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老大:“咦?從哪冒出來的垃圾?這妞不是一個人住么?
”黃小魚一句話都沒說。流氓老二:“小子,你特么誰啊?就問你一個問題,
想死想活?”黃小魚安安靜靜看著他們。流氓老三比劃著手里的匕首:“特么的,
不管你丫是誰,今天給老子識相點(diǎn)。一邊待著,不過萬一事情敗露了,
這黑鍋嘛……可就要你背了?!秉S小魚終于開口,一臉平靜:“說完了?
”流氓老四罵道:“你特么很會裝啊。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沒本事,
就別學(xué)人英雄救美,會死人的?!彼嘀蹲託鈩輿皼皼_上去。
砰……流氓老四被黃小魚一腳踹在小腹上,腰彎的像蝦米,整個人飛了起來。
飛過安安頭頂,咣當(dāng)一聲撞在墻壁上,當(dāng)場昏死過去。安安張著小嘴,目瞪口呆。
剩下三個流氓,同樣目瞪口呆。麻痹的,這還是人么?一百多斤的壯漢,
一腳踹飛四五米?這貨打了雞血么?幾個流氓知道,今天不弄死這小子,事情一旦敗露,
他們的下場,無法想象。流氓老大狠狠一咬牙,攥著匕首第一個沖上去:“兄弟們,
干他丫的?!迸?!砰!砰!三聲。甚至都沒人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三個流氓已經(jīng)倒在地上。流氓老三,直接暈了過去。流氓老二趴在地上,捂著胸口,
不停的咳血。流氓老大捂著膝蓋,鬼哭狼嚎。那條腿,呈一個詭異的弧度彎曲著。
黃小魚撿起一把匕首,蹲在老大身邊,一臉平靜,大拇指輕輕摸著匕首的刀刃。
突兀之間,寒光一閃,毫無預(yù)兆的,嗤啦……老大胸口上已經(jīng)多了一條傷口。
啊……一聲慘叫。那老大疼的滿頭冷汗,眼神中盡是驚恐:“大哥,我說!
我什么都說!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說,不要?dú)⑽摇?/p>
”流氓老大:“坤哥……坤哥派我們來的……”嗤啦……又來一刀。
流氓老大哭了:“大哥,有話好好說。你要是殺了人,自己也難逃法律的追究啊。
法治社會,這是法治社會!”這會兒知道法治社會了?是不是在搞笑?
嗤啦……嗤啦……嗤啦……連續(xù)三刀。
流氓老大扯著嗓子尖叫:“救命啊……殺人了……嗚嗚,救命啊……”入室行兇,
戴著面罩,唯恐被人知道,卻混到自己鬼哭狼嚎,高呼救命。也是夠可憐的。
然而黃小魚沒有可憐他。流氓老大崩潰了,他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眼神望著黃小魚,恐懼無比。那是一種遇到死神般的絕望。他想不明白,
這個看起來不足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怎么能做到捅刀子放血,連眼睛都不眨,
殘忍到這個份上的。依舊是平靜的聲音,卻如同勾魂的猛鬼,黃小魚:“接下來的話,
我只說一遍。聽好了!不管你們背后有什么勢力。不管你們和安安有什么仇恨。
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我都無所謂?;厝ジ嬖V你們老大,我欠這姑娘一個人情,
這事到此結(jié)束。若是還敢打她的主意,你們,就是他的下場?!比缗R大赦!
四個流氓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相互攙扶著,連滾帶爬逃了出去。沒了剛才的壓力,
流氓老大咬牙切齒:“好大的口氣,牛逼什么。捅幾刀就想鎮(zhèn)住我們坤哥?
未免太小看坤哥了。這小子死定了!”然而這幾個流氓不知道,死定的,是他們。
凡夫俗子如何能知道,人的胸口,有一處經(jīng)脈,名為死脈。
黃小魚之前在他們胸口各自摁了一下,正是摁在死脈上。兩個小時之后,
他們會心如刀絞,痛不欲生。疼痛會維持三天,三天后,一個都活不了!
……房間里,黃小魚望著安安,道:“別愣著了,回家找你爸哭鼻子去吧。
不用怕我,我欠你的人情,算是還了。走了!”安安心情復(fù)雜無比。
最開始把他撞下懸崖的時候,心生內(nèi)疚。他在這里待到半夜還沒走的意思,
安安也有過擔(dān)憂。他握著匕首,一刀一刀在流氓身上劃開的時候,安安很害怕。
害怕黃小魚,害怕這個傷人放血,仍舊淡定從容,甚至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的男人。
但當(dāng)黃小魚一聲走了,轉(zhuǎn)身出門,頭也不回輕輕揮手的時候,安安忽然很沖動。
今天如果不是他,自己不知道會怎樣了。安全感!
她從這個年齡與她差不多的大男生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全感。這種安全感,
甚至父親沒有迷上狐貍精之前,都給不了她。她鬼使神差就喊道:“喂,
你……你能不能別走?”黃小魚轉(zhuǎn)身:“之前沒碰你,是因?yàn)樯砩嫌袀?/p>
你不怕我一個沖動,真把你撲到啃上兩口?姑娘,你是不是對自己的漂亮有什么誤解啊?
我一個剛被人搶了女朋友的男人,很容易變成禽獸的?!薄安慌隆!痹捯粑绰洌?/p>
安安就感覺臉燙燙的,這么回答有點(diǎn)怪怪的,怎么感覺像是有點(diǎn)期待對方撲過來一樣,
她連忙矜持補(bǔ)了一句:“我……我害怕,你……能不能陪我去找我爸。
”黃小魚:“沒工夫?!卑舶部蓱z兮兮,幽怨無比,剛才還夸人家漂亮,
轉(zhuǎn)眼就拒絕的這么干脆,冷酷無情:“那……那你在這休息一晚,陪我到天亮好不好?
我爸不在江城,明天才回來。”黃小魚的確困了。身為北鯤尸尊,百年不睡也沒事。
但他現(xiàn)在是黃小魚。差不多一天兩夜不眠不休,煉制淬體~液的時候更是耗神費(fèi)力,
如今忽然放松下來,真心困的不行。已經(jīng)晚上零點(diǎn)了。學(xué)校宿舍肯定關(guān)了門。
自己錢包手機(jī)都不知道丟到哪里,也沒辦法開賓館?,F(xiàn)成的柔軟大床不睡,
還是?;ǖ南汩|,腦子有???黃小魚直接躺在安安床上。安安嚇的一激靈,
連忙閉上雙眼。她胸口小鹿亂撞:哎呀呀,讓你在這休息,誰讓你睡我的床了。
六個房間呢,你隨便睡一間不就好了?但她不敢說。然而就這么等了好半天,
卻什么都沒發(fā)生。安安睜開眼睛望去,身邊的這個大男生,早就已經(jīng)睡下了,
微微的鼾聲都響了起來。她嘟著嘴,心情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