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撲倒林清婉懷里干嘔:
“清婉,這核桃仁上怎么還有血???臟死了,這么惡心的東西,人家怎么吃嘛?”
林清婉抬手掀翻了我手中的碗,狠狠碾碎我努力了一晚上的成果。
“江則,這就是你賠罪的誠意?存心用你的臟血惡心浩南,你是不是找死?”
我下意識想把手藏起來,卻被她一把抓?。?/p>
“你又想搞什么小動作?”
看見我血肉模糊的指尖,林清婉微微一怔,隨即一把甩開我的手,像是碰到什么臟東西。
她語氣煩躁:
“滾回去,把你的手爪子處理干凈,免得影響浩南的胃口?!?/p>
我渾渾噩噩地回到雜物間,一夜沒睡,我已經(jīng)十分疲累,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再睜眼時,已是第二天下午。
我慢吞吞地起身,準備去清洗指尖的血痂,卻聽見門外傳來兩個傭人的調(diào)侃:
“還是咱們先生多才多藝,連陶藝都會做,比某個只會爬床的賤人強多了?!?/p>
“咱們船上又沒有黃泥,用什么做???”
“害,黃泥自然是沒有,可那不是還有三壇子現(xiàn)成的骨灰么?”
我僵硬地看向儲物柜,渾身的血液瞬間冷卻。
原本鎖好的柜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撬開,爸爸媽媽和姐姐的骨灰壇全都不見了!
我找到宋浩南時,爸爸媽媽和姐姐的骨灰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灰白色的泥。
宋浩南一邊指使保鏢用錘子將那些小碎骨碾成粉末,一邊用筷子來回攪拌。
看見我,他笑道:
“阿則啊,你來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些無聊,想玩玩兒陶藝打發(fā)時間,可惜船上沒有黃泥,清婉就把你家人的骨灰送我了,你可別介意啊。”
我跪在地上,拼命朝他磕頭:
“先生,求您把家人的骨灰還給我,我這就去給您找黃泥,哪怕游到岸上,我也給您找來,您把我的家人還給我好不好?”
宋浩南嗤笑一聲:
“游?清婉早就告訴我了,你根本不會游泳,難道你是仗著自己是清婉的初戀,就來撒謊騙我嗎?”
他嫌棄地丟掉筷子:
“什么垃圾玩意兒,活著的時候是該死的海盜,死了連灰都這么招人厭煩,粘合力差得要死,還不如一灘爛黃泥有用?!?/p>
他突然朝我笑了笑,說道:
“聽說把骨灰摻進魚食里,是上好的補品,正好我的魚兒沒吃飯呢~”
我猛地睜大眼睛,看著家人的骨灰變成一團團的魚餌。
“不要!”
我試圖沖過去阻止,卻被保鏢牢牢攔住。
宋浩南慢悠悠走到我面前,指尖勾起我的下巴,猛地給了我一耳光:
“狗東西,你現(xiàn)在就是我家的一條狗,我才是清婉的丈夫,你也配在我面前說什么你的我的?”
“清婉昨晚又碰你了是嗎?我真是不懂,你怎么就那么賤,臉和身子都被劃爛了,居然還敢勾引清婉,是不是你媽那個女海盜就是個老表子,所以才生出你這個男表子???”
“對了,我聽說海盜玩兒的很野,你爸和你姐賺了那么多,不會是表演什么親子限制級節(jié)目得來的吧?畢竟你們?nèi)叶际求a臟的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