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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只因,是你 玖點一刻 183290 字 2025-05-27 20:3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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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大戰(zhàn)快兩個月了,烽火連天,雖然已經(jīng)收復了一半的城池,但是依舊還有百姓流離失所,紛紛涌入城內(nèi)。

為了防止發(fā)生暴亂,溫云欽帶著一隊士兵前來巡視,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抹忙碌的淡藍色,不禁回想起剛剛開始的時候。

當初自己日夜兼程,不眠不休,終于在十天內(nèi)趕到了廣益城,前半個月自己苦苦堅守,不至于再往后退,損失一座城池,但是也沒有前進的可能,只因叛國之人是自己之前的心腹,太過了解自己,也有布防圖,讓自己無法展開手腳。

不過,在這半個月保衛(wèi)城池的戰(zhàn)役中,有一人驍勇善戰(zhàn),多次領兵擊退敵軍,被軍中眾人稱贊,當時自己并沒有在意,只當一個有能之士來參軍報銷國家而已。后來在啟王楚長庚到達到開始反擊的時候,此人更甚,有勇有謀,很快就被提名到了自己這里,當時看到名字還以為是同名同姓,想著太京中的紈绔子弟,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

所以,當趙正柏真的站在溫云欽的面前,著實讓他大吃一驚,也開始欣賞他,短短兩月之間,就從一個應征入伍的士兵成了一校之尉,確實讓自己沒想到。

隨著日子的推移,在日常對戰(zhàn)事的探討中,溫云欽對趙正柏徹底改觀了,他的認知和遠見是一般京城子弟所不能達到的。從而也得知,他離開太京從應征入伍開始,為的就是脫離自己的父親,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而且能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父親并不認同,只是礙于是自己父親,不好多說什么。

同樣,通過這些日子,啟王也同溫云欽和趙正柏成為知交兄弟,同時,也從趙正柏處得知趙雅芙也來了,被他安置在城中,所以日常也是多加照顧。

隨著難民的增加,啟王為了保證百姓的安全,擔心流民作亂,便同溫云欽商量,將難民先安置在城中一處,挪出軍中帳篷,設置粥棚來暫時安置他們,也派出了軍醫(yī),來查看難民是否受傷或者生病。

而趙雅芙親眼見證了這一切,也想盡自己一點兒綿薄之力,于是通過趙正柏跟著軍醫(yī)學習,日常來照顧這些難民。

溫云欽看了一眼手中的香囊走了上去,躬身作揖:“趙姑娘?!?/p>

趙雅芙轉(zhuǎn)頭,看見是溫云欽,回禮:“溫將軍,您這是又來巡視嗎?”

“是的,不過,”溫云欽將手中的香囊遞了過去,“這是在下無意間拾獲的,之前見過趙姑娘掛在腰間,所以特意來送還的。”

趙雅芙看了一眼,連忙接過香囊,緊緊地握在手中,眼眶忽然紅了一圈,許久之后才緩緩地舒了口氣:“多謝溫將軍,昨日我去找正柏不慎遺失,找了許久都未找到,還以為再也找不到了?!?/p>

溫云欽看著趙雅芙的樣子抿了抿嘴,隨后笑了笑,道:“舉手之勞,看溫姑娘如此在意這個香囊,可是他人所贈?”

趙雅芙盯著手中的香囊,細細地撫摸著,柔聲道:“并非他人所贈,這是我還未送出去的?!?/p>

溫云欽微微一愣,眼神微暗,語氣不改說道:“如此定要保存好,總有一日可以送出去,趙姑娘如此珍惜這個香囊,收到的人定然十分開心。”

趙雅芙卻搖了搖頭,將香囊小心收入懷中,岔開話題:“如今難民越來越多了,不知道這場戰(zhàn)事何時能結束?!?/p>

溫云欽知曉她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便也順著接了過去:“定然快了,如今啟王殿下來了之后,士氣大增,城池連續(xù)收復數(shù)座,我們離南域城也越來越近了?!?/p>

趙雅芙點了點頭:“不妨礙溫將軍巡查,我先繼續(xù)為病人看病了?!?/p>

“好的,在下再去別處巡視。”溫云欽看了一眼趙雅芙,轉(zhuǎn)身離開了。

趙正柏站在不遠處看著二人,眼中含笑,見溫云欽離開后,便走了過去,笑著說道:“溫將軍又來看你啦?”

趙雅芙瞪了趙正柏一眼:“胡說什么,溫將軍是在巡視,順便把撿到的香囊還給我?!?/p>

躺在病床上的老婦人卻開口說道:“姑娘,趙校尉可沒有胡說,這溫將軍確實是來看你的,不過也確實是來還香囊的?!?/p>

趙雅芙有些無奈,柔聲道:“大娘,您怎么也跟著我弟弟胡說起來了呢?”

“大娘是個明眼人,看得出來,這溫將軍是喜歡你的,他看你的眼神和看別人的眼神是不一樣的,大娘見過的人可比你吃過的飯都多呢。”大娘笑著說道。

“就是,你看大娘都這么說了,你還不清楚???”

趙雅芙抬起手就佯裝要打趙正柏:“還不去軍中,現(xiàn)在戰(zhàn)事吃緊,你還在這里悠哉,小心殿下革了你的官職,還不快去。”

趙正柏連忙躲開好幾米遠,撇了撇嘴:“被戳穿了就不高興要打我,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干什么這么介意?!?/p>

“正柏。”趙雅芙看著趙正柏,輕聲喊著他的名字。

趙正柏知道雖然過了兩個月多了,但是趙雅芙還沒有將安煦放下,當初要送出去的香囊時時刻刻掛在身上,昨日不小心弄丟了,大發(fā)脾氣,微微落淚的模樣還在他的腦海中無法忘懷,在心里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先走了,我晚些時候再來找你?!?/p>

趙雅芙看著趙正柏離去的背影,她知道他是為自己好,只是自己終究還是無法放下安煦,怎么可以再去接受另一個人,這對溫云欽不公平。

“殿下,”趙正柏來到了軍中,看著正在看地圖的啟王說道,“如今您來了有一月多了,距離您給自己立下的軍令狀的時間不多了,我們該怎么辦?”

