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那我要學(xué)!”方望眼睛一亮,連忙說道,他最擅長的就是劍法,
主要是一直有一顆仗劍走天涯的心,而且劍與修仙者更配。就像那御劍術(shù),
按照周雪所說,凡是修仙者都會學(xué),可見劍對于修仙之道而言的普遍性。周雪二話不說,
開始傳授劍法,方望認真聽著。過了一會兒。周雪講完,然后盯著方望。
方望卻是皺起眉頭,他猶豫片刻,道:“這部劍法不對勁,雖然我沒有修煉過修仙劍法,
但萬法皆有相同之處,更何況同為劍道,我感覺按照你所說的法門去練這套劍法,行不通。
”他都沒有進入天宮內(nèi),足以證明這套劍法是假的!周雪一聽,并沒有生氣,
眼中反而流露出欣賞之色,她贊嘆道:“了不得,我現(xiàn)在可以確定,你除了資質(zhì),
你的悟性更是絕頂,怪不得能在七日之內(nèi)將御劍術(shù)練到那種程度。
”“既然你已經(jīng)達到養(yǎng)氣境六層,那就繼續(xù)修煉吧,法術(shù)暫時不急,入了太淵門,
前兩年都得苦修,前期以修為境界為主,養(yǎng)氣境最后三層的難度遠超前六層,
尤其是養(yǎng)氣境九層到塑靈境,其中的艱辛是當下的你無法想象的,你若能在五年內(nèi)成就塑靈,
那時,太淵門的法術(shù)任你挑選?!碑斨苎c破方望的境界時,方望也沒有驚奇,
畢竟是仙尊重生嘛,看出他的修為也正常。方望故作郁悶道:“倘若我看不透,
豈不是要白練這套劍法?”周雪微微搖頭,道:“試探一下你罷了,
你的天資、悟性確實非凡,但終究是凡人,凡人壽命有限,記住,修為才是重中之重,
莫要仗著悟性了得,將大部分時間花在涉獵旁門之上。”方望聽到這兒,只得作罷。
他倒是沒有太失落,反正玄陽神經(jīng)自帶玄陽真火,若是運用到御劍術(shù)與他掌握的武學(xué)上,
也相當于法術(shù)的威力。周雪叮囑了幾句后便起身離去。望著她的背影,
方望突然很好奇她的修為境界。直覺告訴他,周雪已經(jīng)踏上修仙之路,而且修為不差,
只是她似乎掌握著某種隱匿氣息的法門,讓他看不透。待周雪關(guān)上房門,方望不再多想,
繼續(xù)修煉。修煉是能讓人沉迷的,尤其是努力就有成果的情況下。
……藍天之下,青山之間,三輛馬車正在前行,身處壯麗的群山之中,
它們顯得十分渺小,在天上雄鷹眼里,與石子沒有區(qū)別。方望靠著車門,手里牽著馬繩,
欣賞著沿途的風(fēng)景。十三日光景并沒有讓他突破到養(yǎng)氣境七層,但靈力卻是增長不少。
想起分別時父母的不舍,方望心里有些感慨,更多的是興奮,倒不是他性情涼薄,
只是他有著前世記憶,對這一世的方府雖有好感,但還沒有到不可分開的程度。
他早就想出來,奈何在這個類似古代的世界里,城外賊寇時常出沒,從小到大,
他就沒有走出南丘城,所以他現(xiàn)在對沿途的一切都覺得新奇。周雪從車廂內(nèi)出來,
坐在他旁邊,與他一同欣賞山水?!澳阏f這天下究竟有多大,
大齊在這天地間占了多大的地?”方望忽然開口問道。周雪看著遠方,
回答道:“很大很大,大齊不過是滄海一粟,聽那位前輩說,在大齊之外,
甚至存在著人人修仙的王朝?!睘榱搜谏w重生之事,又讓周雪能樹立威望,
現(xiàn)在方府子弟都知曉她背后有某位修仙前輩在指點?!叭巳诵尴??那得多厲害?
”方望心馳神往道。周雪輕聲笑道:“或許大齊以后也會轉(zhuǎn)變?yōu)樾尴赏醭!被蛟S?
那就是真的!畢竟車廂內(nèi)還有其他人,周雪不敢暴露自己的認知,只能用猜測來說,
方望自然明白這一點。齊王朝竟然能從凡人王朝轉(zhuǎn)變?yōu)樾尴赏醭?/p>
怪不得周雪愿意扶持方府,莫非是想在將來的齊王朝里立足?方望默默想到,
或許周雪另有用意,但他并不排斥,畢竟仙尊想要扶持一股勢力,何其容易,
周雪沒有辜負四伯方鎮(zhèn)的養(yǎng)育之恩,可見心里還是有一絲善良,至少不是他想象中的魔修。
他一直很好奇,周雪為何而重生,總不能是打坐練功的時候突然重生吧?
兩人繼續(xù)閑聊,天上的太陽漸漸落下。黃昏時分,他們停在靠河的山路邊休息,
方府子弟開始撿柴生火,方望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他不用干這些瑣事,他只負責(zé)保護族人。
加上方望、周雪,一共九人,其中那位年紀輕輕成就一流高手的方寒羽也在,
三人都不需要撿柴生火,其他六人負責(zé)這些事。方寒羽坐在不遠處,
目光時不時地看向方望,似乎在猶豫什么。掙扎了一會兒,方寒羽咬牙,
起身走到方望面前。方望睜眼看向他,笑問道:“寒羽,有事嗎?
