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旁邊一個包裝極其奢華、鑲嵌著水鉆的面膜盒子，對著鏡頭展示。

“‘沉魚落雁’水光奇跡面膜！河神娘娘親測有效！富含深海魚子精華和忘川河水活性因子！

現(xiàn)在直播間專屬價，只要999！買一盒送河神娘娘限量版祈福小卡！

保佑你的愛情水潤長久！家人們！拼手速啦！庫存不多！”彈幕再次爆炸：“臥槽！

真是莉?qū)?！沒死？！”“這狀態(tài)…比跳河前還好？河神顯靈了？！”“面膜這么神？

999也沖了！為了愛情！”“這劇本太硬了吧？掉河里敷面膜？”“樓上酸雞！

莉?qū)毝颊f了是河神賜福！”“已下單！求河神保佑我和男神復(fù)合！”禮物特效再次瘋狂刷屏。

王莉在鏡頭前巧笑倩兮，熟練地介紹著面膜的功效，

偶爾還“不經(jīng)意”地提起她和張偉的“甜蜜過往”，暗示是面膜帶來的河神賜福，

讓她重獲愛情（雖然張偉從頭到尾沒露面）。她臉上的水珠滴落，動作流暢自然，

表情生動豐富，完全看不出任何異常。除了…她的眼神深處，那抹空洞和冰冷。

那是一種被設(shè)定好的程序般的精準(zhǔn)，再生動，也掩蓋不住其下非人的本質(zhì)。

還有她腳下那灘始終在擴(kuò)大、卻仿佛永遠(yuǎn)不會干的深色水漬。我死死盯著屏幕，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河神賜福？新生？超補(bǔ)水的面膜？放屁！這他媽根本就不是王莉！

或者說，不是活著的王莉！那臺暗紅色的iPhone 4在我口袋里，像一塊冰，

隔著布料散發(fā)著寒意。河神…它實現(xiàn)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王莉要張偉回心轉(zhuǎn)意…她得到了嗎？還是…她變成了這副鬼樣子，被永遠(yuǎn)困在直播間里，

賣著那狗屁面膜？3 冷藏車尾的秘密一股強(qiáng)烈的沖動攫住了我。我要知道真相。王莉在哪？

那個“全息影像”的背后，是什么？城北，狀元橋。河水依舊渾濁粘稠，散發(fā)著淡淡的腥氣。

昨夜直播的痕跡早已被雨水沖刷干凈，只有岸邊幾道雜亂的車轍印和泥濘的腳印，

顯示著這里曾有過騷動。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在拉警戒線，神情嚴(yán)肅地勘察著現(xiàn)場。

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