啟王皺著眉頭,坐在地圖前,食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們都知道,如今南明選擇死守上邊城,沒有攻打過來,只怕糧草也不多了,定然是要等待糧草到達,只是我們的糧食也還沒到位,暫時還無法行動,況且我們這邊難民眾多,用起來會更快?!?/p>

“不如,我們?nèi)嗔怂麄兊暮舐?,”溫云欽聽到了二人的對話,走了進來,開口說道,“我們可派人去打探一番,直接斬斷他們的糧草,讓他們主動退兵?!?/p>

“這個辦法好,不如就由末將挑選幾個精兵繞過城池,去后方截取糧草。”趙正柏十分贊同,請命說道。

“辦法好是好,但是需要里應外合,”啟王抬頭去看溫云欽,“溫將軍,去往京中催糧的消息可有回復了?”

“殿下請放心,末將派出的是最可靠的人,他帶著末將的令牌會跟隨糧食一同回來,定然保證糧食的充足,并且前日,末將也派遣另一人去查探過,想來也快回來了?!?/p>

“報,”士兵走了進來,跪在地上,低著頭,說道,“溫將軍,屬下奉命前往查探糧草車,如今還有兩日便可到達?!?/p>

“好,你退下吧?!?/p>

“是。”士兵起身退下。

趙正柏眼睛一轉(zhuǎn),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對著啟王說道:“殿下,末將有一計?!?/p>

“說說看?!眴⑼蹩粗w正柏,這小子鬼主意特別多,也幫助自己打了好幾次勝仗,如若早些時候認識他,定然給他一個參軍,不過也是浪費人才了。

“他們將百姓從城中驅(qū)趕出來,為的就是把百姓趕到我們這邊,吃盡我們的糧草,好不費一兵一卒讓我們棄城投降。既然如此,他們定然會在附近刺探,不如我們找人假扮難民,放出消息,說我們已經(jīng)沒有糧食了,讓他們放松警惕,前來攻城,而我們則做好埋伏,將他們圍困?!?/p>

啟王哈哈大笑,起身看著趙正柏,一臉興奮:“就數(shù)你鬼主意最多了,如此,就由云欽挑可靠的人去放出消息,隨后由你挑選精英前往敵軍后方斷了他們的糧草,隨后埋伏在后方,而本王則將士兵埋伏在城外的主道上,伺機伏擊他們。”

“是!”

上邊城中,歌舞升平,一派好似已經(jīng)打了勝仗的景象,一眾將領坐在下方對著首位的將軍拍馬屁。

一人舉杯對著南明為首的將軍說道:“將軍好計謀,如今他們已經(jīng)彈盡糧絕了,正是我們一舉進攻的好時機?!?/p>

將軍哈哈大笑,點了點頭,舉起手中的碗,對著眾人說道:“眾位將軍,我們今晚大吃一頓,明日早上就起兵前往,殺他個措手不及,來,喝!”

“喝!”

一時間眾人都以為勝券在握,紛紛自鳴得意起來,殊不知,此時,趙正柏已經(jīng)帶領著四十個精兵,小心翼翼的越過了他們的防線,前往他們的后方,去尋找糧草了。

翌日清晨,南明將軍騎著馬,只留守數(shù)千人看守城池,帶著其余的三萬大軍往啟王所在的城池前行了。

大軍路過去往城池的必經(jīng)峽谷,卻并未發(fā)覺異樣,依舊浩浩蕩蕩的前行著。

溫云欽靜靜地觀察著大軍的動向,直到絕大部分士兵都進入,而且確保無法瞬間逃出后,“噌”得一下站了起來,將手中的信號彈拉響,只見一道紅色的光劃破天空。

南明將軍一愣,抬頭去看,只見峽谷兩邊突然豎起了大曄的旗幟,士兵的吼叫聲響徹山谷,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上當了,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巨石從山上滾落下來,只聽到自己的兵將凄慘的叫聲,場面一下混亂了。南明將軍想要騎馬逃跑,但是身下的馬受了驚嚇,根本不接受自己的控制,嘶吼著立起,一下子將自己摔倒在地上,隨后跑開了。

溫云欽緊緊盯著南明將軍,見他落地,便發(fā)號施令:“放箭!”

一瞬間,箭雨傾至,南明將軍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箭矢射中,倒地不起了。

頃刻間,南明軍尚未反應過來之際,人數(shù)已經(jīng)被大曄軍消滅了三分之一,剩余的人連忙往回跑。

此時,大曄軍士氣大振,啟王見時機成熟,拔出寶劍對著眾人喊道:“眾將士!敵軍現(xiàn)在群龍無首!是我們殺過去的好時機,我們沖??!”說完,驅(qū)馬首當其沖沖入了早已四散的剩余敵軍。

大曄士兵早已見過啟王的勇猛,也佩服啟王,所以都十分崇敬他,見啟王沖入敵軍,各個都高舉武器,吶喊著沖了進去。一時間,場面十分慘烈,各處都能聽到敵軍的叫喊聲,而大曄軍早已殺紅了眼,南明軍早已潰不成軍,自然是比不過了,紛紛放下武器逃跑。

溫云欽領著峽谷上埋伏的士兵和啟王會合:“殿下,如今正是一舉攻城的好時機?!?/p>

啟王點了點頭:“我們現(xiàn)在全軍前往上邊城,希望正柏沒有辜負本王的期望?!?/p>

而此時的趙正柏早已帶著精兵攔截了糧草車,將送糧的士兵殺的七七八八,余下幾人讓他們回去通風報信,以此來擾亂敵軍的軍心。隨后,他同精兵將糧草車一燒而盡,便趕了回去。

上邊城守城的南明守將此時正優(yōu)哉游哉的站在城門上,等待著大將軍的凱旋而歸,卻忽然發(fā)現(xiàn)有一些人渾身是傷急忙往回跑,心想不太妙,連忙大聲問道:“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逃回來的士兵連忙說道:“大曄軍在峽谷設下埋伏,將軍已經(jīng)被殺了,我們?nèi)姼矝]了!”

