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英略微思考,記憶里浮現(xiàn)出一個少年的模樣,卻是小時候的陳牧,
雖是后來就沒再見過,但勉強能想象出一點長大后的樣子,應該比張海耐看一些,
只是好像不怎么聰慧,那時她問了個雞鴨數(shù)算的事,結果就把對方難住了完全答不上來。
陳紅忽然提起陳牧,她一下子便想到陳紅的打算了。于是并不說話,
只看著陳紅等待下文。果然后續(xù)就聽陳紅說道:“小牧這孩子人還是很不錯的,
雖然家里貧寒了點,但當著差,有個穩(wěn)定的活,正好你也到了年月,
我瞧著……”“伯母,我還沒準備好嫁人呢。
”張幼英微紅著臉說道:“而且我會些文墨數(shù)算,想著以后能管賬是最好的了,
牧哥哥做差人的,應該也用不著管賬的人吧。”雖然她也算足不出戶的,
但對外面的世道還是了解一些,像底層的差人,要是家里有權勢還好,
能花銀子打通關系慢慢上位,或是去內城學習武藝,練出本事來,但要是什么都沒有,
那基本上是沒什么出頭的機會,俸祿銀錢也就僅能混個溫飽。她會些文墨數(shù)算,
又有姿色,就算不嫁給權勢人家,至少也得嫁個酒樓掌柜、當鋪老板之類,平日里就寫寫字,
算算賬……親上加親什么的還是最好不要?!斑@……”陳紅一聽,頓時就有些尷尬。
張屠戶搖搖頭道:“幼英這孩子文墨數(shù)算的本事可還不錯哩,
給我賣肉算的賬從來沒出過錯,嫁給你那侄子又能做些什么事,你還是別操那些閑心了,
等改日我?guī)椭魄疲袥]有合適的人家,不能委屈了她。
”張幼英乖巧的低著頭不說話了。陳紅見狀,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暫且作罷。
天蒙蒙亮。柴房。陳牧將一把刀舞的上下翻飛,刮起一陣呼呼風聲。
不知道練了多久,直至系統(tǒng)面板上彈出了‘經(jīng)驗+1’的提示,他這才停止下來,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并露出一絲微笑。距離張海出事,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時間,
這一個月里張屠戶和陳紅也一直在想方設法救張海出來,但到底是沒什么動靜,
人還是一直關在牢獄里,但暫時還好。至于陳紅提到的那個‘幼英’妹妹的事,
之后則再也沒有提起過,陳牧也就沒有去問,估計要么是張屠戶阻攔,
要么就是人家不太看得上他,他對此倒也沒什么不悅的情緒,畢竟他的確只是個底層差役,
瞧不上他也屬正常,如今他雖然走上了正路,但暫時還不曾顯山露水,
更不至于膨脹到天王老子都得高看他一眼的程度。人各有志,并不強求。
總之歷時將近一個多月的練刀,經(jīng)驗值一點點積累之下,至今終于累積有一千點了。
狂風刀法提升到入門,消耗了一百經(jīng)驗,而從入門到小成則是三百,至于小成到大成,
則需要足足一千點,也是耗費了他近兩個月的辛苦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