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5.我的心臟開始狂跳，血液沖上大腦。在我和王莉結(jié)婚前，為了能在我上班的時候，
隨時看看我的愛貓“球球”的活動范圍，我特意買了一個非常小巧的針孔攝像頭。
為了不破壞裝修，也為了不讓偶爾來訪的朋友察覺，我安裝在了客廳電視柜一個隱蔽的地方。
這件事，我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包括王莉。結(jié)婚后，沉浸在愛情里的我，
漸漸忘記了它的存在。那個用來觀察貓的APP，也靜靜地躺在手機(jī)的某個文件夾里，
再也沒有打開過。我天真地以為，家里有了女主人，我的貓，我的家，都會得到更好的照顧。
我真是個天大的傻瓜。我顫抖著從床頭柜最下層摸出我的主力手機(jī)——這一個月來，
為了不引起王莉的懷疑，我只使用那臺屏幕碎裂的備用機(jī)。在黑暗中，
手機(jī)屏幕的光照亮了我蒼白的臉。
我點開了那個幾乎被我遺忘的、圖標(biāo)是一個藍(lán)色云朵和一只眼睛的APP。輸入密碼，
登錄成功之后，界面彈出的瞬間，
我看到了一個讓我意外的提示：【您的云存儲包月服務(wù)將于3天后自動續(xù)費】。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我......我竟然一直忘了取消這個自動續(xù)費！這意味著，
在我遺忘它的這段時間里，這個被塵封的眼睛，
一直在忠實地執(zhí)行著它的命令——在檢測到客廳有人活動時，自動錄像并上傳云端！
我的手指因為激動而顫抖，點開了云存儲的目錄。按照日期排列的文件夾，
像一本厚厚的審判書。我的指尖向上滑動，
時間在飛速倒退......我精準(zhǔn)地停在了我們婚后第一個月的文件夾上。
那是我第一次去外地出差，談一個重要的項目。我走了三天。我點開了那個文件夾。
里面有幾個體積巨大的，超過1G的視頻文件。我的呼吸停滯了。我戴上耳機(jī)，
點開了其中一個最大的視頻文件。畫面右下角，
紅色的時間戳清晰地顯示著日期——正是我出差第一天的下午。畫面里是我親手裝修的客廳，
是我精心挑選的沙發(fā)。突然，兩個人影從臥室的方向走進(jìn)了客廳，進(jìn)入了攝像頭的范圍。
是王莉，和我的表弟，張偉。王莉穿著一件性感的真絲睡裙，
一拳捶在張偉胸口：“你膽子也太大了！我老公前腳剛走，你后腳就敢來我家！
”張偉一把摟住她的腰，臉上是得意的淫笑：“這算什么？強子那個傻子，
我說來幫嫂子你修電腦，他信得死死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修的不是電腦，是你。
”王莉發(fā)出一陣嬌媚的笑聲，然后，她說出了一句讓我血液凍結(jié)的話：“還是你聰明，
不然我們怎么能拿到這100萬彩禮呀??！快點脫呀......”然后，
他們就在我親手挑選的沙發(fā)上，在我為之奮斗才換來的家里，在我以為最幸福的婚姻堡壘里，
赤身裸體地糾纏在了一起。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屏幕。攝像頭的位置極佳，
將他們丑陋的嘴臉和骯臟的動作都拍得清清楚楚。
時間、地點、人物、事件......所有構(gòu)成法律上“婚內(nèi)出軌”的要素，完美齊全。
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騙局。他倆在我之前就認(rèn)識了，嫁給我只不過是騙婚的手段，
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成了殺豬盤的主角。我退出了視頻，將這段長達(dá)一小時的視頻，
以及后續(xù)幾天他們每次在客廳的片段，全部下載到了手機(jī)的加密空間。然后，
我撥通了陳瑤的電話。電話一接通，不等她開口，我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diào)說：“陳瑤，
聽著。之前所有的錄音，都是開胃菜?！薄艾F(xiàn)在，我手里有了一份他們婚后一個月，
就在我家客廳沙發(fā)上的高清視頻。你之前擔(dān)心的所有‘證據(jù)不足’的問題，都不存在了。
”電話那頭，是死一般的寂靜。過了足足五秒，陳瑤的聲音才傳來，
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震撼和興奮：“我的天......李強，這是......這是王炸！
這是可以直接把他們釘死的鐵證！”“沒錯?！蔽铱粗巴猓杳髑暗暮诎底钍菨庵?，
我的嘴角，卻緩緩勾起，“是王炸?！薄八?，陳瑤，我們之前的計劃，要改一下。
”“怎么改？”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我要他們，簽了那份‘投降書’，