“什么?”南明守將一臉震驚,不敢相信居然會發(fā)生這種事。

“將軍,快開城門讓我進去,大曄的軍隊就要來了?!笔勘种钡卣f道,時不時看向身后,生怕下一秒就看到大曄軍來到。

“來!快開城門!”

就在逃兵們進門沒多久,守將就看到了遠處塵煙四起,鮮紅的大曄旗幟高高懸掛,此時在他看來是那么的刺眼,心中有些慌亂,想著糧草也快到了,派人去求援,自己死守城池,定然無事,如此想來,稍微舒了口氣,也鎮(zhèn)定了下來。

啟王和溫云欽帶著大曄軍站在了城門下,大軍停了下來,虎視眈眈的看著上邊城,士兵們時刻準備攻城,不過啟王卻沒有下令,只是騎在馬上,看著上邊城,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半晌后,從城池的側邊飛奔而來一匹馬,馬上騎著的正是趙正柏。趙正柏來到了啟王的身旁,對他點了點頭,裂開嘴笑著。啟王知道他成功了,舒了口氣,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溫云欽。

溫云欽會意,抬頭看著南明守將高聲喊道:“爾等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速速棄城投降,還能有一線生機,否則等我們攻破城門之時,就是你們?nèi)祟^落地之日!”

南明守將清了清嗓子,對著溫云欽喊道:“休要唬本將軍,我們是不會開城門的,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是嗎?”溫云欽嘴角揚起了一個笑容,靜靜地看著守將。

“將軍,將軍!不好了!”南明士兵急急忙忙跑到守將身邊,“將軍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張?”

“糧草車被劫了!”

南明守將愣了愣,轉(zhuǎn)頭去看站在城下的大軍,一時間癱坐在地上。

趙正柏一看,哈哈大笑起來:“怎么了?是不是糧草車沒有了?你們的糧草已經(jīng)被小爺燒了!有本事打開城門來找小爺報仇??!”

大曄軍士兵聽著趙正柏的喊話,紛紛笑出了,他們都知道,今天這場仗他們贏定了,于是高聲喊道:“棄城投降!棄城投降!棄城投降!”

南明守將聽著城下氣勢如山洪般的大曄軍知道自己今天是完了,連忙張羅著剩余守城的士兵護送自己從后門逃離了。

經(jīng)此一役,大曄軍士氣大振,而南明軍則節(jié)節(jié)敗退,不出十日南明就被大曄軍徹底趕出了南部,重新退居南域城外。不僅如此,啟王還要求南明交出南明王和叛國之賊,否則踏平南明。南明國為求自保只好將南明王和叛國徒交了出來,而啟王站在南明同大曄的邊境前,當著南明眾人面前,親手斬殺了南明王,并且要求南明王的弟弟繼位,才肯簽訂和平條約。

啟王一開始就調(diào)查過,南明王的弟弟是個樂善好施之人,從始至終就不同意南明王發(fā)動戰(zhàn)時,此時由他來擔任新的南明王是再好不過的了。

早朝上,任誰都能看得出曄皇心情大好,紛紛猜測可能有什么好事發(fā)生了。曄皇看了一眼眾人,對著安煦說道:“安煦,把今早八百里加急送到的軍情告訴大家?!?/p>

“是,陛下,”安煦走出了隊列,“啟奏陛下,今晨八百里軍情加急送入兵部,信中所言,南部大捷,大軍在啟王殿下率領下?lián)魸⒘四厦鬈姡⑶覕貧⒘说渷y的南明王和叛國之徒,如今已經(jīng)同新的南明王簽訂條約,年年對大曄上貢。”

“恭賀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紛紛跪拜,他們都沒想到這平日里不聲不響的七皇子居然有這么大的本事,看來此人一直在韜光養(yǎng)晦,等待時間,不容小覷,看曄皇此時模樣,十分滿意,想來以后這皇位自然也有這位七皇子的一份可能了。

曄皇掃視了一下眾人,接著說道:“擬旨,著啟王、溫云欽先行回京述職。”

“是。”孫直應下。

瑞王眼中閃過一絲懊惱,啟王居然在限定期限內(nèi)完成了,這對他來說是大有弊端的,如今自己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母族最后一點榮光和一些舊臣的支持,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位,可是也是處處受到衡王限制,而啟王經(jīng)此一役,定然大放光彩,他能感覺到朝臣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細微的變化,只怕自己的敵人又多了一個。瑞王隨后看了一眼衡王,見他微皺眉頭思索著什么,眼睛一轉(zhuǎn),嘴角揚起一個笑容,啟王之前一直站在衡王的身后,只怕回來后可就不是這樣子了,看來此時最擔心的不應該是自己,而是衡王才是。

衡王微微皺眉,他忽然間有些拿捏不準啟王的想法,如果他沒有奪嫡之心,只想依附自己,那對自己來說太好了,但是如果他有二心,對自己來說,他可比瑞王更為棘手了。

溫嵐青坐在院中的亭子里,撒著魚飼料,看著錦鯉歡脫的樣子,十分愜意。自從上次她說無聊后,第二日安煦就命人將自己養(yǎng)了許久的荷花去除了不少,并且投入十數(shù)尾錦鯉,讓她飼養(yǎng),所以溫嵐青無聊就會到池邊坐坐,喂喂魚,多了一件消遣之事。

安煦下了早朝,看到了溫嵐青,于是走了過去:“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今早軍情來報,南部大捷,陛下命兄長先行回京述職?!?/p>

“太好了!”溫嵐青開心的跳了起來,“大哥沒事,還打勝仗了,爹和娘親一定很高興!”

