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笑避開攝像頭,偷偷瞄了一眼那章紙條。上面四個字“拖到天黑。
“果然是天黑后會出現(xiàn)什么變化么……”陳笑看了眼白熊的背影:“他好像知道不少啊。
”……他想著,走進(jìn)了第四間教室,之后皺了皺眉。
這間教室和之前的三間構(gòu)造不同,明顯要大一些,桌椅也不是單獨的小課桌,
而是長度能坐下四五個人的長桌,一共7排,桌腳被釘在地上,無法移動,
講臺上擺著一臺型號很舊的電腦,顯示器很大,俗稱“大頭娃娃”的那種,
后面的墻上是一塊大的投影屏。這里應(yīng)該是孤兒院里用來開會通知用的。
不過最讓人在意的,這間會議室的地上,亂七八糟的全是蠟燭,窗簾被拽下來,
丟在地上,最后一排的長桌是倒著的。
鄒先生的聲音果然響了起來:“請把手電筒都打開,
不要遮擋攝像頭......“這次他的聲音很嚴(yán)肅,沒有了之前的困意。
“地上的是蠟燭?”“嗯......蠟燭很多,桌子上到處是蠟油。”白熊說道。
陳笑突然一愣。他淡淡的看了白熊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
鄒先生繼續(xù)命令道:“描述你們看到的,仔細(xì)一點?!薄翱磥?,
上一次的那一批人沒有來過這里.“陳笑想著?!?jīng)過一番觀察描述,
大家大概能猜出,半年前的某天里,很多人都聚集在這,
他們點著滿屋的蠟燭.....他們在干什么,難道是某種儀式么?之后,
這里發(fā)生了一場爭斗,當(dāng)時情況十分激烈,最后排的課桌都被巨力生生撞到的,
扎進(jìn)水泥里的螺絲都彎了。
就在大家都在分析半年前這間教室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嘿嘿~”突然,
一聲小孩子的笑聲在走廊里響起,很輕,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顯得特別滲人。
劉益渾身一哆嗦,“嗷”一聲就叫了出來,一直不怎么說話的賈任良也是一顫,
顯然也嚇了一跳。而與此同時,
白熊一個健步就沖了出去......拿著手電四處照了照。當(dāng)然,走廊空空如也,
什么都沒有?!皼]人嘍?”陳笑插著兜,漫不經(jīng)心的探出頭來,四下瞅了瞅。
屋內(nèi)劉益剛剛從驚嚇中緩過神來,開始嚷嚷著:“我就知道,我一開始就知道,
這里一定是鬧鬼??!”他情緒很激動:“我就不該簽?zāi)莻€該死的合同!只是網(wǎng)絡(luò)犯罪,
肯定還有上訴的機會?。 彼秽唤兄?,表現(xiàn)的即后悔又憤怒,但是陳笑看到,
他在歇斯底里咆哮的時候,及其隱蔽的將什么東西塞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里。這時,
耳機里鄒先生厲聲喝道:“安靜!注意你的情緒!”劉益根本不聽他的,
繼續(xù)大聲吼道:“安靜?你讓我們來送死!你騙了我們!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給你5秒鐘平復(fù)的時間!”鄒先生的冷冷的說道,同時,
劉益的耳機上開始閃起了一個猩紅的燈,并發(fā)出“滴滴”的響聲!劉益一下愣住了,
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芭?......對不起,我有有點緊張,
請......把這個關(guān)掉!”他哆哆嗦嗦的說著?!拔依斫饽銈儯?/p>
但是就像開始時說的,你們必須聽話,按照我說的去做,不要問不該問的問題!知道了么!
”鄒先生嚴(yán)厲的說道,但是聲音好像有些不太清晰。一陣沉默,
陳笑淡淡的看著還有些驚慌失措的劉益。“裝的挺像啊,畢竟是死刑犯,都不簡單呢。
”他想著,突然覺得很有趣,不自覺的咧開嘴露出了一個惡心吧啦的笑容。
“現(xiàn)在請各位......直接去三樓!”鄒先生繼續(xù)說道。“嗯?
中間有個小小的停頓,他最開始不是要說去三樓的?!标愋ο氲剑骸笆裁词乱l(fā)生了么?
”“請各位加快腳步,現(xiàn)在!”鄒先生又催促道這時,
陳笑注意到了白熊的眼神......“???拖時間這種事情果然得是我來做??!
