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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只因,是你 玖點一刻 183290 字 2025-05-27 20:3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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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掃落葉,涼風(fēng)習(xí)習(xí),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到了深秋。天氣開始慢慢轉(zhuǎn)冷了,荷花池里的荷花也因為枯萎,被安煦命人清理了枯敗的殘荷,等著來年可以有更好的勢頭長出來。

一陣秋風(fēng)吹過,溫嵐青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看著荷花池中的錦鯉,覺得有些冷了。突然感覺到肩上一重,身子也覺得暖和了不少,抬頭去看,只見熟悉的人正柔柔地看著自己,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溫嵐青看了一眼安煦,發(fā)現(xiàn)她身上還穿著朝服,顯然是剛剛回來,看到自己在池塘邊,就去拿了斗篷給自己,“怎么也不先換衣服?!?/p>

“無妨,”安煦不在意的笑了笑,“最近天氣有些轉(zhuǎn)冷了,你要多穿點兒,莫要的得了傷寒?!?/p>

“不怕,我才沒這么嬌弱,”溫嵐青剛剛說完,就忍不住打了噴嚏,面上一紅,連忙說道,“我這是鼻子癢!”

“我可什么都沒說?!卑察銓χ鴾貚骨嗾A苏Q劬?。

溫嵐青知道自己這是被調(diào)侃了,一時惱羞成怒,要打安煦,安煦怎么會乖乖站著讓她打,當(dāng)然是跑開了,于是二人在院中玩起了躲貓貓。溫嵐青實在是跑不過安煦,累得氣喘吁吁,而安煦依舊十分穩(wěn)健,站在她不遠(yuǎn)處,看著她笑。

溫嵐青眼睛一轉(zhuǎn),有了小心思了,轉(zhuǎn)頭就往亭子走,邊走邊嚷嚷道:“不玩了,你賴皮,每次都抓不到你,不玩了,不玩了。”

安煦笑了笑,也沒多想走了過去。

溫嵐青坐在石凳上背對著安煦,卻時刻關(guān)注著她同自己之間的距離,佯裝生氣的模樣。

安煦走近了,卻不靠近,站在亭子外問道:“生氣了?”

“哼!”

“好了,我錯了,”安煦走上先去,來到溫嵐青的身旁,將身子探了過去,小聲問道,“別生氣了,好不好?”

溫嵐青突然一個轉(zhuǎn)身,一把抓住了安煦的手,高興地說道:“終于抓到你了!看你還跑不跑!”

安煦一愣,明白自己這是又上當(dāng)了,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每次都會上當(dāng),導(dǎo)致溫嵐青屢試不爽,她可是算定了自己定然是要去哄她的,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柔聲道:“敗給你了,既然被你抓到了,那我認(rèn)罰,你說罰什么?”

溫嵐青將安煦的手放在,坐在石凳上,托著腮看著她:“我想你帶我出去玩,你最近都好忙,沒空陪我,害得我好無聊。”

安煦揉了揉溫嵐青的頭,也坐了下來,說道:“正好,陛下早朝下詔,如今已是深秋,正是秋獵的好時機(jī),朝中素來都有秋獵的傳統(tǒng),所有三品以上的文官和四品以上的武將都要跟著去,也可帶家人一起去,你同我一道去吧?!?/p>

“好啊,我還沒去過呢,以前都是爹爹帶著大哥去的,每回大哥回來都要炫耀一番,可討厭了。那我們什么時候去呢?”溫嵐青一聽特別興奮,又可以出城玩了。

“明日?!?/p>

“那我得準(zhǔn)備一下才行。”

“世子,姜湯熬好了?!碧K葉端著一碗姜湯走了過來。

溫嵐青微微一愣,悄悄起身,準(zhǔn)備悄無聲息的離開,可惜還是被安煦看到了。

安煦無奈地?fù)u了搖,喊住了準(zhǔn)備離開的溫嵐青:“去哪兒?”

“我去收拾一下,明天可以出發(fā)。”溫嵐青連忙找借口。

“不著急,等下我陪你一起收拾,”安煦怎么會不知道溫嵐青在想什么,她可不會這么容易放過這個小家伙,“先回來,把姜湯喝了?!?/p>

“我不!為什么要喝姜湯,我才不喝!”溫嵐青不喜歡喝姜湯,也最討厭了,連忙捂住嘴巴,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

“你說為什么要喝呢?”安煦看著溫嵐青,挑了挑眉毛,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溫嵐青一下子想起了剛剛自己的噴嚏,嘟著嘴說道:“你是什么時候吩咐下去的,我怎么不知道?!?/p>

“剛剛進(jìn)門就看到你穿著單薄坐在亭中,就讓蘇葉吩咐膳房準(zhǔn)備的?!?/p>

“可是我不喜歡?!睖貚骨啾犞拇笱劬?,可憐兮兮地看著安煦,試圖讓她心軟放過自己。

“身子要緊,那有喜不喜歡的道理,莫要耍小孩子脾氣?!卑察憧刹淮蛩阕寽貚骨嗟贸?,難得能看到這只張牙舞爪的小老虎被自己欺負(fù),可不會就這么放過她。

“我就不!”溫嵐青是鐵了心不想喝,準(zhǔn)備和安煦抗?fàn)幍降住?/p>

安煦有些無奈,看了一眼姜湯,對著溫嵐青說道:“這樣吧,你稍微喝點兒,剩下的都給我,如何?”

