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嘶力竭地喊著口號，短發(fā)在寒風(fēng)中飛揚如旗。"清嘉！"沈清梧擠過人群，

終于抓住對方的手。林清嘉回頭，眼中的驚訝瞬間化為擔(dān)憂："你怎么來了？這里太危險！

"就在這時，警笛聲刺破天空。水龍帶噴出的冰冷水柱沖散了人群，棍棒落下，慘叫聲四起。

"快走！"林清嘉拉著沈清梧鉆進(jìn)一條小巷。她們奔跑在北平錯綜復(fù)雜的胡同里，

身后是追捕的腳步聲和犬吠。終于，在一個廢棄的院子里，她們躲進(jìn)一間搖搖欲墜的柴房。

黑暗中，兩人緊貼著墻壁，屏住呼吸，聽著外面的動靜漸漸遠(yuǎn)去。"你受傷了。

"沈清梧借著從木板縫隙透進(jìn)來的光，看見林清嘉額角有一道血痕。"只是擦傷。

"林清嘉想抬手擦拭，卻被沈清梧攔住。"別動。"沈清梧從手帕包里取出繡花手帕，

輕輕按在傷口上。她們靠得那么近，能聽見彼此急促的心跳和呼吸。"為什么要來？

"林清嘉低聲問，聲音有些顫抖。

沈清梧的手停頓了一下："因為...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面對危險。

"沉默在狹小的空間里蔓延。忽然，林清嘉握住了沈清梧的手，

將她和沾血的手帕一起按在自己胸前："清梧，

我..."外面突然響起的哨聲打斷了未竟的話語。兩人警覺地分開，

透過縫隙觀察外面的情況。"我們得換個地方。"林清嘉恢復(fù)了冷靜，

"我知道后門通向哪里。"那天晚上，沈清梧第一次沒有回家。

她和林清嘉躲在一位進(jìn)步教授家中，聽著收音機里傳來的鎮(zhèn)壓消息，手握著手，一言不發(fā)。

"你父親一定擔(dān)心壞了。"林清嘉輕聲說。沈清梧搖搖頭："他習(xí)慣了我不聽話。

"停頓片刻，她轉(zhuǎn)向林清嘉，"今天你在卡車上說的話...關(guān)于國家存亡，

民族覺醒...那些都是真的嗎？"林清嘉凝視著爐火，

側(cè)臉被火光鍍上一層金邊："比真金還真。清梧，我們的國家正在被撕裂，而我們這一代人，

注定要見證它的重生或死亡。"沈清梧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感在胸中涌動。

她不是為那些崇高的理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