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結(jié)了冰的湖面。"所以，我受夠了。" 我說得很慢，每個字都清晰無比，

"受夠了當(dāng)你的影子，受夠了看你的臉色，受夠了在你需要時召之即來，不需要時揮之即去。

更受夠了……" 我頓了頓，目光掃過他桌上那個最新款的女式手包，那顯然不是給我的。

"受夠了假裝看不見那些鶯鶯燕燕。"他順著我的目光瞥了一眼那個包，

臉上沒有一絲尷尬或愧疚，只有被冒犯的不耐。"路清曉，我以為你足夠懂事。

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你非要斤斤計較？""我不是計較。" 我搖頭，"我只是明白了，

我們想要的，從來就不是同一種東西。你要的是俯視眾生的掌控感，

要的是所有東西都匍匐在你腳下，包括我。我要的，是站著，活得像個人。

"陳硯猛地站起來，高大的身軀帶著壓迫感。"站著？你以為離開這里，離開我，

你就能站著？別天真了！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這個城市，這個圈子，

誰會記得一個叫路清曉的小助理？"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回蕩。他篤定我離不開他。

就像篤定太陽明天會升起一樣。我迎著他憤怒的目光，忽然覺得很可笑。"陳硯，

你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輕我了。" 我從包里掏出一個小巧的U盤，放在那份文件夾旁邊。

"這份方案，是我送你的分手禮。它能救你那個半死不活的子公司。

算是對我們過去五年的一點交代。至于以后……"我吸了口氣，壓下喉嚨里最后一點酸澀。

"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路清曉，是死是活，都跟你陳硯，再無瓜葛。"說完，

我不再看他那張震驚混合著暴怒的臉，轉(zhuǎn)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

一點聲音都沒有。像我這五年，在他身邊無聲無息的存在。"路清曉！你給我站住！

" 他的怒吼從身后砸來。我沒停。手搭上門把的瞬間，

他氣急敗壞的聲音追到："你以為帶著你那點破方案就能飛？我告訴你，只要我一句話，

這個圈子沒人敢用你！你會滾回你那個十八線小縣城，抱著你這點可笑的骨氣餓死！

"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