溫嵐青抿了抿嘴,態(tài)度不再如初般強(qiáng)硬,好似有些妥協(xié)了,看了眼姜湯,又看了一眼安煦,猶猶豫豫的。

“世子,您要的東西我已經(jīng)買來了?!卑胂淖吡诉^來,遞上了一包東西。

溫嵐青看了一眼,心中有些好奇,不知道這里面是什么東西。

安煦看著溫嵐青的模樣,只好使出最后一招了,晃了晃手中的吃食:“好了,這是我讓半夏回來的時候出去買的,是給你吃的,你昨天不是說想吃南街的桂花糕嗎,喝了姜湯就可以吃?!?/p>

溫嵐青連忙點了點頭,吃食大過天,不就是姜湯,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見溫嵐青大義凜然的模樣走向蘇葉,端起姜湯放在眼前,眉頭微皺,她實在是不喜歡這個味道,對著安煦說道:“你剛剛可是說了的,我就稍微喝點兒,剩下的你喝?!?/p>

“好?!卑察阈χc了點頭,哄這小家伙喝姜湯可真不容易。

溫嵐青死死地盯著姜湯,半晌后,閉上了眼睛,將姜湯送入口中,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沒喝多少就將碗推給了安煦,在安煦愣神之際,一把奪過了她手上的桂花糕,轉(zhuǎn)身就跑開了,站在遠(yuǎn)處對著安煦吐了吐舌頭,拆裝包裝,拿出桂花糕歡快地吃了起來。

安煦無奈地?fù)u了搖頭,十分干脆的將剩余的姜湯一飲而盡,笑著說道:“我喝完了,別跑這么遠(yuǎn),沒人和你搶,回來吧?!?/p>

溫嵐青踮著腳,伸著脖子瞧著碗,確定里面沒有姜湯了,才樂呵呵地走了回去,坐在石凳上吃了起來。

蘇葉和半夏二人對視了一眼,忍著笑意退下了。

官道上,長長的隊列在緩緩地行走著,大曄的旗幟迎風(fēng)飄蕩著,這正是前往秋獵的隊伍。不多時,大部隊就來到了行宮,不過曄皇年歲有點大了,走了這么久,難免有些累了,所以到了行宮就先休息了,讓世家子弟先自行狩獵。跟隨而來的禁軍則在行宮外的狩獵場入口處為各個世家搭建私人帳篷,以供他們狩獵后小憩使用。

溫嵐青一聽說皇帝要休息,這就意味著現(xiàn)在是自由時間,沒有任何拘束,拉著安煦就要去打獵,也不管自己到底會不會,反正就是鐵了心要去湊熱鬧。安煦倒也由著她來,帶著蘇葉和半夏,跟著她一起去狩獵場。

溫嵐青來到狩獵場本來還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卻突然犯難了,站著不動了,皺著眉頭十分沮喪的模樣。

安煦覺得有些奇怪,剛剛還歡呼雀躍的小家伙,怎么突然垂頭喪氣了,于是走了過去,問道:“怎么了?”

溫嵐青撇了撇嘴,開口說道:“我不會騎馬?!?/p>

安煦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坐騎,對著溫嵐青說道:“我的馬比較溫順,我先教你騎馬,如何?”

“太好了!”

半夏將一匹棕紅色馬牽了過來,安煦將溫嵐青小心翼翼的扶上馬,摸了摸馬的頭,從半夏手中接過韁繩,抬頭對著溫嵐青說道:“它叫紅楓,我先牽著你走一會兒,你先適應(yīng)一下,感受一下?!?/p>

溫嵐青點了點頭,也學(xué)著安煦摸了摸馬頭,趴在馬耳上說道:“紅楓,我是世子妃,可是你主人的夫人,你可慢慢走,可別摔著我了,我怕疼?!?/p>

安煦沒有錯過溫嵐青的話,柔柔的笑著,牽著紅楓慢慢地繞著走,而這一幕都被一同前來狩獵的世家女子看在眼中,都十分羨慕溫嵐青,沒想到安煦居然如此溫柔,輕聲細(xì)語,她們可都聽說了二人的事,沒想到大婚后的安煦居然收起了性子,對著溫嵐青一心一意,紛紛后悔當(dāng)初沒有仔細(xì)了解過安煦,不然此時坐在馬背上的可能就是她們了。

安煦牽著馬慢慢地走著,時不時抬頭去看溫嵐青,和她說話,惹得周圍的世家女子一陣嫉妒,一些膽大的居然上前同安煦打招呼,可惜安煦都沒在意,只是隨意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和溫嵐青說話。

溫嵐青漸漸也適應(yīng)了騎馬的感覺,不過,她可沒有錯過周圍投來的目光,心中覺得十分不爽,甚至有些生氣,安煦為何總是這么容易招蜂引蝶,明明她們都知道自己是世子妃了,還是過來獻(xiàn)媚,幸好安煦并未將她們放在眼中,一直在意著自己,可是,溫嵐青眼神有些微暗,大家同為女子,她又怎么會放在眼中呢。

安煦察覺到了溫嵐青的變化,想了想說道:“要不要試著慢慢地跑跑看?”

溫嵐青回過神,點了點頭:“可以。”

安煦笑了笑,“噌”得一下,直接上馬坐在了溫嵐青的身后,將她抱入懷中,接過她手中的韁繩,低頭在溫嵐青的耳邊說道:“好了,我們要跑起來了。”說完,一揮韁繩,紅楓便邁開馬蹄輕輕地跑了起來,往獵場深處去了。

世家女子又羨慕,又嫉妒,又無奈,見安煦離開了,只好都散開了。

半夏和蘇葉對看了一眼,紛紛跟了上去,安煦知曉她們會跟過來,所以速度并不快,保持自己可以在她們二人的眼睛范圍內(nèi),而且溫嵐青剛剛開始學(xué)騎馬,速度也不宜太快,緩緩地跑著正好。

溫嵐青感受到了安煦身上淡淡的清香,和那個柔柔的懷抱,就像她的笑容,讓人覺得安心。溫嵐青發(fā)現(xiàn)明明入睡前都是各睡各的,可是每日都會莫名其妙從她懷中醒來,而她也十分貪戀那一刻,雖然她每次都比安煦醒過來早,可是卻故意裝睡,直到安煦醒來她才會佯裝自己也剛剛醒過來的樣子,這就像是一個小秘密,被她偷偷的藏在心里。

