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馬大山上了羅信康的車,“姐夫,什么事這么急?
”羅信康就是前任審計公司一把手,現(xiàn)在調到了縣里當副部長,他身材矮些,
白肥的臉十分光潔,也沒看馬大山就道:“你去和婉茹說,
她的名字將在這次新津專案審查組的名單里出現(xiàn),你做好她的工作讓她來找我,
我需要一些消息?!瘪R大山也知道新津事件牽扯的廣,雖然不知姐夫在為誰效力,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姐夫一旦立了功,那自己就有出頭之日,心一熱道:“姐夫,
那個沈月涵太欺負人了……”“少說這些屁話。”羅信康打斷馬大山的抱怨,
“你以為我現(xiàn)在可以和項雪梅對著干嗎?我告訴你,這事沒辦好你就得一直忍下去。
”馬大山不敢再說什么了,羅信康說的婉茹是他老婆,是縣警局的一名警察,
入局兩年了一直在搞內勤工作。這次專案組警察局要抽調幾個人,
雖然名單要經過項雪梅審核,但警察局長楊進喜暗地里是偏向劉民海的,
所以就加上了審計公司馬大山的老婆林婉茹。然后劉民海找到了羅信康。
這對于羅信康來說是一次貼近領導的好機會,他求都求不來這樣的好事,當然不會拒絕。
但馬大山愁啊,眼下他和老婆鬧的挺僵,也不知自己在外面的作風咋讓老婆聽到了風聲,
從去年開始這夫妻關系就緊張了,吵就不說了,鬧到最后分房睡,前些日子她更搬回娘家了。
可一想到那張發(fā)票,馬大山就窩了一肚子火,凌寒那家伙抓了他把柄趾高氣昂,
如果姐夫能腰桿挺硬自己就不愁沒機會報復,所以這次哭求跪求也得讓婉茹點頭。
……下午二點半,凌寒從“新藝園”回到審記公司。先溜上三樓的二組,
找顧月娥和杜月琳聊了聊。上午給這家伙調戲之后,二女心里都有異樣的感受,
見他喝的紅光滿面的竄上來,不由有點緊張了,杜月琳干脆起身給他讓座。
“那個事真的定了嗎?”凌寒點了點頭,“回家跟你們老公說好,
專案組審查期間估計不許回家?!币驗樾睦镉泄恚樁际且患t,沒敢答話,
卻同時點了點頭。杜月琳很有眼色的給凌寒砌了一杯茶,“看你臉紅的,
喝點茶解解酒吧?!薄昂芗t嗎?呵……我感覺還好,頭不暈,謝謝琳姐了。
”另幾個會計裝模做樣的干著手里活,其實都側著耳朵在聽他們說話。
凌寒這聲“琳姐”叫的她們都產生了想法,上午三個人頭擠在一塊,
說說笑笑的那么親密,讓人很有聯(lián)想。不過大家還是比較了解顧杜二人的,
以她們的做派倒不像是那種尋剌激的女人。凌寒也沒坐幾分鐘就出來了,
沒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奔衛(wèi)生間,把頭塞水龍頭下好一頓沖洗,希望能去去酒味。
剛出衛(wèi)生間,迎面有人打招呼:“喲,這不是凌主管嗎?”凌寒抬頭一看,
赫然是有幾分姿色的李玉蓮,馬大山的姘頭。只見她下巴微抬,一臉傲慢,
看來馬大山沒告訴她發(fā)票的事,所以她態(tài)度還能那么囂張?!昂恰绷韬睦锊凰?,
走近她,壓低聲音道:“李會計啊,我想問問你,挪用公款被領導發(fā)現(xiàn),會怎么樣啊?
”李玉蓮的臉立刻變了顏色,“你,你什么意思?”“嘿……李會計記性不好啊,
我提醒下你,鍋爐,三萬八,有印象了嗎?唉,我真是替你擔心啊,這事要發(fā)了,
人家馬大山有個姐夫能靠,你靠誰?你指望馬大山替你扛責任嗎?”凌寒嘴角翹起來,
慢悠悠的掏出煙點了一支。李玉蓮一下慌了,擠出討好的笑容:“凌,凌哥,這,這,
我是被迫的呀。”可凌寒并不同情她,“李會計呀,是不是被迫你說了不算,
不信你看著,這事姓馬的準保推到你身上?!闭f罷就要走。李玉蓮更慌了,
忙道:“凌、凌哥,我可怎么辦呀?你、你救救我吧?!彼@會反應過來了,
這凌寒和沈總關系不一般,他能救自己。凌寒左右看看沒人,
擺正面容一臉嚴肅的道:“李會計,馬大山事這就要發(fā)了,少說得蹲三幾年,
你不想陪著他蹲大獄,就要有個態(tài)度?!崩钣裆從樕兊南喈旊y看,
嘁嘁呀呀的道:“是的,我、我一定端正態(tài)度,凌哥你說咋辦我就咋辦。”“這么著,
李會計,你把這兩年他怎么脅迫你,怎么挪用公款的事寫個材料明天交給我。
怎么寫對你自己有利,這就不用我教你吧?”說完凌寒回了辦公室。還沒坐穩(wěn),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進來的居然是沈月涵?!斑?,沈總,怎、怎么是你???
”看到凌寒臉上頭上的水珠,再聞到一股酒氣沖過來,沈月涵臉色很冷,
“看你那個樣子,一會去我辦公室?!毖粤T轉身就走。凌寒心下叫慘,
這回可栽沈姐姐手里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