拿到印著他們名字的房產(chǎn)證，在我媽和所有親戚的‘祝?！拢?/p>
達(dá)到他們?nèi)松淖铐旤c......然后，再把這個視頻，當(dāng)成‘新婚禮物’，送給他們。
”我要的，不僅是法律的審判。我要的，是一場公開的、盛大的、無法挽回的，社會性死亡。
6我出院了。拄著拐杖，我一瘸一拐地走進(jìn)民政局大廳。母親和舅舅一左一右護(hù)送著我，
生怕我臨陣脫逃似的。王莉穿著艷麗的紅裙，挽著張偉的胳膊，兩人站在離婚窗口前，
臉上的笑容刺得我眼睛生疼?！袄顝?，別磨蹭了，趕緊簽字！”我媽用力推了我一把，
差點讓我摔倒。我抬頭看了眼監(jiān)控攝像頭的位置，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皟鹤?，
媽這是為你好啊，你這條腿廢了，以后還得有人照顧你呢?！蹦赣H湊到我耳邊，假惺惺地說。
我面無表情地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筆尖幾乎要刺破紙張?！肮材惆?，
終于擺脫這個廢物了?！本司伺闹鴱垈サ募绨?，眼里滿是得意。王莉接過離婚證，
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的妝容，然后朝我投來一個勝利者的微笑。“走吧，
下一站房產(chǎn)交易中心?！睆垈テ炔患按卮叽俚溃路鹉翘追孔右呀?jīng)在他夢里住了千百遍。
房產(chǎn)交易中心的燈光刺眼得可怕，照得每個人的臉都顯得格外蒼白?！袄钕壬?/p>
請確認(rèn)一下房產(chǎn)過戶信息?！惫ぷ魅藛T推來一沓文件。我的手在簽字筆上停留了兩秒，
母親在桌子底下踹了我一腳。“簽吧！”她壓低聲音威脅道，“別忘了是誰把你養(yǎng)這么大的！
”我簽下名字的那一刻，張偉和王莉幾乎要跳起來，眼睛里閃爍著貪婪的光芒?！肮捕唬?/p>
這是您的房產(chǎn)證?！惫ぷ魅藛T將嶄新的紅本遞到張偉手中。張偉接過房產(chǎn)證，
像捧著圣物一樣小心翼翼，然后突然一把摟住王莉的腰，在她嘴上狠狠親了一口。“寶貝，
我們終于有自己的家了！”他故意提高音量，確保我能聽得一清二楚。王莉咯咯笑著，
掛在他脖子上，眼神卻故意飄向我：“謝謝你啊，前夫。
”張偉得意洋洋地朝我晃了晃手中的紅本，那動作像是在炫耀戰(zhàn)利品的獵人。“李強，
你看看人家多般配，你就認(rèn)命吧?！蹦赣H站在一旁，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仿佛剛完成了一件天大的善事。我被掃地出門，搬進(jìn)了一個月租800元的城中村出租屋。
墻上的霉斑，陰暗潮濕的空氣。每天晚上，我躺在硬得像石板的床墊上，
泡面和饅頭成了我的主食，咸味在嘴里久久不散，而此時，我的朋友圈卻被他們刷屏了。
“今天搬進(jìn)新家啦！謝謝老天爺終于讓我擺脫了那個窩囊廢！
”王莉的朋友圈配圖是她坐在我精心挑選的真皮沙發(fā)上，張偉的手搭在她肩膀上。
“人生贏家的感覺就是爽！”張偉發(fā)了張站在我陽臺上的照片，手里舉著我珍藏的紅酒。
最惡心的是王莉那張穿著半透明睡衣，躺在我買的床上自拍的照片：“新生活的開始，
沒有廢物的日子真舒坦～”手機(jī)突然震動，是我媽打來的?！皟鹤影?，你就別再糾結(jié)了，
人家小兩口多恩愛啊，你就認(rèn)命吧！”她的聲音里帶著莫名其妙的欣慰。
“你這人就是太小心眼，人家都結(jié)婚了，你還想怎樣？”“向前看，別老是想不開，
你表弟對我多孝順啊，昨天還給我買了條金項鏈呢！”我沒有反駁，只是默默地掛掉電話。
窗外傳來鄰居吵架的聲音，樓道里彌漫著刺鼻的垃圾味。我打開筆記本電腦，
點開那個加密文件夾，里面存放著那雙塵封的眼睛記錄下的一切證據(jù)。高清視頻里，
王莉和張偉在我家沙發(fā)上的丑態(tài)一覽無遺，
時間戳清晰地顯示著日期——就在我們結(jié)婚的第一個月。我輕輕撫摸著屏幕，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所有人都以為我輸?shù)靡粩⊥康?，是個徹底的窩囊廢。
7時間過去了三個月。我用手頭僅剩的一點錢，注冊了個小規(guī)模裝修隊。每天拄著拐杖，
一瘸一拐地跑工地、談客戶，像條喪家犬一樣艱難求生。腿上的傷在慢慢愈合，
心卻結(jié)了一層又一層的冰。“李老板，這邊墻面要重做！”工人的喊聲把我從思緒中拉回。
我咬著牙走過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盡管每走一步都像有刀在骨頭里攪。而另一邊，
張偉和王莉的幸福生活正在崩塌?！安伲∮州斄?？你他媽是不是故意的？
”小區(qū)群里傳來消息，張偉昨晚又砸了家里的電視。這個游手好閑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