騎行了一會兒,她們二人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入口,而蘇葉和半夏也跟了上來,安煦看了一眼四周,將馬停了下來,翻身下馬,對著溫嵐青說道:“好了,我們在這兒學(xué)吧?!?/p>

溫嵐青一愣,明白了安煦原來剛剛是故意帶著自己離開的,心中一暖,偷偷地看著她的側(cè)顏,好似怎么也看不膩,看著看著干脆轉(zhuǎn)頭直直地看著她。

安煦感覺到了溫嵐青的目光,不曾想她居然如此直白地看著自己,這還是頭一次,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干脆裝作沒看到,繼續(xù)牽著馬緩緩地走著。突然,安煦感覺到周圍有一道目光正看著這邊,微微一愣,停了下來,快速轉(zhuǎn)頭看向四周,可是什么也沒有看到,她將眉頭微微皺起,她覺得剛剛的不是錯覺。

溫嵐青順著安煦的目光看了一眼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于是問道:“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安煦將眉頭舒展開,抬頭對著溫嵐青笑了笑:“沒什么,可能是我看錯了,我們繼續(xù)吧。”

“嗯,好?!睖貚骨嘁矝]在意,繼續(xù)騎著馬。

“咴兒!”突然,紅楓發(fā)出一聲嘶吼聲,整個馬身瞬間立起,好像受到了什么驚嚇,隨后開始不受控制,安煦拼命想要拉住韁繩,卻還是被紅楓給掙脫了,紅楓脫離了安煦的控制,邁開馬蹄就飛速的跑了出去。溫嵐青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一幕,立馬死死地抓住韁繩,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被紅楓給帶走了。

安煦連忙追了過去,而半夏和蘇葉也沒料到這一幕,也紛紛追了上去,可是,安煦的馬畢竟是一匹千里馬,不是她們?nèi)丝梢噪S意追上的,不多時就看不到了。

溫嵐青趴在馬背上,仍由紅楓亂跑,她眼睜睜地看著安煦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直到看不見,這讓她十分害怕,卻又不敢做什么。

這時,突然從紅楓的右側(cè)出現(xiàn)了另一匹馬,馬背上騎著一個人,溫嵐青還來不及看清楚到底是誰,只見那人突然站在了馬背上,飛快地跳到了溫嵐青的身后,抓住了紅楓的韁繩,隨即用力一拉,紅楓再次發(fā)出一聲嘶吼,前蹄高高舉起,最終停了下來,停在了原地,馬蹄不停地踏著,鼻孔時不時發(fā)出氣聲。

溫嵐青舒了口氣,精神也隨之放松下來,正想要感謝,就聽到了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嵐兒,你沒事吧?”啟王略帶急色地看著懷中的溫嵐青問道。

溫嵐青后背一僵,她怎么也沒想到救自己的居然是啟王,礙于他救了自己,也不好說什么,只好點了點頭。

啟王翻身下馬,將手伸到溫嵐青的面前柔聲道:“嵐兒,來?!?/p>

溫嵐青猶豫了一下,將手伸了過去,被啟王扶著下了馬,一落地就把手收了回去,她并不想和啟王有什么關(guān)系,所以沒必要的情況下,她希望可以保持距離。

啟王看著溫嵐青急急縮回去的手,心中一陣失落,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卻發(fā)現(xiàn)居然有血跡,但是自己的手并沒有受傷,想了一下,連忙抓過溫嵐青的手說道:“嵐兒,你受傷了!”

溫嵐青微微一愣,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掌心已經(jīng)撕裂了,此時鮮血正在緩緩的往外冒,想來應(yīng)該是剛剛緊緊握著韁繩導(dǎo)致的,由于自己太過緊張,所以并未注意到自己的手何時受的傷。

溫嵐青再次將手縮了回來,淡淡地說道:“沒什么大事,等下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p>

“茲拉”一聲,啟王卻直接將自己的衣服撕扯開來,再次拉過溫嵐青的手,要替她包扎起來。

“不用了?!睖貚骨嘞胍獙⑹质栈兀墒菃⑼醯牧夂纹渲?,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啟王一言不發(fā)的將自己的手包起來。

啟王將兩只手都包完后,抬頭看著溫嵐青柔柔得笑了,畢竟自己在軍中這么久,包扎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了,而他抬頭對著溫嵐青的時候,也發(fā)現(xiàn)了不知何時站在遠(yuǎn)處的安煦。啟王看著安煦,眼中滿是挑釁,他想要告訴安煦,自己對溫嵐青從未放棄過,而他也一直記得父皇和他說的話,溫嵐青會完好無缺的回到自己的身邊,他堅信父皇沒有理由來欺騙他。

秋獵是一年一次,而這個獵場屬于皇家獵場,沒有人敢在這里狩獵,所以安煦沿著一路上被踩踏的雜草,追蹤過來,終于找到了溫嵐青,可是她看到的卻不止溫嵐青,還有啟王。

安煦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看著啟王為溫嵐青包扎手掌,二人就這么站在一起,是那么的登對,如果沒有自己他們本就該是一對。安煦眼神微微暗淡下來,特別是最后啟王看著自己挑釁的目光,她知道自己終究是要還溫嵐青自由的,既然啟王還愛慕著她,這是最好不過的了,如此一來,自己也不需要擔(dān)心以后的問題了,可是為什么她覺得自己心里面好難受,好像有什么東西再心中一點點的裂開。

安煦低下頭,她一點兒也不想留在這里,她想要離開,而她的身體已經(jīng)先于一步,轉(zhuǎn)身快速往回走。半夏和蘇葉也都看了這一幕,她們能感覺到安煦的悲傷,她們也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彼此間的默契。

蘇葉看了一眼啟王和溫嵐青,快速跑向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安煦,來到她的面前將她攔了下來,開口問道:“世子,為什么不過去?!?/p>

安煦抬頭去看蘇葉,漆黑的雙眸,此時布滿了灰蒙:“蘇葉,你沒看到他們兩人嗎?我過去干什么呢?”

