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機場的廣播機械地播報著航班信息，岑月溪站在行李轉(zhuǎn)盤前，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護照邊緣。周聿白站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沒有催促，
只是安靜地陪著她等待?！熬o張嗎？”他低聲問，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腕。岑月溪搖頭，
又點頭，最后勉強笑了一下：“有點?！辈恢挥X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多。
這是她第一次回到這座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出租車駛過熟悉的街道，岑月溪的指尖抵著車窗，
看著外面飛速后退的景色。有些建筑還在，有些已經(jīng)面目全非。周聿白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溫度透過皮膚傳遞?！跋热ゾ频赀€是......”“墓地。”岑月溪打斷他，
聲音很輕卻很堅定。墓園比記憶中更安靜。岑月溪站在父母合葬的墓碑前，
手中的白玫瑰還帶著晨露。她彎腰放下花束，指尖觸到冰冷的石碑時微微發(fā)抖?！鞍郑瑡?，
我回來了?！敝茼舶渍驹趲撞街猓o她留出空間。風(fēng)吹起岑月溪的發(fā)絲，她跪下來，
額頭抵在墓碑上，像小時候撒嬌時那樣?！拔疫^得很好，”她輕聲說，“真的很好。
”眼淚落在花崗巖上，很快被陽光蒸發(fā)。她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年的生活，說到瑞士的雪山，
說到康復(fù)中心的孩子，說到街角那家面包店的蘋果派。說到最后，聲音哽咽得幾乎聽不清。
一只溫暖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岑月溪抬頭，周聿白蹲在她身邊，遞給她一張紙巾。
“他們知道的?！彼f，聲音低沉而溫柔。岑月溪接過手帕，卻沒有擦眼淚。
她突然抓住周聿白的手，拉著他一起跪在墓前。“這是周聿白，”她的聲音還帶著哭腔，
卻異常清晰，“他......對我很好?！敝茼舶椎氖置偷厥站o。他看向墓碑，
鄭重地說：“我會照顧好她?！焙唵蔚钠邆€字，卻像是一個誓言。離開墓園時，
岑月溪的腳步輕快了許多。她主動牽起周聿白的手，十指相扣。
“明天要去見志愿者協(xié)會的人？”周聿白問?！班?，看到自己堅持的事情被這么多人支持，
真的很開心。”岑月溪笑著回答。兩人靠在一起又說了會話，
一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匆匆追上來。“請問是岑小姐嗎？”那人遞上一個精致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