“嗯,下朝的時候,岳父確實很開心,”安煦看著溫嵐青高興的模樣,抿了抿嘴,接著說道,“一起回來的還有啟王殿下?!?/p>

溫嵐青沒太大反應,只是點了點頭:“也對,大哥回來了,啟王也肯定要回來的,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兩個月內(nèi)收復了南部?!?/p>

“啟王確實有大將之才?!卑察阏f這句話的時候,多少有些不高興,卻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她發(fā)覺自己真的不喜歡在溫嵐青的面前提到啟王,但是又十分虛偽的提到,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溫嵐青看了一眼安煦,發(fā)覺她每每提到啟王總是怪怪的,卻又使勁克制自己,不去表現(xiàn)出來,但是還是被自己抓住了,心中隱約間有些感覺,嘴角的笑容不自覺間加深了,于是抓著她的手往屋內(nèi)走去,邊走邊說道:“好了,喜訊報告完了,去更衣吧,等下你得陪我下棋?!?/p>

“好?!卑察憧粗鴾貚骨嗬约旱氖郑那槭鏁沉瞬簧?。

啟王一身戎裝,經(jīng)過兩個月的戰(zhàn)事洗禮,不再是當初那個文弱書生般的樣貌,氣宇軒昂的走上大殿,身后跟著溫云欽。百官一看,紛紛贊嘆不已,都明白了自己當初是有多小看啟王殿下,這是深藏不露。

啟王帶著溫云欽跪在殿下,二人出口朗聲道:

“兒臣參見父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末將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曄皇十分欣慰的點了點頭,對著二人說道:“平身?!?/p>

“謝陛下!”二人異口同聲答道,起身看著曄皇。

“皇兒當初立下軍令狀,二月之內(nèi)收復失地,如今做到了,不愧是朕的皇兒,頗有當年朕的風范,你要什么賞賜呢?父皇都能滿足你?!?/p>

瑞王紛紛皺了一下眉頭,一個不受寵的弟弟,突然被如此夸獎,對他來說是個巨大的壓力,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父皇的話好似是給百官一個無聲的信號,一些中立派,只怕要改變立場了。

啟王卻不卑不亢地說道:“兒臣奔赴戰(zhàn)場,為父皇分憂,為大曄疆土完整,是兒臣的分內(nèi)之事,兒臣不敢居功,這都是將士們拼死奪回來的,還請父皇賞賜那些將士。”

曄皇聽到啟王的答復,爽朗地笑了:“這些將士自然是要賞的,當然你也要的,朕就將南部從廣益城到南域城都賞你為封地,并賜黃金千兩,綾羅綢緞和珠寶?!?/p>

衡王沒想到父皇居然給了啟王封地,這就意味著他是第三個擁有封地實權的親王,而且不止如此,從廣益到南域何其之大,更是啟王一手收復的,定然民心所向,如此一來,他有必要去探探啟王的想法了。

“多謝父皇!”啟王跪下謝恩。

安煦看了一眼曄皇,她明白了自己當初的預感是正確,曄皇并未在瑞王和衡王之間有打算,他的想法在啟王的身上。安煦本該高興,因為這才是她心中未來成為一國之主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心中卻有些不安感在蔓延。

曄皇轉(zhuǎn)頭對著溫云欽說道:“溫將軍在如此情況下,依舊能牢牢守住城池,亦是大曄的功臣,傳召,封溫云欽為鎮(zhèn)軍大將軍,從二品,并賜將軍府和黃金千兩?!?/p>

“多謝陛下!”

啟王接著說道:“啟稟父皇,此次戰(zhàn)事還有一位大功臣。此人從一名無名小兵做起,最后成為一校之尉,期間每每作為先鋒打頭陣都驍勇善戰(zhàn),有勇有謀,還為兒臣出謀劃策,才讓兒臣比約定的時間更早完成任務?!?/p>

“是何人?”

“啟稟父皇,此人正是趙太尉二子,趙正柏。”

百官嘩然,紛紛看向趙承齊和趙正松??啥私允且汇?,他們只知道趙正柏說要出去游山玩水,沒說要出去打仗,這讓他們也十分迷惑。

瑞王冷哼了一聲,才剛剛受封,就急著拉攏人心,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啟王居然推薦的是太尉的兒子,太尉本就是衡王一派的,這讓他有些吃不準啟王在想什么,他是想依附衡王,還是想自成一派。

衡王也是一愣,心中微微有些放松,他覺得這是啟王還是依附自己的,如果有啟王的支持,就再好不過了。

啟王接著說道:“他入伍以來,從未提及趙太尉之名,一路默默依靠自己的軍功走到了現(xiàn)在的位置,兒臣與他接觸,覺得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特來為他請功?!?/p>

“他現(xiàn)在何處?”

“正在殿外侯著?!?/p>

“傳。”

孫直連忙高聲喊道:“傳趙正柏進殿!”

安煦早已從暗衛(wèi)口中得知趙正柏在戰(zhàn)事中的所作所為,替他高興,只是沒想到啟王居然不在意他是趙承齊的兒子,而為他請功,足可見,啟王有一雙慧眼,她知道這也是趙正柏想要的,如此一來也無人敢小看他,他也可以不需要依附自己的父親了。

趙正柏步伐穩(wěn)健,毫無畏懼的走上大殿,跪在殿下:“末將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平身。”

“謝陛下!”