“世子,那邊站著的是您的世子妃?!?/p>

“世子妃?”安煦自嘲地笑了笑,“蘇葉,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知道?!碧K葉定定地看著安煦。

“那你為何……”安煦有些疑惑,她不知道蘇葉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我不管這些,世子,”蘇葉微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呼出來,“我只知道,她是我們北晟王府的世子妃,世子,你喜歡她?!?/p>

“蘇葉!”安煦心中一片慌亂,急聲吼住了蘇葉,“我看你是糊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p>

“世子,糊涂的是你!”蘇葉也急了,大聲說道,“您捫心自問,您難道沒有喜歡上了世子妃!”

安煦愣了愣,一時間竟然無法去反駁,看著蘇葉的眼神,也越來越暗淡,慢慢地低下眼簾,半晌后,輕聲地笑了,自言自語的說著:“原來我真的喜歡上了她?!?/p>

半夏看著此時的安煦,就像火焰中燃盡的紙張,一碰就會隨風(fēng)而逝,她何曾見過,在她的眼中,安煦永遠(yuǎn)都是溫潤如玉,淡定自若,可是此時的她就像夜空中最暗淡的星辰,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般,忍不住開口說道:“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世子,您看事情明明那么通透,為什么到了自己就這么看不清了?”

“半夏,不是我看不透,只是我不愿,”安煦低沉著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你可知,我最終是要還她清白的,我不能因為自己去耽誤她?!彼恢篮螘r發(fā)現(xiàn)自己對溫嵐青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可是她一直不愿去戳破,她知道最終她們是要分開的,而她也只是在貪戀著僅剩的時光。

半夏抬頭去看蘇葉,蘇葉這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什么來,靜靜地看著安煦,看著這個把自己一點點放入塵埃里的人。

啟王看著安煦離去的背影,越發(fā)堅定自己的想法,他覺得父皇同北晟王府之間可能存在某種協(xié)定,而父皇這么做,就是為了激發(fā)自己,他看著溫嵐青,柔聲說道:“嵐兒,我送你回去吧。”

溫嵐青卻鐵了心要和啟王斷開關(guān)系,于是后退了幾步,牽過紅楓的韁繩,對著啟王說道:“不勞啟王殿下費心,阿煦已經(jīng)在尋我的路上了,您先請回吧,待我回到北晟王府定然備上好禮以謝殿下之恩。”

啟王微微皺眉,有些不滿地說道:“嵐兒,不要和我如此生疏,我們還和以前一樣,你喚我表哥便可?!?/p>

溫嵐青輕輕地?fù)u了搖頭:“不可,如今不比以前,我已嫁作他人為妻,你我之間還是保持些距離為好?!?/p>

啟王有些惱怒,走上前去,一把拽過溫嵐青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為何要這樣子對我,明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告訴過你好多次,我會想辦法把你要回來的,你也不喜歡北晟王世子,為何要與我這般生疏?!?/p>

溫嵐青有些驚訝啟王的反應(yīng),定了定神,抬頭對上了啟王的眼神,靜靜地說道:“不,殿下錯了,我喜歡她?!?/p>

啟王微微一愣,將手緩緩放開,后退了幾步,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溫嵐青:“你說什么?你在騙我,對不對?”

“殿下沒有聽錯,我喜歡她,我喜歡阿煦?!睖貚骨嗫粗鴨⑼?,柔柔地笑著,想起了安煦為自己做的一切,心中一片溫暖。

啟王看著溫嵐青,眼中閃著光芒,讓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可是這樣的光芒卻深深地刺痛著他,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再次上前一步,抓住了溫嵐青的雙臂,低吼道:“你是因為圣旨無法違抗,所以你才這么欺騙我的對不對?告訴我!你在騙我!你不會喜歡他的!你喜歡的人是我!”

溫嵐青微微皺眉,啟王抓得她有些疼,但是她不能示弱,她直直地看回去,十分堅定地說道:“沒有,沒有任何人可以強(qiáng)迫我喜歡上別人,我就是喜歡上她了,我愛上她了,我愛著阿煦!”

啟王緊緊地盯著溫嵐青,想從她的眼中看出謊言、看出欺騙,可是他看不到,他能看到的只有她的堅定不移,像火焰一般燃燒著,深深地灼傷他的心,他害怕這樣子的溫嵐青,這和他認(rèn)識的溫嵐青不一樣。

啟王緩緩地松開雙手,他故意讓紅楓受驚,就是為了單獨見溫嵐青,但是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也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他看著溫嵐青靜靜地說道:“他從未碰過你吧?!?/p>

溫嵐青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緊張,沒有了先前的從容,急忙掩飾道:“我不知道殿下再說什么?!?/p>

啟王冷笑了一聲,轉(zhuǎn)身上馬,看了一眼溫嵐青,調(diào)轉(zhuǎn)馬的方向,驅(qū)馬離開了,留下不知所措的溫嵐青,他告訴自己,就算溫嵐青現(xiàn)在喜歡上安煦也是無所謂了,最終自己會娶她為妻,有的是時間讓她忘記安煦。

溫嵐青緊緊地握著韁繩,看著啟王離去的背影,心中惴惴不安,他既然敢說出這句話,就表示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他好像并不是知道事情的全部,可能只是知道一些片面,但是就這簡單的一句話已經(jīng)讓溫嵐青十分不安,她想快點兒見到安煦,好似只有在她身邊自己才能安心下來。

