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死死鎖在她裙擺下滲出的血跡上，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塊沾了狗屎的名貴地毯 —— 厭惡里帶著一絲 “弄臟了我的東西” 的煩躁。

“薇薇懷了我的孩子，你竟然想推她下樓？”樓梯口傳來細碎的抽氣聲，

像被捏住脖子的鴿子。林薇薇穿著一身藕粉色真絲睡裙，裙擺上繡著細碎的珍珠，

那是陸廷淵上個月在巴黎給她買的限量款。她柔弱地靠在陸母沈曼云懷里，

蒼白的小臉掛著晶瑩的淚痕，右手輕輕護著還未顯懷的小腹，

左手卻在袖口里悄悄攥緊了裙擺 —— 那裙擺內(nèi)側沾著的紅藥水，

是她今早特意用棉簽涂上去的，顏色和蘇晚的血剛好相近。她抬眼看向蘇晚時，

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得意，像偷到糖的小孩，隨即又垂下眼瞼，

聲音軟糯得能掐出蜜來：“廷淵，你別生氣，晚晚姐可能只是太激動了…… 我真的沒事，

你看，我還能走呢。”她說著就要往前走，卻故意踉蹌了一下，沈曼云立刻死死扶住她，

尖利的聲音像指甲劃過玻璃，瞬間劃破客廳的寂靜：“你逞什么強！

要是我們陸家的金孫有事，你賠得起嗎？” 她一把推開林薇薇，

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沖到蘇晚面前，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 “噔噔” 的脆響，

像是在為蘇晚的 “罪行” 敲喪鐘?！澳氵@個不下蛋的母雞！

” 沈曼云居高臨下地指著蘇晚的鼻子，唾沫星子濺在她沾滿血跡的婚紗上，

“占著陸家少奶奶的位置三年，連個屁都生不出來，現(xiàn)在看到薇薇懷了孩子，就想下毒手？

我告訴你蘇晚，今天這事沒完！廷淵，你必須跟她離婚，馬上！”蘇晚撐著地面想站起來，

小腹的疼痛卻驟然加劇，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面被生生撕裂。她眼前陣陣發(fā)黑，

冷汗順著鬢角滑落，滴在潔白的地毯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那地毯是她親自挑選的羊毛款，當初為了讓陸廷淵滿意，她跑了七家軟裝店，

最后選了這款最耐臟的米白色，可現(xiàn)在，她的血正把它染成難看的褐色。

“我沒有……” 她的聲音發(fā)...