九條命?蕭承燁像是聽到什么笑話,靴底重重碾過我膝骨,“果真是妖女,竟能哄騙母后說出如此戲言!”
碎骨聲混著我的悶哼響起,我抬頭凝望他,血淚滑落。
蕭承燁嫌惡地退開半步:“瞧瞧,一痛就演不好了?!?/p>
柳如眉的軟轎恰在此時停在殿外,嬌泣聲裹著風(fēng)雪飄進(jìn)來:“陛下,臣妾傷口疼......”
3
蕭承燁轉(zhuǎn)身便要離去,卻被太后攔住。
“給哀家跪下!”太后渾身發(fā)抖,“你可知天殘之命——”
我咬著太后裙角的唇龜裂滲血,傀儡身裂痕已蔓延到心口:“......求您,別說。”
說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