”陳笑瞪個死魚眼想到,之后.......開始笑!嗯,對!他就這么突然的,
什么誘因都沒有的開始扯著公鴨嗓子笑了起來,聲音比撓黑板還難聽!“哈哈哈哈哈!!
”聲音回蕩在走廊上,
比剛才那聲小孩的“嘿嘿”聲還要滲人.耳機里鄒先生憤怒的喊道:“你又在干什么??
”笑聲嘎然而止,陳笑一本正經(jīng)的說到:“我要拉屎!”“???
”鄒先生的聲音透著一股蛋疼!“我要拉屎!很急,已經(jīng)頂在我肛門的括約肌上了!
又酸又脹!已經(jīng)要堅持不住了!哦哦哦哦.......天?。 标愋σ贿B串的說道,
最后還極為生動的“哦哦哦”的叫了出來,好像下一秒就要有什么東西出來了一樣!
鄒先生一時間有些懵逼,在聽到那幾聲“哦哦哦”的時候,
下意識趕緊說到:“你你你你......快去!”你們以為這就完了?太瞧不起人了!
“沒!有!紙!”陳笑兇狠的甩出三個字,將鄒先生最后一點理性也擊碎了!一時間,
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他隸屬一個神秘而又強大的組織,見識過無數(shù)兇殘邪惡的場面,
可以眼都不眨的把一個人腦子炸成碎片。但是他從沒有讓人拉過褲子!而且沒有紙怎么辦?
拉屎不能沒有紙?。。。?!一陣沉默!時間好像凝固了一秒鐘!
“我他么的不管你怎么樣,現(xiàn)在只給30秒解決你的問題,不然我就把你的腦袋炸成屎!
?。。?!”鄒先生咆哮到,聲音里好像透著一股子精神受到了污染的憤怒。
“那我只能用手了......之后在墻上蹭一蹭?!瓣愋π÷暷钸吨?/p>
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快去?。?!”鄒先生吼道,他真的很憤怒,但是同時,
耳機里的聲音比剛才更加不清晰了!陳笑看了看窗外已經(jīng)漸漸濃郁的夜色。
“天黑之后,信號就會斷了么?”他正想著,耳機里發(fā)出細(xì)小的“卡拉卡拉”的聲音。
之后......鄒先生那氣鼓鼓的呼吸聲沒有了。“我去!雖然不知道為什么,
但好像真的是這么回事啊!”陳笑微微驚了一下,
之后......開始大喊大叫:“出來了出來了!啊,胡在褲子里熱熱的?。。?/p>
”耳機里沒有聲音。“嗯,看來信號真的斷了!”他想著,
之后看了看領(lǐng)口的攝像頭,啟動燈已經(jīng)熄滅。此時,
建筑外的鄒先生一把扯下自己佩戴的話筒,憤怒的喊到:“怎么回事!
應(yīng)該至少還能堅持半個小時的才對!”“對……對不起,可是信號的確是已經(jīng)被截斷了,
里面的那個東西有些反常!”一旁的工作人員緊張的說到。
鄒先生看著面前陰森的孤兒院:“這么早就把自己的巢隔絕起來,難道……他在害怕么?
”建筑內(nèi)。白熊說話了:“現(xiàn)在這個建筑內(nèi)的信號已經(jīng)和外面斷開了。
”之后他好像是為了證明一下,將領(lǐng)口的攝像頭拿了下來,輕輕一攥,就碎成一小撮廢鐵。
“但是耳機不要拿下來,以防爆炸裝置有壓力感應(yīng)!”他繼續(xù)說道。
陳笑開心的笑了笑,問道:“他們說的?”白熊點了點頭。
“我也沒想到他們選了我......“他淡淡的說道:“可能是你表現(xiàn)的太過火,
被看出來了!”陳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啊呀,看來真的是這樣!
”兩人說了幾句奇奇怪怪的話,而賈任良只是低頭看著手上的攝像頭,若有所思,顯然,
他明白兩人對話的意思,劉益卻一臉懵逼的表情,開始嚷嚷道:“你們倆在說什么?
”陳笑嘿嘿一笑,瞅著他,裝!你丫繼續(xù)裝!......所以說,
這幾句對話是什么意思呢?在陳笑看到那名工作人員拿來耳機的時候,就知道,
這些人不可能只是讓四人只帶著耳機就進(jìn)入到這所孤兒院里!