曄皇看著趙正柏,確實同趙承齊和趙正松不太一樣,正當少年意氣風發(fā)時,明顯他這么做就是為了撇清同趙承齊的關系,希望依靠自己能有所作為,這也正是啟王所需要的,心中也有意要去扶植,于是說道:“啟王在朕這里為你請功,說你為他出謀劃策,使得戰(zhàn)事可以提早結束,朕甚是欣慰?!?/p>

“陛下嚴重了,末將為殿下出謀劃策就是為陛下出謀劃策,也是為大曄出謀劃策,末將一日為大曄人,終生為大曄人,能為大曄出力是末將的福分,不敢邀功?!壁w正柏拱手施禮,畢恭畢敬。

曄皇轉(zhuǎn)頭看著趙承齊,笑著說道:“趙太尉,果然養(yǎng)了一個好兒子,之前可保護的太好了,實屬不該啊?!?/p>

趙承齊連忙走了過去,施禮說道:“陛下謬贊了,犬子不懂事,讓陛下憂心了?!?/p>

“愛卿過謙了,”曄皇笑了笑,轉(zhuǎn)頭對著趙正柏說道:“傳召,冊封趙正柏為羽林中郎將,正四品,特賜中郎將府和黃金百兩?!?/p>

趙正柏沒想到居然封了羽林中郎將,還得了個府邸,羽林中郎將可以監(jiān)察羽林軍,是個十分重要的官職,這距離自己的目標更近了一步,如此一來,他可以依仗自己來為趙雅芙謀取一份自由,于是跪下謝恩:“謝陛下隆恩。”

曄皇十分滿意地掃視了一下眾人:“退朝吧?!?/p>

孫直高聲喊道:“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紛紛下跪退朝。

百官四散離開,衡王一派有些拿不準主意,紛紛觀望衡王的動作,而瑞王一派自然早早離去了。不少中立派則十分直接的來到三人面前,對著三人恭喜一番才離去。

安煦遠遠地站著,沒有靠近,而是觀察著眾人的動向,她其實是想上去同趙正柏說話的,但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并不方便,想了想選擇離開,來日方長,先回府向溫嵐青報告溫云欽回來的消息比較重要。

趙正柏同來恭賀的人客套一番,轉(zhuǎn)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此人正是安煦,他沒想到安煦居然也在朝中任職,他定然看到了自己,在一旁站了一會兒,不過看自己忙的抽不開身才沒有打招呼就離開了,于是準備走過去叫住他,卻聽到身后有人叫住自己,這個聲音是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趙承齊站在趙正柏的身后叫住了他:“正柏?!?/p>

趙正柏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趙承齊,躬身施禮:“父親?!?/p>

趙承齊盯著趙正柏,好似從未認識過他一般,他從未想過這個被自己不在意的兒子,居然有如此能耐,清了清嗓子說道:“雅芙可是和你在一起?”

趙正柏抬頭看著趙承齊卻笑了:“父親在說什么?她不是一直在府中嗎?”

趙承齊愣了愣,眉頭微皺,眼神中帶著一絲惱怒。趙正松看了一眼趙承齊,見他隱忍著不發(fā)火,連忙對著趙正柏說道:“二弟,父親在同你認真說話,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p>

趙正柏卻十分茫然地看著趙正松:“兄長又是在說什么?難道雅芙不見了嗎?”

趙承齊氣得說不出話來,趙雅芙在趙正柏離開的第二天留下一封書信就不見了,找遍整個太京也沒有找到人,他知道趙雅芙?jīng)]有這個本事可以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定然是趙正柏想了什么法子將他帶走了,自己只好對外宣稱趙雅芙重病在床,沒想到此時趙正柏居然對著自己裝瘋賣傻,讓他著實生氣卻又無處發(fā)泄,只好拂袖離去。

趙正松看了一眼怒氣沖沖離去的趙承齊,對著趙正柏說道:“二弟,莫要和父親慪氣,父親這是擔心雅芙,如果雅芙回來了,帶她回府去見父親?!闭f完,追上趙承齊離去了。

趙正柏無聲的嘆了口氣,看來在將軍府邸拿到之前得先給自己找個安身之處才行,腦子一轉(zhuǎn)想到了一個好地方,轉(zhuǎn)頭去找啟王和溫云欽道別,卻發(fā)現(xiàn)溫云欽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不見了,想來是回丞相府報平安去了,而啟王正和衡王說話,自己也不好去打擾,只好悄悄離去了。

衡王一出殿門就來到了啟王的身邊,朗聲說道:“七弟好本事,為兄佩服,如今你可是父皇眼前的紅人了,以后為兄就要靠你幫著映襯了?!?/p>

啟王看了一眼衡王,自從知道了自己母妃事情的真相,他就無法再去面對這個處處對自己好的大哥,所以會盡量避開,他實在無法用以前感激的態(tài)度來看待衡王,一看到他就想起了他母妃的所作所為,他極力壓制著內(nèi)心的怒火,笑著說道:“皇兄謬贊了,弟弟不過是盡了自己的本分,都是為父皇辦事,何來紅人一說,皇兄還是不要夸弟弟了?!?/p>

“我們也是許久未見了,不如到本王府上共飲幾杯?”

“多謝皇兄美意,不過,經(jīng)此一役,弟弟十分疲憊,現(xiàn)在只想回府好好休息一番,改日再同皇兄共飲一杯?!眴⑼跻琅f十分謙卑地說道,盡量表現(xiàn)的和之前沒有什么區(qū)別。

衡王緊緊地盯著啟王,想要看出點兒什么,卻什么也看不出,面前之人就像還是當初跟在自己身后之人,只是多了一身軍功罷了,這讓他稍微舒了口氣。

“如此,我們就說好了,改日本王再請七弟來王府小坐?!?/p>

“一定一定,如此弟弟

就先告辭了,皇兄請自便?!眴⑼豕笆肿饕荆D(zhuǎn)身離去了。

瑞王一直站在遠處看著二人,他能察覺到兩人之間有些變化,出現(xiàn)了嫌隙,見啟王走了,想了想走了過去,站在衡王的身旁,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如今,他可不一般了,和我們兩個平起平坐了,朝堂上說話,自然有他一份了,看今日父皇的樣子,對他可是喜歡得緊,早知道當初本王就請纓上陣了,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闭f完,搖了搖頭,離開了。