溫嵐青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寂靜的樹林里,只聽到鳥鳴聲,而安煦遲遲未出現(xiàn),她看了一眼紅楓,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騎了上去,趴在紅楓的耳邊說道:“都說老馬識途,你應(yīng)該還認(rèn)識回去的路吧?!?/p>

紅楓好似聽懂了一般,輕嘶了一聲,邁開馬蹄,緩緩地開始走了起來,不多時,紅楓真的帶著溫嵐青走出了樹林。溫嵐青舒了口氣,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安煦專屬帳篷外的半夏和蘇葉,既然這二人在這里,那么安煦定然在帳篷內(nèi),她愣了愣,心中覺得有些生氣,自己被紅楓帶入樹林,她不是追過來的了,為什么此時三人都出來了。

半夏走了過去,牽住了紅楓的韁繩,伸出另一只手,將溫嵐青扶下馬。

溫嵐青看著半夏問道:“阿煦可是在帳篷內(nèi)?”

半夏看了一眼帳篷,隨后牽著紅楓離開了。

溫嵐青總覺得半夏的樣子有點怪怪的,原先的生氣消了一半,看了一眼站在帳篷外的蘇葉,她居然避開了自己的眼光,這讓她覺得更奇怪了,也徹底不生氣了,于是她走了過去,對著蘇葉說道:“她在里面?”

蘇葉低下頭,點了點頭。

溫嵐青眼中滿是疑惑,抿著嘴,掀開了布簾,只見安煦背對著自己坐在床沿上,她走了過去,裝作生氣的樣子問道:“之前明明看到你追過來了,為何你現(xiàn)在在這里?”

安煦也不回話,“噌”得一下站了起來,看也不看溫嵐青就要往外走。

溫嵐青一愣,一把拉住了安煦,劇烈的動作,使得她的手心的傷口有些撕裂,疼得眉頭微皺了一下,可是她管不了這么多,她只在意安煦在生什么氣,自己還沒生氣她到先生氣了:“你在生什么氣?”

安煦輕輕將溫嵐青的手拂開,輕聲說道:“我想先回行宮,你留下來多玩會兒吧?!?/p>

溫嵐青這回是真的生氣了,快步走到安煦的面前,張開雙手將她攔下,想問她到底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當(dāng)對上她眼睛的時候愣住了,漆黑的雙眸里灰暗的沒有一絲光芒,好似被人剝奪了那本該屬于她的閃耀,好似秋日里從樹枝上被風(fēng)吹落地樹葉,飄飄落落地躺在地上。

“阿煦,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安煦將頭撇向一邊,不敢去看溫嵐青:“什么事也沒有?!?/p>

“胡說!明明就有事!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就這么不值得你信任嗎?”溫嵐青心中止不住的委屈,她剛剛還在啟王面前承認(rèn)自己喜歡安煦,可是此時卻被安煦拒之門外,眼眶也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聲音略帶哭腔,“原來你這么不喜歡我,這么討厭我,好啊,你走!你走好了!再也不要理我了!”

安煦聽出了溫嵐青的異樣,轉(zhuǎn)頭去看溫嵐青,而溫嵐青同安煦對視的那一刻,眼淚突然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直直往下流。安煦一下子慌了神,連忙用手去擦,邊擦邊說道:“別哭,別哭,我見不得你哭,不哭了好不好?”

溫嵐青越聽越覺得委屈,眼淚也越流越多了,一把甩開安煦的手,走到床邊坐下,帶著哭腔說道:“你走,你走,你不是要走嗎?管我干什么!”

安煦連忙走了過去,有些手足無措,急忙說道:“我錯了,嵐青,別哭了,好嗎?我不該對你發(fā)脾氣,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你一哭我就覺得難受。”

聽到這里的溫嵐青卻突然起身撲向安煦,將安煦推到在地,直接趴在她的懷中哭了起來。

安煦微微一愣,也不起身,一只手抱住她,另一只手輕撫她的頭,心中滿是愧疚。

溫嵐青忽的將自己受傷的手伸到安煦的眼前,晃了晃,哭著說道:“我手因為剛剛緊緊握著韁繩,都出血了,若是換了平常,你早就看到,為我包扎了,可是現(xiàn)在的你卻什么也看不到,你把溫柔的阿煦藏到哪里去了?你把她還給我!”

安煦輕輕地握住了溫嵐青遞過來的手,她明明記得啟王為溫嵐青包扎過手,而此時她手上光禿禿的,鮮艷的血痕出現(xiàn)在她的眼中,她愣了愣,柔聲道:“嵐青,對不起……”

“閉嘴!不許說對不起!”溫嵐青忽然開口吼了一聲安煦,她不想再聽到安煦說對不起,吼完又接著哭了,想了想不解氣,將安煦一直握著自己手的手,一把拉到自己眼前,想也不想張嘴就就咬。

安煦有些吃疼,眉頭微皺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溫嵐青,卻柔柔的笑了,之前的陰霾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將她緊緊的抱入懷中,她多希望就這樣子一直抱下去。

半晌后,溫嵐青終于哭夠了,卻沒有半點兒要起來的樣子,只是抓著安煦那只被自己咬過的手,輕撫著,一言不發(fā),而安煦也不催促,就這么靜靜地躺在地上,任由溫嵐青趴在自己的身上。

“我可算找準(zhǔn)機(jī)會溜出來了,母后要陪著父皇入睡也就算了,還不讓我出來……”楚湘茹邊進(jìn)門,邊說道,抬眼間就看到了二人的姿勢,微微一愣,十分疑惑地問道,“你們兩個趴地上干什么?新游戲?”

溫嵐青以為門外會有蘇葉和半夏守著,沒人敢進(jìn)來,卻忽略了楚湘茹這小霸王,她想去那里,誰敢攔著,一下子回過神,連忙從安煦的懷中爬了起來,面色羞紅站在一旁。

安煦看著溫嵐青的模樣,柔柔地笑了,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著楚湘茹問道:“湘兒,你來做什么?”

