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穿著道袍的不但給我把了脈,還來摸我的臉,被我一把打開。
蕭離卻捉著我的手道:“最近你晚上總是睡不安穩(wěn),會不會被邪祟侵?jǐn)_,為了安全起見,
還是讓錢道長替你瞧瞧吧?!蔽夷赝掚x,說:“妾為何難以安眠,
我以為世子是知道的?!弊罱鼛滋爝B綿數(shù)日陰雨,我肩膀上的刀傷,手臂上的劍傷,
總會酸脹難受,輾轉(zhuǎn)難以安睡。我一直以為,他是知道的。蕭離沉默了下,抬眸,
又恢復(fù)了決然之色?!斑€是讓錢道長替你瞧一下吧,萬一真是邪祟作怪呢?
”看著他冷酷的眉宇,我心中萬分悲涼。五年來我的殫精竭慮,舍生忘死,他視而不見。
依然念念不忘于他的白月光。白月光用一碗再普通不過的湯,便能俘獲他的整顆身心。
我承認(rèn),我酸了,妒了。不甘、心痛的淚珠奪眶而出,我把他痛打一頓,忽然心口一痛,
眼前一黑,昏死過去。頭痛欲裂地醒來,天色黑燼,
屋子里只有我侍女小紅和我一年前養(yǎng)在身邊的大黃盡心地守在我床邊,見我醒來,
一人一狗趕緊奔到我床前,小紅更是抹了眼道:“世子妃,您醒了,可有哪兒不舒服?
”我忍著快要爆炸的頭問:“世子呢?”“世子他......”小紅臉色難看起來,
忽然撲在我身上大哭起來?!肮媚铮艺嫣婺械讲恢?。”小紅是程依依的貼身女侍,
對我盡心盡職。我一直以為我瞞得很好,直到蕭離不動聲色地找來術(shù)士,我現(xiàn)在已不確定,
小紅是否也知道我并非她真正的主子。畢竟她也是個心細(xì)之人,觀察力一向很強(qiáng)。
我不動聲色地問小紅:“把話說清楚,我昏倒后,世子對我做了什么?”小紅抹了一把臉,
猶豫片刻,才低聲道:“您昏倒后,世子不讓請?zhí)t(yī),也不讓叫府醫(yī)。把您抱到床上,
讓那個賊道士對您又是捏臉,又是捏手的。還說這是一道孤魂,魂魄挺強(qiáng)大的,單靠散魂符,
估計不大行。姑娘,我只聽到這些了,因為世子制止了這賊道士,說去外頭說。
只吩咐我照顧您,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鳖A(yù)料中的事,也沒什么好傷心的。我沉默了下,
問道:“你......也知道了?”小紅沉默了下,忽然把臉一橫:“五年前,
我就隱約猜到了。但我卻暗自高興,因為,原來的小姐表面溫柔婉約,
實際上最愛拿下人出氣。姑娘您待我卻是極好的,那幾年最艱難的時光里,您與我同吃同住,
還教我寫字,讀書,給我講道理。”大顆的淚珠兒滾落下來,小紅趕緊拿帕子抹了,
握著我的手,一臉認(rèn)真地道:“姑娘,世子如此不念舊情,您還是趁早走吧。
那賊道士應(yīng)該還憋著大招,我怕他還會更加殘忍對您。”我苦笑,如果能走掉,早就走掉了。
上回吃了散魂湯,五臟六腑痛不欲生,這回?fù)Q成頭痛欲裂,被折騰了整整五天。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使我失去了往日的好脾氣,狠狠咒罵系統(tǒng),缺德冒煙,
明明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了,為什么還要讓我受這種活罪?!摆s緊讓我走吧,
不然休怪我做出不理智的事來?!薄澳悴粣勰兄髁??”我破口大罵:“拜托,
老娘又不是受虐狂,更非戀愛腦。”身為擁有正常三觀的現(xiàn)代女性,
怎么可能被辜負(fù)了還繼續(xù)吊在歪脖子樹上?我就說嘛,蕭離這種從小受盡欺凌折磨,
歷經(jīng)磨難才走上高位的人,又有渣男遺傳因素,怎么可能會是我的良人。也要怪我,
明明那么理性的人,非要受幾句甜言蜜語就淪陷。我扇了自己兩巴掌,叫你當(dāng)顏狗,
叫你喜歡聽甜言蜜語,活該受此大罪。蕭離進(jìn)來,就瞧到我的動作,趕緊上前制止我。
“依依,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怎可如此自殘?”蕭離溫柔小心地檢查我的臉,
帶著薄繭的手輕輕撫摸著,臉上閃過心疼?!岸寄[了?!彼H自給我上藥,動作小心,
仿佛呵護(hù)著絕世珍寶。我冷笑,伸手打掉他手中的藥,“蕭離,一直演戲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