就像班主任老師手底下總會有幾個打小報告的人一樣,所以,
這四個人里肯定有一個人是被選出來的“好學(xué)生”,用來監(jiān)督其余三人。
磨磨嘰嘰原因第三點:爭取當(dāng)“好學(xué)生”!那么這名“好學(xué)生”會得到什么好處呢,
可能是保證他能夠被釋放,也可能是錢或者別的誘惑,總之,
都是一些從個孤兒院里出去后才能兌現(xiàn)的福利。呵呵,開玩笑,
那些人從來就沒想過讓這四個人出去。那為什么陳笑這么想當(dāng)“好學(xué)生”,
甚至為了快點展示自己的利用價值,而得罪了這個小心眼的賈任良呢。因為信息!
那個叫鄒先生的老狐貍肯定會通過耳機和“好學(xué)生”進(jìn)行一些單獨的單向?qū)υ?。所以?/p>
有很大可能性得到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有用東西。雖然不知道他們?yōu)樯哆x白熊,(廢話,
你個嘿嘿怪笑的自殘神經(jīng)病,誰會選你!)總之,
“入夜后信號會被隔斷”這個情報十分有用!那么,現(xiàn)在四人脫離了遙控炸彈的威脅,
所以接下來呢?出去被那些人抓住,明天天亮了再來一波?砸窗戶溜走?
沒有人說話,
看來大家都在思考這個問題......陳笑貓腰插著兜走到劉益身旁“嗨!兄弟,
耳機都沒信號了,說啥他們也聽不到,不用再裝了吧!
”劉益呆呆的瞅著陳笑:“什么意思?”陳笑也沒多說啥,跟小孩朝家長要錢一樣,
伸出一只手:“拿出來吧!”劉益還是一臉茫然:“你要什么???
”陳笑這回沒說話,只是瞪了個死魚眼,繼續(xù)保持著“要錢”的姿勢?!鞍?!
”劉益無奈的嘆了口氣,之后從兜里掏出了一個黑色的軍用耳機,上面有個很長的突起,
是為了和防暴頭盔鏈接用的。賈任良和白熊看到這個東西后,都皺了皺眉。
不是因為劉益藏東西,而是因為他倆都明白這個均用耳機代表著什么。那陳笑呢,
此刻他還是保持著“要錢姿勢”一動沒動。“都給你了,還要什么?”劉益說道,
表現(xiàn)的有些生氣。......“好吧!”他看陳笑的那個死魚眼,
知道再藏也沒用,就從上衣里側(cè)掏出了一個小號的拖鞋!其他兩人又皺了皺眉頭,
一部分是因為這個拖鞋出現(xiàn)在教室里有些蹊蹺,更多的是覺得,這小子怎么藏了這么多東西!
但是!陳笑的姿勢仍然沒動!
連一直都賊不溜秋盯著陳笑的賈任良都忍不住了:“喂,難道還有?
”劉益一臉放棄了的表情,
用細(xì)不可聞的聲音念叨了句什么“......你.......叫貪婪!”之后,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不知又從哪掏出了一本日記!“靠,你是撿破爛的吧,
這些東西你都從哪找到的啊。還有你把這么多東西藏哪了??!身體里么?
”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由自主的吐了個槽。還好,劉益掏出日記之后,
陳笑就提溜著這些東西,都擺到了講臺上。而其他人都松了口氣,
好像生怕劉益又從哪掏出什么一樣。首先,一個耳機,不用想也知道,
是那些警衛(wèi)標(biāo)配的,那些警衛(wèi)曾經(jīng)來過!但這話筒都被砸扁了是什么鬼?
“直接擊穿了防暴頭盔么?”陳笑想道,“可一路上一點打斗的痕跡都沒有!奇怪!
”接下來......一個拖鞋!嗯,
不就是教室里出現(xiàn)了一雙拖鞋么......這很好解釋。
那些孩子們的宿舍就在一樓......不,是三樓!因為一樓窗上連個小柵欄都沒有,
之后發(fā)生了什么,讓這孩子慌慌張張的跑下來,鞋都沒換。最后!
一本日記!陳笑再次用死魚眼看著劉益,問道:“喂,哪找到的?”“第一間,
書桌里。”他回答道,一臉要死不活的表情,但還是湊了過來。
白熊和賈任良也都湊過來,畢竟這是本日記啊,要是放在某個游戲中,
那這準(zhǔn)保就是關(guān)鍵道具了。陳笑直接將日記翻開了。書頁間沒什么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