“我?”楚湘茹頓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要干什么,走到溫嵐青的身旁,拉著她的手臂說道,“我是來找小舅母玩的?!?/p>

安煦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從一旁找出了藥箱,為溫嵐青包扎,頭也不抬得對著楚湘茹說道:“嵐青手受傷了,你先坐一會兒,我?guī)退幌??!?/p>

楚湘茹看了一眼溫嵐青的手,連忙上前問道:“怎么這么不小心,多疼啊?!?/p>

安煦替溫嵐青包扎的手頓了頓,接著為她包扎,待都包扎好了,將藥箱放好,對著二人說道:“你們聊吧?!闭f完,安煦就要往門外走,只是還沒走幾步,手就被抓住了,她頓了一下,轉(zhuǎn)頭去看,只見溫嵐青十分委屈地看著自己,柔聲道,“我就在門外的射箭場,哪兒也不去?!?/p>

溫嵐青見安煦又要走,以為她要回行宮,想也沒想上去抓住她,不想讓她走,在聽到安煦的話后,才安心放手,讓她離開。

楚湘茹偷偷看著二人的小動作,忍著笑意,待安煦出門后,調(diào)侃道:“小舅母,你怕什么,阿煦能跑到哪里去?放心,他要是敢對別的女子眉來眼去,我第一個上去幫你揍他,看他還敢不敢欺負(fù)你。”

“她要是敢,不用公主,我親自動手,”溫嵐青一展笑容,將之前陰霾一掃而空,對著楚湘茹說道,“公主來找我去狩獵嗎?”

楚湘茹搖了搖頭,走到門口掀開門簾看了一眼外面,確定沒人,轉(zhuǎn)身回到帳篷內(nèi),拉著溫嵐青坐下,神秘兮兮的模樣,小聲說道:“你可真有辦法,現(xiàn)在宮里都在傳,你和阿煦多甜蜜,說你們兩個其實是兩情相悅的,再也沒有人說阿煦橫插一腳了,還有不少人羨慕的?!?/p>

溫嵐青一下就想起了之前在宮內(nèi)發(fā)生的事,臉再次羞紅了。

安煦出了帳篷,確實沒有回行宮,而是來到了射箭場,姣好的面容總是吸引著世家女子去偷偷看她,不過本人并無知覺,此時的安煦心情很好,射出的箭都是百發(fā)百中,正中靶向。半夏和蘇葉站在她身后,二人對看了一眼,也都安了心,也不知道溫嵐青進(jìn)帳篷后發(fā)生了什么事,用了什么辦法,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安煦此刻的心情。

“好箭法!”趙正柏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來到安煦的身旁,稱贊道,而他的身旁則跟著趙雅芙。

安煦放下弓箭,轉(zhuǎn)頭笑了笑,將弓箭遞了過去:“你要不要也來試試看?”

趙正柏二話不說接過弓箭,將弓拉滿,“嗖”的一聲,箭矢穩(wěn)穩(wěn)地正中把心。

“上過戰(zhàn)場就是不一樣,如今也是百發(fā)百中,正柏,之前你埋沒自己了,應(yīng)該早些向舅父推薦你自己才是?!焙馔跣χ吡诉^來,對著趙正柏說道。

趙正柏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即舒展開來,對著衡王作揖:“衡王殿下,這都是雕蟲小技不值一提?!?/p>

“正柏過謙了,”衡王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轉(zhuǎn)頭對著趙雅芙說道,“雅芙這是第一次來秋獵吧,不如就由本王帶你去狩獵,如何?”

趙雅芙有些拘謹(jǐn),搖了搖頭:“多謝殿下美意,我并不會彎弓射箭,也不會騎馬,在此處看看便好?!?/p>

“既然來了,怎么好就只是看看呢?”衡王想了想,接著說道,“那本王教你射箭如何?或者,本王教你騎馬?”

“殿下,雅芙對騎射一竅不通,怕是要辜負(fù)殿下的美意了,我就在這附近看看便好,不勞殿下費心了。”

衡王卻沒有打算就此放棄,接著說道:“如此的話,本王就在此處射箭,雅芙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叫本王?!?/p>

趙雅芙只好點了點頭:“多謝殿下?!?/p>

趙正柏一直看著衡王,總覺得他有點兒熱情過頭了,明明之前對他們都只是維系表面關(guān)系,點頭之交罷了,但是自從趙雅芙回來后,衡王總會三天兩頭往太尉府跑,著實詭異。他悄悄移到了安煦的身旁,輕聲說道:“我總覺得衡王不對勁,好像有什么目的?!?/p>

安煦并沒有錯過剛剛這一幕,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在我出征打仗之時,衡王妃已經(jīng)病重薨落了,可他也就難過了一陣子,之后該干什么就干什么,自雅芙回府后,聽雅芙說他總是隔三差五去找她,未免殷勤過頭了,”趙正柏看了一眼衡王,眼中滿是鄙夷,“不管怎么說,妻子病重去世不久,如此總歸不妥?!?/p>

安煦也覺得這有些不正常,想了想對著趙正柏說道:“回去后,你來我府上一趟,我送你一只鳥?!?/p>

“鳥?”趙正柏一愣,有些疑惑,看著安煦,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什么鳥?送我?”

“來了就知道了?!?/p>

“好吧?!?/p>

“正柏,你在這里,我剛剛還在找你,”溫云欽走了過來,看這趙正柏說道,“走吧,我們一起比比,一炷香內(nèi)誰能獵到最多的動物?!?/p>

趙正柏擺了擺手,討?zhàn)埖溃骸皽貙④?,我哪敢和你比,你的箭術(shù)和騎術(shù)比我好太多了,在戰(zhàn)場上早就領(lǐng)教過了,我可不和你比?!?/p>

“怕什么,你的本領(lǐng)我是知道的,誰勝誰負(fù)還不知道,怎么就打退堂鼓了?”

