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拿著褪色的云霞錦惋惜："可惜這料子，遇水就敗了色。

"5 雨夜驗布三更天砸得瓦片噼啪作響。

青雀帶著兩個護院摸黑進了張記綢緞莊的后院倉庫，手里提著盞罩著藍布的羊角燈。

倉庫角落里堆著十幾匹仿造的云霞錦，她用銀簪挑出絲線，

湊到燈前仔細查看——果然如她所料，張玉樹用便宜的蘇木代替了辰砂，

經(jīng)緯線的密度也差了半分。"小姐，您看這個！"護院從最底層的箱子里翻出個紫檀木匣，

里面竟是沈記布莊近三年的商稅憑據(jù)。青雀翻到去年臘月那頁，

上面蓋著的戶部官印邊緣模糊，明顯是偽造的。忽然傳來鐵鎖響動，

青雀忙吹滅燈籠躲進柜后。張玉樹帶著兩個家丁舉著火把進來，

其中一個正是開封府的捕頭李三。"那老東西要是不肯交秘方，就用偷稅的罪名將他下獄！

"張玉樹的聲音混著雨聲，透著狠戾。待眾人離開，青雀從柜后走出，

指尖在潮濕的地面劃出個"火"字。護院心領(lǐng)神會，從懷里掏出火折子——明日午時三刻，

這些假布和偽證，將在朱雀大街的"打假廟會"上灰飛煙滅。6 步步驚心黎明時分，

青雀剛摸回布莊，就撞見沈老實站在天井里。老掌柜披著蓑衣，

手里捏著柄生銹的鬼頭刀——那是他當年在鏢局的兵器。"爹......"青雀喉頭一緊。

沈老實將刀遞給她："布莊西夾道有個地窖，藏著你娘的嫁妝。"他頓了頓，

目光落在女兒沾著泥點的裙角，"當年王二麻子的媳婦難產(chǎn)，是你娘跪著求穩(wěn)婆救回來的。

"青雀恍然大悟。難怪王二麻子偷賬本時，

故意在 crucial 頁角折了個特殊的三角——那是沈家護院的求救信號。

她轉(zhuǎn)身要去地窖，卻被父親拉?。?賬本里夾著張當票，去城南'誠信當鋪'贖樣東西。

"當鋪掌柜看見當票上的火漆印，立刻從暗格取出個錦盒。里面是支羊毫筆，

筆桿刻著"清正"二字——這竟是當年包公巡按汴京時賞賜給沈老實的信物。青雀握著筆桿，

忽然明白父親為何總說"商道即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