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怎么在這?”傅今安趕忙沖旁邊人打眼色,
示意桌上那一團亂糟糟的酒趕快收拾收拾別熏到他小叔這位大人物。
傅今安也算傅家的霸王了,可他這個霸王回回碰見傅硯辭,就像老鼠見了貓,
恨不得夾著尾巴走。他這位小叔是不喝酒的,滴酒不沾,也不知道來酒吧是為什么。
總不能專程來逮他吧?想到白天自信爆棚掛斷一個又一個來自老宅的電話,
傅今安現(xiàn)在后悔的恨不得當(dāng)場抽自己兩個嘴巴。至于其他人,
剛才還囂張的慫恿傅今安去找別人,現(xiàn)下一個個噤若寒蟬,唯恐戰(zhàn)火波及到自己。
一道俏麗的聲音打破了這僵持的氣氛?!敖癜?,你在這啊?!辩娡ピ?lián)u曳生姿走過來,
她特意打扮過,花枝招展的準(zhǔn)備在傅今安面前開屏,走過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傅硯辭也在這,
愣了愣。論相貌,傅今安年輕有朝氣,卻魄力不足,難當(dāng)重任,吃喝玩樂樣樣精通,
若讓他去管理公司,恐怕是望而止步了。鐘庭月知道他是個草包,可誰讓他頂了個傅家姓,
即使這輩子他只是個草包,也照舊吃穿不愁,受人敬仰??筛党庌o不一樣。
他掌握全球多條命脈,是真正的權(quán)高位重,傅家如今在南城有不可撼動的位置,
一半來自他的功勞。鐘庭月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勾搭一下傅今安一個草包還行,
可面對這位智多近妖的傅三爺,才是真的狐貍尾巴都藏不住。傅硯辭不太喜歡這位侄子,
許是因為他實在愚笨??涩F(xiàn)在鐘庭月儼然把自己當(dāng)成傅今安的未婚妻,同心一體,
她當(dāng)然要幫著傅今安美言幾句。鐘庭月下意識挺直身子,深吸一口氣,用自己最滿意的微笑,
和他打招呼?!靶∈澹銊e怪今安,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跟您說話。
”傅硯辭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遞她?!敖癜玻院鬅o關(guān)緊要的人,不要往我身邊招呼。
”他語氣淡淡,顯然沒把她放在眼里。鐘庭月臉色發(fā)白,有些站不住了。“以及,
”傅硯辭語調(diào)一轉(zhuǎn),似笑非笑睨她,“鐘二小姐和傅家什么關(guān)系,非親非故,
還是不要隨意攀親的好?!边@句話是半年情分也不念了。
旁人剛感嘆傅硯辭果然如傳言中冷情冷情,轉(zhuǎn)念一想,人家說的也沒錯。
鐘庭月沖了天頂多和傅今安沾點關(guān)系,這就巴巴的湊上去恬不知恥的叫傅硯辭小叔,
怪不得讓人恥笑。傅今安也意識到什么,暗惱一下,心想鐘庭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馬屁拍到老虎頭上,弄的小叔對他印象也差三分?!靶∈?,我和她沒關(guān)系?!彼忉?。
傅硯辭根本不在乎他和鐘庭月什么關(guān)系。只是想到沈知意,如今他這位好侄子,
占的可是她未婚夫的名頭?!案导覜]有勾三搭四的愛好。”他丟下這句話。
傅今安“啊”了一聲,沒反應(yīng)過來?!懊魈欤约夯乩险蜢籼?,”頓了頓,
他補充完剩下半句,“跪一天?!备到癜材母也粡?。冒著冷汗點頭:“是,小叔教訓(xùn)的是。
”等人走了,鐘庭月才敢說話。只是剛叫出傅今安的名字,整個人被他猛推一把:“鐘庭月,
剛才有你什么事兒,用得著你替我出頭嗎?
”鐘庭月委屈巴巴紅了眼眶:“我這不是怕小叔怪你,想替你說說好話。
”傅今安越聽越煩躁,想到剛才人群中的驚鴻一瞥,咽下一口悶酒:“那是我小叔,
我小叔再怎樣能對我做什么?倒是你,認清自己的身份,別一口一個小叔叫?!薄拔抑懒?。
”鐘庭月咬牙,乖順道。她又靠過去,自尊心全拋之腦后:“今安,你別生氣了,
今晚都怪我?!备到癜矝]推開她,但也沒阻止她的靠近。男人都是虛榮的,喜歡女人追捧他,
傅今安也不例外。鐘庭月之前是鐘家大小姐,他倒是蠻享受的,可現(xiàn)在得知她的身份,
一個披著千金表皮的鄉(xiāng)下人,偽裝的再好,還是掩蓋不了那低劣的基因。
傅今安嗤笑一聲:“你那個姐姐呢?”對鐘家那位真千金,
傅今安知道的所有全部來自于鐘庭月口中。鐘庭月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緊,
眼底閃過一絲暗芒:“今安,你不會想見她的。她毫無教養(yǎng),沒有禮儀,
你知道的那種窮鄉(xiāng)僻壤來的人能好到哪去。”“也是。”傅今安將酒一飲而盡,
拽著鐘庭月靠在自己身上,邪肆的刮了一下她鼻子,心思卻游離天外。今晚看見的那個美人,
真是從里到外全符合他的審美。軟香溫玉在懷,傅今安還不停歇,心思活絡(luò),眼神四處轉(zhuǎn)悠,
想仔細看看,能不能再找到她的身影?!敖癜?,”鐘庭月不死心的抬頭,
目光里帶著幾分急迫,“你什么時候娶我回家?”鐘庭月很有危機意識,
鐘家或許現(xiàn)在還不能接納沈知意,但以后的事誰又說的準(zhǔn)呢。如果不能抓住傅今安,到時,
她被鐘家拋棄,又該何去何從。傅今安敷衍的拍了她兩下:“放心,等婚約一退,
我立馬讓奶奶安排婚事?!敝劣谶@個“立馬”是什么時候,就不得而知了。
鐘庭月乖乖蜷縮在他懷里,心里暗自得意,同時,也下定決心,
一定要加快讓沈知意婚約失效的速度。包廂里。對比外面的群魔亂舞,里面顯得格外清凈。
傅硯辭進門后看見小姑娘一個人乖乖坐在角落里,看起來不太適應(yīng)。旁邊人牌都打幾圈了,
她一個人拿著酒杯小口啜著,看上去格格不入。杯子里裝的還是可樂?!敖癜玻憬K于來了,
”莫子謙抬頭沖他揚了揚手中的牌,“你帶來的小孩說不會,所以讓她一個人待著。
”傅硯辭慢條斯理將手套摘下來,掀眼皮看她:“不會?”沈知意笑的乖巧,
但眼底帶著一絲狡黠:“確實不會?!薄岸道餂]錢,說話不硬。小叔要是愿意給我擔(dān)保,
我就有底氣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