趙雅芙看了一眼趙正柏,知道他是擔(dān)心自己和衡王在一起,所以才拒絕溫云欽的,于是說道:“正柏,去吧,難得溫將軍有此興致?!?/p>

溫云欽沒想到趙雅芙居然會為自己說話,心中一陣開心,笑著說道:“你看趙姑娘都這么說了,你怎么好駁了我?”

“大哥,再聊些什么?”溫嵐青和楚湘茹走了過來,遠(yuǎn)遠(yuǎn)看到眾人圍在一起,于是上前問道。

“我找正柏同我比賽,看誰射的獵物多?!?/p>

溫嵐青一聽就十分興奮,連忙對著趙正柏說道:“比吧,我還想看看大哥輸?shù)臉幼?,你一定要贏!”

溫云欽有些無奈地看著溫嵐青,問道:“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哥哥?哪有人盼著自己的親哥哥輸?shù)???/p>

溫嵐青可不管,瞥了一眼溫云欽:“誰讓你天天欺負(fù)我。”

溫云欽哭笑不得看著自家妹子,一臉委屈:“我哪敢欺負(fù)你這個小霸王,以前在府上有娘親護(hù)著你,你出嫁后,就有世子護(hù)著你,只有你欺負(fù)我的份,哪有我欺負(fù)你的份?”

眾人看著這兩兄妹拌嘴的樣子,紛紛笑了。

衡王看著眾人熱鬧的樣子,也湊了過去,問道:“要比賽?不如算我一個?”

楚湘茹卻忽然說道:“皇兄,我勸你還是別湊熱鬧了?!?/p>

“為何?”衡王十分不解地問道。

“我怕你輸了駁了你的面子?!?/p>

衡王為了在趙雅芙的面前表現(xiàn)自己,自然要讓自己顯得十分大方的模樣,爽朗地笑道:“既然是比賽,自然是有輸有贏的,無妨,這個比賽沒有皇子和將軍,只是單純的比賽罷了?!?/p>

“如此,加我一個,”啟王走了過來,看著安煦,說道,“不如世子也參加?”

安煦微微一愣,抿著嘴不去回應(yīng),而是下意識看了一眼溫嵐青。溫嵐青一看啟王來挑釁安煦,心中就十分不滿,走到了安煦的面前,將受傷的雙手伸了過去。

“阿煦,”溫嵐青嘟著嘴十分委屈地說道,“該換藥了。”

安煦有些納悶明明剛剛包扎,為何又要換,卻看到溫嵐青正對著自己眨眼睛,心下了然,心中一暖,嘴角揚起一個笑容,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我們回去,幫你換一下,好嗎?”

“嗯,好。我們回去吧,”溫嵐青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對著楚湘茹說道,“公主,我們先回去了,你要一起走嗎?”

楚湘茹連忙將頭搖成撥浪鼓的模樣,她可不是這么沒有眼力勁的人,可不敢打擾她們二人獨處,連忙說道:“我就不回去了,好不容易出來,得多玩會兒,我還要看皇兄們比賽呢,你們先回去吧。”

“好的,”溫嵐青準(zhǔn)備拉著安煦離開,卻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對著趙正柏說道,“你可不能輸,你得讓我哥輸。”

趙正柏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對著溫云欽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溫將軍,這可是令妹——北晟王世子妃下的命令,我可不敢不從,我定當(dāng)全力以赴?!?/p>

溫云欽毫不在意的笑著,心中充滿了斗志:“如此最好?!?/p>

溫嵐青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拉著安煦離開了。

啟王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雙手緊緊地握著,眼神微暗,他并沒有錯過溫嵐青亮出的雙手,那并非自己之前為她包扎的布條,早已更換了。

衡王發(fā)現(xiàn)了啟王的異常,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世子同世子妃當(dāng)真恩愛?!?/p>

楚湘茹一聽,連忙說道:“那是,他們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p>

啟王突然開口說道:“我們就以一炷香為限,湘兒同趙姑娘作見證,一炷香時間到了,就鳴炮,我們都會來,比比看誰的獵物最多。”

“好?!睖卦茪J點了點頭。

安煦帶著溫嵐青回到了行宮自己專屬的房間里,不多時,蘇葉就從韓黎處拿到了上好的藥膏回來了。安煦接過藥膏后,拉過溫嵐青的手,將之前包扎的傷口解開,細(xì)細(xì)的為她上藥,之后小心翼翼的將她的手重新包扎起來,生怕弄疼她。

溫嵐青看著安煦認(rèn)真的模樣,心中微微一動,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捏一下安煦的臉,可是手還沒碰到就被她察覺了,安煦下意識的擋了一下,柔聲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對,”溫嵐青心不慌臉不紅地撒著慌,安煦一聽,就要用手去擦,卻被溫嵐青一把抓住了,“你幫我繼續(xù)涂藥膏包扎,我來幫你擦?!?/p>

安煦想了想也沒察覺出溫嵐青的意圖,點了點頭,繼續(xù)為溫嵐青包扎,而溫嵐青的手得到了允許,十分干脆地直接上手了,一下就捏住了安煦的臉,開心地笑了。安煦抬頭看了一眼溫嵐青,就知道自己又上當(dāng)了,無奈地笑了笑,繼續(xù)為溫嵐青處理。待她處理完一只手后,對著溫嵐青說道:“要不要換一只手?這只我已經(jīng)包好了?!?/p>

溫嵐青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十分自然地?fù)Q了包扎好的手去繼續(xù)捏安煦的臉,將另一只手伸了過去,安煦也就由著她來,只管自己仔細(xì)包扎。

過了一會兒,溫嵐青的雙手都被安煦包扎好了,可是她顯然沒有要放下手的意思,安煦只好說道:“捏夠了嗎?”