衡王自然將瑞王的話聽在了心里,他知道瑞王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但是他說的并沒有錯,心中一緊,雖然剛剛啟王表現(xiàn)如初,但是這并不能說明什么,他需要繼續(xù)探探才行,奪嫡之路不能有一步錯,否則就是萬劫不復。

溫嵐青從安煦這里聽說溫云欽回來了,就拉著她來到了丞相府,下了馬車也不管安煦,就興沖沖的進門了,一眼就看到了溫云欽坐在堂中同溫佑珉和溫夫人說話,于是走了過去,喊道:“大哥,你回來了?!?/p>

溫云欽轉(zhuǎn)頭去看,一臉寵溺:“你的消息到真快,怕是世子剛剛進門就告訴你了,你就鬧著要來,都是出嫁的人,怎么老想著往娘家跑?!?/p>

“才沒有,我才沒有鬧著要來,”溫嵐青連忙爭辯道,“阿煦知道我要來,剛回府就備好了馬車,和我一起過來的。”

安煦晚了一步進門,聽到了溫嵐青的爭辯,對著溫佑珉和溫夫人施禮:“岳父、岳母,之前兄長一直在戰(zhàn)場上,嵐青在府中多有記掛,如今聽聞兄長平安歸來,定是要看望一番的,這是無可厚非的?!?/p>

溫云欽一直擔心安煦會對溫嵐青不好,如今看來是自己多慮了,笑著說道:“也就只有你這么寵她了,可莫要將她寵壞了,這丫頭容易寵壞,不安分?!?/p>

“無妨,”安煦笑了笑,看著溫嵐青柔聲道,“她高興就好?!?/p>

“哼,阿煦對我好,寵著我,你居然還管著,哪有你這樣的大哥,”溫嵐青轉(zhuǎn)頭撲在了溫夫人懷中,指著溫云欽說道,“娘親,您看,大哥欺負我?!?/p>

溫夫人笑著摸了摸溫嵐青的頭,輕聲說道:“你們兩兄妹,每次見面都要拌嘴,就沒見你們消停過。”

“明明是大哥欺負我,”溫嵐青撒嬌道,“娘親,你要幫我?!?/p>

“我可不敢欺負你,”溫云欽連忙討?zhàn)?,“世子可在邊上看著呢,就他這寵你的勁頭,我要是欺負你,我可沒好果子吃?!?/p>

溫嵐青輕哼了一聲,從溫夫人的懷中起來,來到了安煦的身旁,拉著她的手臂對著溫云欽,十分得意的說道:“知道就好?!?/p>

安煦看著溫嵐青得意的小模樣,柔柔的笑著。

“大哥,”溫嵐青眼睛一轉(zhuǎn),小腦子又開始動起了小心思,對著溫云欽眨了眨眼睛,問道,“你什么時候給我娶個嫂子?”

溫云欽微微一愣,腦中忽然出現(xiàn)一人,心中覺得有些躁動,連忙喝了口茶舒緩一下,佯裝嚴肅說道:“大哥正是建功立業(yè)、報效國家之時,怎好談論這些兒女之情?你這個小腦袋里在想什么?”

溫嵐青可沒有錯過溫云欽掩飾的小舉動,這副模樣到時像極了一個人,她看了一眼安煦,轉(zhuǎn)頭對著溫云欽說道:“大哥沒有喜歡的人,為何這么緊張,我看分明就有,只是你不肯說出來罷了?!?/p>

溫夫人一聽,連忙問道:“可是有喜歡的人?你年歲也不小了,有中意的,我們著人上門提親去?!?/p>

“娘,莫要聽嵐兒胡說,”溫云欽笑了笑,語氣中有些失落,輕聲說道,“兒子還沒有中意的人?!?/p>

溫夫人嘆了口氣,對著溫云欽說道:“如今,嵐兒已經(jīng)成親,為娘沒有什么可擔心的了,倒是你,尚未娶妻,你年歲也不小了,你若是沒有什么中意的人,那為娘為你多注意可好?”

溫云欽愣了愣,搖了搖頭:“娘親莫要擔心,如今我剛剛立下根基,娶妻之事,可先放放,不著急,待我穩(wěn)定再考慮此事?!?/p>

溫嵐青看著溫云欽的樣子,定然有喜歡的人,只是可能尚未確定對方的心意,所以才會猶豫不決,于是出口說道:“娘親,大哥也老大不小了,他定然心中有數(shù),您莫要牽掛了?!?/p>

溫夫人見溫嵐青也這么說,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么了。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溫佑珉看了一眼眾人,笑著開口說道,“今日云欽回來,我已經(jīng)命人準備了膳食,你們二人也留下來一起用午膳吧?!?/p>

“是?!卑察闶┒Y應下。

安煦同溫嵐青用過午膳后,二人陪著溫夫人又聊了一會兒天才離開的。一回王府就發(fā)現(xiàn)門口停著一輛陌生的馬車,蘇葉連忙走了出來,來到安煦的身旁,看了一眼溫嵐青,猶豫了一下,說道:“世子,趙公子來了,還有……”

安煦看著蘇葉猶猶豫豫的模樣,就已經(jīng)猜到了,還有趙雅芙也來了:“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正在大堂等著,來了有一段時間了。”

溫嵐青看著二人的樣子,心中已十分明了了,心中有些小醋意橫生,她還是有些在意趙雅芙喜歡安煦這件事,她伸手牽著安煦,對著她說道:“故人來了,還在門口站著干什么,我們快進去吧?!?/p>

