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擺明了是逼迫我,如果就這么妥協(xié),做人豈不是太窩囊?我不服氣,剛想開口拒絕,
奶奶卻搶著答應:“嫁人,當然嫁人。好好的大活人怎么能嫁給鬼呢,肯定沒好下場!
”我郁悶了,瞪了她一眼。這事太荒唐了!別說我不同意,就算我爸媽知道了,
肯定也會拼命反對??墒?,奶奶像在打什么如意算盤,使勁的沖我眨眼,讓我沉住氣。
我只能勉強點了下頭,算是同意?!肮比~老頭見我們都答應了,挺得意,
指著窗口的竹木床示意我去趴下。轉(zhuǎn)身從柜子里拿出個朱漆雕花錦盒,取出針包。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有點害怕,這老家伙陰險古怪,看起來不像真心幫我,
倒像是在變相算計我!“曉曉啊,別怕,驅(qū)了鬼血就好啦!”奶奶嘴上這么說,
心里比我還緊張,抓我的手微微顫抖。她將我背上的衣服掀上去,露出白皙的后背。
我臉頰一紅:露肉就露肉,為了治病忍了!葉老頭的扎針手法非常奇特,動作迅速,
一眨眼的功夫就扎進了穴位。那銀針刺進皮膚里,帶進一股強烈的氣流,
我的身體跟著輕微震動了一下,那股氣流順著筋脈四處擴散開,把我身體內(nèi)清理了一遍。
漸漸地,無數(shù)股氣匯成一條,涌向了我的額頭?!拔遽?,六針……”我默默地數(shù)背上的針。
葉老頭說治別人的邪病只需要兩針,治我卻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這個數(shù),
這是不是證明那個滴鬼血法力強大?“啪!”第九針下去了。我的額頭像開裂了一樣,
有東西扭動著要破出來?!疤?!啊——疼死了!”我忍不住叫出聲?!皼]事,沒事……丫頭,
咬咬牙,忍一下就好啦!”葉老頭不慌不慌地從柜子里拿了個玻璃瓶湊過來,念念有詞,
像個古代巫師似的,曲手勾了勾。有條長長的像蟲子似的東西破肉而出,吱溜聲掉進去了,
他趕緊將玻璃瓶蓋上,搖了搖。我盯著他手里的透明瓶子,發(fā)現(xiàn)有滴雪白的液體跳來跳去,
頓時傻了眼。鬼血?太怪異了!奶奶湊過去,見它一直跳,像是在拼命反抗,
不禁打了個哆嗦:“這玩意怪嚇人的,跟小蛇似的還會動。對啦,葉師傅,
您打算怎么處理它?”葉老頭收回銀針,
神情異常激動:“我去找個安全的地方將這東西封掉,這需要點時間,嘿嘿,
你們先在這兒等著!”“好,好,您忙。”奶奶笑著送走他,直看到他走遠,突然扭過頭問,
“娃兒啊,你想不想拼一拼?”“什么?”“葉老頭不是說,晚上子時以后,
那個鬼王才來找你嗎?子時之后是丑時,就是凌晨一點以后。我們賭一把,現(xiàn)在立刻回城,
你逮個像樣的男人把婚結(jié)了?!蹦棠坛蛄讼逻@間爛屋,搖了搖頭,“像你這條件,
隨便怎么挑個男人也不至于比這家更窮吧?”這種賭法,我有點吃不消!
從這兒趕到家起碼晚上七點了,三個小時內(nèi)搞定個男人娶我,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萬一不成功,我豈不是要嫁給鬼?“奶奶,這樣吧,我們先去看看他孫子長得怎么樣,好嗎?
”我暗想如果對方顏值足夠的話,勉強可以試試。他只說嫁人,九塊錢,一張紅本而已,
又沒說一定要睡一起!“嗯嗯。你說得對,先看看人,萬一是個殘廢就糟了。
”奶奶點頭應和。我無語了。果然有代溝啊,思考方向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