”雖然方寒羽大他兩歲,可剛出生時方望便有成人心智,
所以從小到大對同輩都是直呼其名,方寒羽也習(xí)慣了。那夜之后,兩人都沒有機會說話,
即便離開南丘城三日,方寒羽與方望也只是點頭示意,未曾聊過?!胺酵?/p>
周雪傳授了我們基礎(chǔ)的納氣法門,修行半月,我已經(jīng)勉強練出靈力,你能否教我御劍術(shù),
我不好打擾周雪……”方寒羽別扭的說著,目光躲閃,不敢看向方望。方望忍俊不禁,
站起身來,笑道:“好啊,寒羽,我等你找我,可是等了好久,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忘了我,
小時候,我讓你趴著,你就趴著,現(xiàn)在長大了,倒是高冷了啊。”高冷?
方寒羽不由露出笑容,他從小就習(xí)慣方望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詞匯,大概能懂其意思,
他臉色微紅,略顯尷尬道:“畢竟多年不見,別提小時候,你讓我趴著當狗,找肉包子,
這件事我可還記得!”兄弟倆熟絡(luò)起來,開始追憶兒時。聊了一會兒,
方望見方寒羽徹底放松下來,于是開始傳授御劍術(shù)。值得一提的是,自從出來后,
每晚周雪都會獨自待在樹林里,不見任何人,方望知曉她是重生者,所以也不擔(dān)憂她的安全。
正是如此,周雪與其他方府子弟的距離很遠,
這也是方寒羽找方望修煉御劍術(shù)的原因之一。從這一夜開始,
方望每晚都會指點方寒羽修煉御劍術(shù),不得不說,這小子還真是個天才,三日之后,
便能讓木劍懸浮起來。這把木劍可不簡單,乃是那位青衣道人的特制桃木劍,
可被靈力引動,青衣道人的所有遺產(chǎn)都被周雪收了,周雪聽聞方望在教方寒羽御劍術(shù),
便將木劍借給方寒羽?!昂鸶缯鎱柡Π?!”“我連靈力都還沒有練出來,唉,
差距真大。”“哈哈哈,人家寒羽本來就是天才,周雪不是說了嗎,
半年內(nèi)修煉出一絲靈力就有資格修仙?!薄昂鹪絽柡?,我們到了太淵門就越有底氣,
以后能互相照顧?!狈胶鸨蛔迦藗儑幌蚶渚哪橂y得露出笑容,他不是在得意,
而是為自己的成果感到興奮,他將目光看向不遠處站在湖邊的方望身上。清晨時分,
方望與周雪站在湖邊,遠遠的望著他們,湖面霧氣繚繞,宛若人間仙境,兩人站在一起,
猶如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隨時可能羽化成仙?!胺胶鸬馁Y質(zhì)確實不錯,倒是令我驚喜。
”周雪贊嘆道,這些方府子弟在她眼里并非同輩,她更像是在看待自己的子孫,
畢竟前世今生相見,她的歲數(shù)比大齊最悠久的世家歷史還長。聽這話的意思,
在原來的命運里,方寒羽會死在方府滅門之夜中。方望看著方寒羽,心里這般想到,
臉上也露出笑容,為方寒羽高興?!熬嚯x太淵門還有多少日路程?”方望問道。
他已經(jīng)可以御劍飛行,但同行還有七位族人,這里面還有兩位少女,走半天路都嫌累,
所以只能馬車趕路。周雪望著那些青澀的族人,輕聲回答道:“再有三日就能到。
”她頓了頓,繼續(xù)道:“這兩日你應(yīng)該能感受到,遇到的村莊越來越少,
接下來容易遇到邪祟、精怪,趕路的時候小心點?!毙八??精怪?
方望沒有緊張,反而興奮起來。正好試試他的玄陽神經(jīng)!太陽初升,
方府子弟們興奮一會兒后開始收拾行李,繼續(xù)上路。這一帶山路崎嶇,樹木高大,
花草成叢,陣陣霧氣讓山林顯得奇幻,隨著路途顛簸,那些想要睡覺的方府子弟也都醒來。
時至正午,周雪勒馬,然后站起身來,朝后方喊道:“所有人收拾東西下車,
接下來徒步前行。”每一輛馬車有三人,平時都是輪著睡覺,一人牽馬,一人警惕周圍,
剩下一人在車廂內(nèi)睡覺。很快,所有方府子弟下馬,除了方望、周雪、方寒羽外,
其他六人都背著行李,就連兩位少女也是如此。方望不由瞥了周雪一眼,
他可是知道周雪身上帶著青衣道人的儲物袋,不知儲物袋內(nèi)的空間有多大。
按照周雪所說,儲物袋、符紙、飛劍是修仙者的標配。周雪拔出方望腰間的寶劍,
依次將三輛馬車的所有馬繩全都斬斷?!斑@是何意?”方寒羽詫異問道。
周雪回答道:“此去太淵門,數(shù)年內(nèi)難以歸來,再回來也不需要馬車,放了吧,
免得它們被山里的鬼怪吃了?!惫砉?!此言一出,兩位方府少女臉色煞白,
其他四位少年、青年同樣如此。周雪抬手一擲,寶劍掠過三丈遠的空中距離,
精準的入方望腰間的劍鞘,這一手看得其他人眼睛都直了。方望微瞇眼睛,右手微顫,
暗道這力道與速度不簡單,他更加好奇周雪如今的修為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