安煦有些詫異,由著溫嵐青牽著進門。蘇葉和半夏對看了一眼,心下了然,明白了溫嵐青在想什么,這就像一個妻子對著自己的夫君撒嬌。

自從溫嵐青嫁入北晟王府,她的一言一行都被二人看在眼中,她們不知道安煦是如何做到和溫嵐青和睦共處,她們只是從安煦口中得知,二人早已達成協(xié)議,互不侵犯,表面做到相敬如賓,所以她們要做的就是盡量滿足溫嵐青的要求,因為這是北晟王府虧欠她的??墒牵斁终呙?,旁觀者清,就如同看透趙雅芙一般,她們心中也將溫嵐青看了個明白,只怕溫嵐青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安煦,只是安煦還是稀里糊涂的。

二人心中都有些遺憾,也有些擔憂,她們也喜歡溫嵐青,她們并不在乎對方是誰,可是她們害怕同趙雅芙一樣的結局,因安煦的身份成為了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畢竟沒有誰可以去接受。

不過,二人都未曾想到的是,溫嵐青早已知曉安煦的身份,也早已看破了自己的心,而看不破的只有安煦一人。

趙正柏百無聊賴的坐在堂中,東看西看,也不知道安煦什么時候回來,而趙雅芙則十分忐忑地坐著,自己本不想來的,但是架不住趙正柏死乞白賴的拉著自己來,只好過來了,可是一想到要再次見到安煦,心就止不住的跳動,她知道,自己還是無法忘記他。

“你們來啦,”溫嵐青遠遠就看到了二人坐在堂中,于是拉著安煦走了過去,對著二人十分熟絡的說道,“我和阿煦去了丞相府,不然也不會讓你們等這么久?!?/p>

趙正柏站了起來,笑了笑說道:“知道今天溫將軍回府,你們肯定要去的,所以我們也沒多早來,就等了一會兒?!?/p>

趙雅芙看了一眼二人牽著的手,心中一陣難受,將眼睛撇開不去看,站在一旁不言不語。

“你們回來,可回過太尉府?”安煦也不去看趙雅芙,看著趙正柏問道。

“我來就是要和你說這件事的,”趙正柏“嘿嘿”的笑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雅芙和我一起走這件事,父親雖然猜到了,但是我并沒有承認,所以我不好直接帶著她回去??墒峭硇r候圣旨會下到太尉府,我必須去接旨,雅芙一個人留在客棧我也不放心,想著帶到你這里來,等圣旨下了,我就可以帶著雅芙去我的將軍府了?!?/p>

安煦愣了愣,看了一眼趙雅芙,抿了抿嘴,這本是一件小事,答應下來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她卻沒有隨口答應下來,而是下意識看了一眼溫嵐青。

趙正柏一看,算是明白了,這安煦怕是個妻管嚴了,忍著笑意,連忙轉(zhuǎn)頭對著溫嵐青說道:“小丫頭,不對,是世子妃,阿煦這小子顯然做不了主,你看能否幫我這個忙呢?時間不久,半天就好了。”

溫嵐青微微一愣,沒想到趙正柏會突然問自己,剛剛還在糾結安煦到底會不會答應下來,沒想到下一刻他就把問題拋給了自己,想了想,不答應好像顯得自己很小氣,反正也就半天,并無大礙,于是說道:“無妨,我也同雅芙許久未見了,正好一敘?!?/p>

“行了?!壁w正柏轉(zhuǎn)頭對著趙雅芙說道,“你先在這里休息,我去趟太尉府接旨,然后再回來接你。”

趙雅芙本就不想留下,見安煦不說話,更加覺得難堪,想要離開,卻無奈溫嵐青同意了,自己再使性子離開,倒顯得自己小氣了,只好點了點頭,對著趙正柏說道:“去吧。”

安煦見趙正柏離開后,想著自己此時留下,好像不太合適,于是對著溫嵐青說道:“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先回兵部一趟,晚些時候回來,你同雅芙好好聊聊。”

“好吧,”溫嵐青撇了撇嘴,她知道安煦這是在故意避開,既然如此,自己也沒什么好說的,對著她說道,“路上小心點,早點兒回來?!?/p>

“好?!卑察銓χ鴾貚骨嗳崛岬男χ?,轉(zhuǎn)身離開了。

溫嵐青轉(zhuǎn)頭拉著趙雅芙往內(nèi)院走去,邊走邊說道:“當初你不見了,你父親就說你生病了,我還去看過你,可惜沒見著,原來你出去了?!?/p>

趙雅芙愣了愣,點了點頭:“突然想出去走走,怕父親不同意,所以跟著正柏偷偷跑出去的。”

“那這段時間可有發(fā)生什么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到?jīng)]有,只是我隨著正柏一路南下去了廣益城,”趙雅芙嘆了口氣,想起了自己照顧的難民,難免有些傷感起來,“見到了許多因為戰(zhàn)事而流離失所的難民,著實可憐。”

溫嵐青帶著趙雅芙來到了園中的亭子里坐下,蘇葉端上茶水和一些吃食,站在一旁服侍著,溫嵐青并沒有見過這些東西,于是拉著趙雅芙讓她說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而趙雅芙好似被打開了話匣子,二人心中的嫌隙也在談論中一點點散開了。

聽完趙雅芙的事,溫嵐青無聲地嘆了口氣,輕聲說道:“這天下若無戰(zhàn)事多好,就沒有那么多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事了?!?/p>

“是啊,”趙雅芙也跟著嘆了口氣,“不過好在戰(zhàn)事已經(jīng)結束了,南部如今也十分太平,難民也都被啟王殿下安置妥當了?!?/p>

溫嵐青點了點頭,看著趙雅芙,眼中帶著一絲欽佩:“沒想到,你居然會主動要求去照顧難民,讓我很是欽佩。”

趙雅芙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是你看到這樣子的場景,定然也是想要出一份力的?!?/p>

“說了這么久,你也渴了,喝口茶潤潤嗓子吧?!?/p>

趙雅芙點了點頭,舉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了一眼亭子外的荷花池塘,愣了愣,有些疑惑的問道:“這荷花池內(nèi)的荷花是否少了?”