“不夠。”

“那你打算捏到什么時候?”安煦看著溫嵐青柔柔的笑著,輕聲問道。

“等我氣消了先?!睖貚骨酀M不在意的為自己找了個借口說道。

“好?!卑察憔瓦@么和溫嵐青對坐著,看著她,由著她捏。

溫嵐青被安煦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訕訕的將手收了回來。安煦挑了挑眉,對著溫嵐青說道:“不生氣了?”

“哼,”溫嵐青撇過頭,不去看安煦,“別以為我就這么輕松的原諒你了。我只是累了,不想捏了?!?/p>

安煦笑著搖了搖頭,柔聲道:“等你休息夠了再捏,直到氣消為止,可好?”

溫嵐青看了一眼自己手,沒想到安煦居然順著自己來,心中頓時氣都消了,這才是她的阿煦,那個溫柔似水的阿煦,不過還真別說,她的臉捏起來可真舒服,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想到這里,溫嵐青轉(zhuǎn)頭去看安煦,她的臉頰被自己捏的有些紅潤,于是站了起來,看著安煦,心中隱約間有種想要咬下去的沖動。

安煦看著溫嵐青站在自己的面前,抬頭去看,心中疑惑不已,不知道這個小家伙腦子里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

溫嵐青看著安煦抬頭望著自己的模樣,心微微一動,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沖動,彎下腰,對著安煦的臉直接咬了上去。安煦不知道溫嵐青彎腰干什么,繼續(xù)仰著頭看著她,沒想到她居然張口就來咬她,嚇了一跳,卻又不敢動。而溫嵐青咬得并不注重,只是輕輕地啃了一下,隨后起身,隨后舔了一下自己的雙唇,看著安煦,輕輕地笑了:“好了,我氣消了。”

安煦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居然被溫嵐青調(diào)戲了,臉上如火般燒了起來,可想而知臉有多紅,她連忙低下頭,不敢去看溫嵐青。

溫嵐青看著安煦的模樣,心中早已樂開了花,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直接將雙手環(huán)在她的脖子上,直接坐在了她的腿上。

“嵐,嵐青,你,你干什么?”安煦被嚇得夠嗆,一時間話都說不完整,卻又不敢起身,怕溫嵐青摔在地上,“你快起來!坐到旁邊去?!?/p>

“我不,我就喜歡這么坐著?!睖貚骨嗍植粷M地晃著雙腳,干脆將頭埋到安煦的脖間,“我要坐在這里懲罰你,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p>

安煦的臉更紅了,連她的耳后根也紅了,無奈溫嵐青坐在自己的身上,只能硬挺著坐著,一動不動。

溫嵐青偷偷笑了,嘟著嘴問道:“紅楓受驚的時候,你明明追過來了,為什么最后回去了?”

安煦微頓了一下,將頭轉(zhuǎn)到一側(cè),并不回答溫嵐青的問題,想起了啟王為溫嵐青包扎傷口的場景,眼神微微暗淡下來。

溫嵐青沒有錯過安煦的變化,她知道定然中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安煦不愿意告訴自己,只怕和自己有關(guān),如此一想,便能猜到了,自己同啟王在一起的時候被安煦看到了,而且安煦誤會自己了,所以最后才會離開。溫嵐青微微一愣,抬眼去看安煦,心中開始大膽去猜測,她在想安煦是不是同自己一般?

“之前回來的時候,你手上明明包扎著布條,為何進(jìn)帳篷的時候不見了?”安煦覺得沉默不是個辦法,連忙將話題岔開。

“扔了,那個包的不好,”溫嵐青知道安煦看到了,低著聲音,淡淡的說道,“我想你幫我包,阿煦包起來最好,你看!”說著,還將已經(jīng)包扎好的手,遞到安煦的面前晃了晃。

安煦嘴角勾起一個笑容,眼神微微亮起。溫嵐青看到了她嘴角的笑,總算讓她哄好了,想來應(yīng)該不會再誤會自己了。

“阿煦,”溫嵐青悶悶地說道,“不許你再把我一個人拋下了?!?/p>

“那如果是你把我一個人拋下了呢?”安煦低著頭去看溫嵐青,輕聲地反問道。

“我不會把阿煦一個人拋下的,”溫嵐青看著安煦十分認(rèn)真地說著,“永遠(yuǎn)也不會,我會陪著阿煦,一直陪著?!?/p>

安煦有些詫異,溫嵐青會如此回答自己,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騰起,可是這不是被世間所允許的,而她們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都有可能隨時被撕碎。她放任自己喜歡上了溫嵐青,但是她無法讓溫嵐青同自己一樣,自己的身份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炸,將安煦傷的體無完膚,她不怕,她只怕溫嵐青會受傷。

溫嵐青接著說道:“阿煦呢?”

“阿煦不會,阿煦不會拋下嵐青,”安煦低著頭不去看溫嵐青,卻輕輕地笑了,柔聲道,“除非,是嵐青想要阿煦放手?!?/p>

像是一種無聲的諾言,就這么靜靜地烙在了溫嵐青的心頭,她細(xì)細(xì)地看著安煦,她覺得安煦也是喜歡她的,但是最后她一定會選擇放手,讓自己離開她,只要自己一句話,她就會義無反顧的將自己親手送別,撕碎她的心,只因她將自己放在了心上最重要的是位置。

溫嵐青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她將頭靜靜地埋在安煦的脖間,十分貪戀安煦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清香,好似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好似一輩子都不會膩。

半夏和蘇葉站在門口,看著屋內(nèi)的二人,對視了一眼,默默地離開了,不愿去打擾兩人平靜的時光,這是她們兩人唯一可以為她們做的了。


更新時間:2025-05-27 20:36: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