“是少了,”溫嵐青倒也沒多想,笑了笑,拉著趙雅芙來到了池塘邊,指著池塘里的錦鯉說道:“你看這些錦鯉,這是阿煦為了養(yǎng)錦鯉給我解悶,特地命人將荷花減少了,你沒有記錯?!?/p>

趙雅芙聽著溫嵐青的話,眼神微微暗淡下去,安煦確實對溫嵐青好,這池荷花他照料了這么多年,因為溫嵐青,說拔就拔了,她著實懊悔,自己為什么要問出這個問題來,轉(zhuǎn)頭去看溫嵐青,一臉幸福的模樣,心中有著一絲絲妒意。

“在看什么呢?這么高興?”趙正柏領著圣旨,一臉興奮地走了進來,看著二人問道,而他的身后跟著在門口巧遇的安煦。

溫嵐青回過頭,一眼就看到了趙正柏身后的安煦,歡快地跑了過去:“你回來了,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嗯,都處理完了,”安煦溫柔地看著溫嵐青,替她捋了一下鬢角的頭發(fā),轉(zhuǎn)頭對著趙正柏說道,“時間不早了,想來將軍府仆人還未到位,不如就在我這邊用晚膳,如何?”

溫嵐青轉(zhuǎn)頭對著趙雅芙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們就留下一起吧?!?/p>

趙正柏也是許久未見安煦,有不少話想和她說,想也沒想,連忙點頭:“如此再好不過了!”

趙雅芙本想就此離開,卻沒想到趙正柏一口答應下來,有些生氣,趁著眾人不注意,忍不住踢了他一腳,而趙正柏卻好似沒有感覺到,繼續(xù)和安煦說著話。

其實,趙正柏從一開始就是故意的,他知道趙雅芙并沒有徹底放下安煦,他就是要帶著她來到北晟王府,讓她來看看他們二人有多么相愛,他一回太京就聽說了二人的事,所以他故意答應下來,就是為了告訴趙雅芙,他們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他希望趙雅芙可以想清楚,不要再執(zhí)迷過去,明明身邊有更好的人。

飯桌上,安煦雖然和趙正柏在聊天,眼睛卻時不時注意著溫嵐青的東西,一旦見她有什么夠不到,立馬起身幫她夾入碗中,或者時不時地為她剝好蝦殼,將蝦肉放入她的碗中,而溫嵐青也十分自然的吃著,畢竟從嫁入王府到現(xiàn)在,安煦一直都是這么做的,自然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但是這一切在趙雅芙看來是多么的刺眼,從入座開始就悶頭用膳,靜靜地吃著,聽著趙正柏同安煦說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她突然間明白了,趙正柏是故意的,他察覺到自己對安煦還是有所牽掛,所以無論自己有多么不愿意,他都強拉著自己來到北晟王府,沒有經(jīng)過自己同意的情況下,留下來用膳。

趙雅芙對著趙正柏心生愧疚,她知道他是為自己好,可是自己終究無法欺騙自己,她對安煦并沒有放下,當初選擇離開,只是為了逃避這一切,經(jīng)過了南部戰(zhàn)事,她發(fā)覺自己越發(fā)想要和安煦在一起,可是看到眼前的安煦,她知道自己是沒有可能的了,而這一刻,她想要開始試著去放下,因為自己同安煦終究是有緣無份,那么就不要讓他有負擔。

趙雅芙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到了趙正柏的面前,輕聲說道:“吃吧,說這么久也不嫌累,你不餓,世子也該餓了,人家請我們用膳,結果把世子給餓著了,這像什么話?”

趙正柏終于停下了一晚上沒有合上的嘴,轉(zhuǎn)頭去看趙雅芙,這一聲世子是在劃清界限,也是在告訴他,她已經(jīng)決定將安煦放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碗,抬頭對著安煦說道:“瞧我光顧著說話,雅芙說的對,你快吃,可不能你請我用膳,結果把你餓著了,到顯得我不夠兄弟了?!?/p>

“無妨,畢竟許久未見了,”安煦也聽到了那一聲世子,心下了然,心中好似有塊石頭落地了,“不過,你說這么久了,還是先吃吧?!?/p>

溫嵐青看了一眼三人,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氛圍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膳后,趙正柏便帶著趙雅芙離開了。

馬車在街上慢悠悠的行駛著,趙正柏靜靜地看著趙雅芙,不說話。

趙雅芙轉(zhuǎn)頭和他對上,說道:“別看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決心放下,他們過得很好,而我也是沒有可能的了?!?/p>

“對不起?!?/p>

趙雅芙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從始至終,你都是為了我好,你也看得最清楚,如果沒有你,只怕我還陷在里面出不來了,正柏,謝謝你?!?/p>

趙正柏一聽,樂呵呵地笑了。

“明日送我去太尉府吧?!?/p>

“為什么?”趙正柏有些詫異,他還是很擔心趙承齊找到了趙雅芙,會逼著她去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我出來這么久,父親也擔心的,既然回來了就去報個平安吧,”趙雅芙淡淡地說道,心中對趙承齊有些愧疚感,自己一聲不響的就離開,確實不孝。

“那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吧?!?/p>

趙雅芙搖了搖頭,對著趙正柏柔柔的笑著:“不用擔心,我就是去和父親報個平安,又不是龍?zhí)痘⒀?,再說,你明明同父親說沒有見過我,此時一起回去,不是要挨父親的罵?我一人回去就好了?!?/p>

“可是……”

“好了,就這么決定了。”趙雅芙打斷了趙正柏,沒有給他再次說話的機會。

趙正柏張了張嘴,最后閉上,或許這次回去,趙承齊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更新時間:2025-05-27 20:36: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